包廂不大,但裝飾的十分華麗,像是十七世紀歐洲貴族的客廳。
里邊坐了四個人。
葉九州進來之后,他們也沒有站起來,依舊忙著自己的事情,就好像沒看到葉九州似的。
“葉先生請隨便坐!”
孔亮走了進來。
“跟這幾個老不死的家伙坐在一起,實在是太晦氣了。”
葉九州捏著鼻子,十分嫌棄的說道:“如果他們一激動,心臟病犯了,你們賭場的風水也非被他們給毀了不可!”
聞言,眾人臉色大變。
唰!
唰!
唰!一秒記住
唰!
四道目光全都聚集到了葉九州的臉上。
要知道,這四個人,可是打敗過無雙賭圣的人啊,別說是在鳳凰城了,恐怕放眼整個世界,那也是響當當的人物。
誰見到了不得客客氣氣?
他們還從沒見過像葉九州這么沒禮貌的家伙。
“年輕人,不要太氣盛,否則……”
其中一人站了起來,和沒說完,葉九州便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我不玩了!”
不玩了?
孔亮一愣,連忙說道;“葉先生,不要生氣啊,有什么事都能商量。”
他好不容易才把這四個人全都聚齊,如果葉九州不玩的話,他豈不是白忙乎了?
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到嘴的鴨子飛了!
“沒什么可商量的了。”
葉九州道:“一看到這四個老不死的,我就覺得惡心,到時候把我惡心死了怎么辦?贏錢雖然開心,但還是小命重要啊!”
聽了這話,那四個人的臉瞬間就耷拉了下來。
竟然說他們惡心?
這口氣誰忍得了?
“不敢就不敢吧,何止找這么多理由呢?”
其中一人冷冷的說道:“不敢玩的話,直接滾蛋就好了,不要在這里裝腔作勢。”
話音剛落,朱雀戰尊已經走了進來,將推車直接推到了那人面前。
一千萬一枚的籌碼,堆了滿滿一車。
數十億美金!
恐怕不管對任何人來說,這都是一筆天文數字了。
即便是這四個成名已久的老家伙,見到這么多錢擺在自己面前,呼吸都不由得變得急促了起來。
“這世界上,還沒有我們不敢參加的賭局,別說是玩錢了,賭命我都敢!”
朱雀戰尊掃了一眼四人,臉上的不屑比葉九州還要濃烈。
聽了這話,這四人不但不生氣,反而還相視一笑。
因為賭錢最忌諱心驕氣躁,而葉九州卻把這兩樣占全了。
不止是他,就連他的手下也是一個德性!
高手過招,怎么能允許露出這么大破綻?
還沒玩呢,其實就已經輸了一大半!
“我的籌碼你們都看到了,你們的呢?該不會是在這里跟我耍嘴皮子吧?”
葉九州不屑的問道。
聽了這話,四個人都笑了。
他們出入各大賭局,什么時候帶過錢?
不管到哪出,只要報出姓名,那就已經足夠了,莊家自然會把籌碼送過來,連欠條都不用!
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鄙視。
“既然如此,那就先取三個億吧!”
一人將黑卡掏了出來。
“我也一樣!”
“算我一份!”
“順便給我也取了!”
四個人全都掏出了黑卡,孔亮馬上讓人兌換籌碼。
“就三個億?”
葉九州撇了撇嘴,“恐怕還不夠玩一把呢!我這里可是有幾十個億!”
“不要著急,你能贏了,我們自然可以再換!”
嘴上雖然這么說著,但他心中想的卻是,“就這些錢,已經足夠把你贏光了。”
說完,四個人分別去了衛生間,顯然是去密謀了。
“怎么樣?”
葉九州轉過頭,望向一直沉默著的高崖。
“就是他們,就是他們!”
高崖聲音低沉,雙拳緊握,“就是他們,聯手設局,坑了我師父!”
雖然他已經竭力克制,但身子還是顫抖了起來。
為了這一天,他已經等待了太久太久!
其實,葉九州早就預料到了。
以孔亮的為人,做事肯定要萬無一失,這么大一筆錢,自然要用最頂尖的高手了!
正說著,四人已經走了進來。
高崖瞬間就冷靜了下來,跟剛剛暴怒的樣子判若兩人。
葉九州看在眼里,也不禁暗暗點頭。
年紀這么輕,就能有如此城府,真是名師出高徒啊!
那四人顯然也注意到了高崖,“小小年紀,就能坐到這里,真不錯啊!”
他表面上似乎是在稱贊,但語氣中卻滿是不屑。
顯然,在他們看來,高崖還遠遠沒有資格跟他們平起平坐。
如果不是對方錢多,他甚至都不會多看高崖一眼。
高崖并沒有理會他們。
他今天也是來玩的,不過,卻是來玩命的!
“玩什么?”
孔亮問道。
“梭哈!”
葉九州想都沒想,便說道:“要玩,就玩點刺激的!”
四人都沒有意見。
在他們看來,不管玩什么,不管什么規則,都吃定了葉九州了。
四個大了千聯手,連賭圣都干的過,還怕兩個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子嗎?
葉九州對這種賭局并不感興趣,而是來到窗前打量著外邊的風景。
風景很不錯,如果把賭場關了,改成按摩會所,說不定芷秋會喜歡的……
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第一局已經結束了。
凈賺三千萬!
幾個老家伙一點都不意外,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因為他們并沒有認真,只不過是先探探對面的底而已。
第二局,結束。
高崖又贏了。
進賬五千萬!
直到此時,四人的臉色這才發生了些許變化。
他們已經漸漸意識到,眼前的這個黃毛小子,似乎并不簡單!
底牌都已到手,高崖直接叫了五千萬,四個人都沒有再叫牌,而是低頭沉思著什么。
“跟還是不跟,一句話的事情,磨磨嘰嘰干什么?”
一旁的葉九州不耐煩了。
“跟!”
“跟!”
“跟!”
三人同時叫牌。
他們是何等樣人?怎么能讓葉九州瞧不起他們。
“輪到你了,小子!”
一人盯著高崖,用他的辦法來施加心理壓力。
高崖沒有說話,而是轉動著手上的戒指。
因為他已經意識到,對方動了手腳。
師父曾經不止一次的挺過,這四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個小癖好。
比如那個戴眼鏡的,每次出千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扶扶鏡框。
高崖一直都在留意著,發現這四人,聯同旁邊的孔亮,都有些奇怪的小舉動,顯然是他們事先商量好的暗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