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意味著，逐月一式對牧塵自身的消耗，也并非是摘星一劍能夠相比的。
以他現在的修為，連續施展出兩次逐月一式，已經是足以消耗七八成的靈氣和體力。
但有付出，必然有著收獲。
牧塵盤坐下來，在恢復自身靈氣的同時，也陷入了一種奇異的領悟狀態。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劍勢開始不由自主地彌漫而出。
接著竟是逐漸在周身凝聚，化作一柄柄靈劍虛影，相互交叉盤旋，仿佛在守護著牧塵。
這一幕若是被其他的劍修看到了，必定會露出無比羨慕的神色。
因為此時此刻，牧塵周身浮現的靈劍虛影，乃是一種異象。
劍芒護體！
這是劍勢一流，抵達大圓滿之境的征兆。
所謂劍勢，盡管十分強悍，但實際上還是一種氣勢，也就是一種無形的氣！
而大圓滿的劍勢，已經不能用無形的氣來形容，而是逐漸轉化成實質，形成劍芒！
劍芒護體，便是劍勢大圓滿的象征。
掌握大圓滿劍勢的劍修，便是能夠召喚出劍芒，庇護周身，在對敵之時，施展出的劍道手段，也會威能大增。
牧塵此刻，便是在朝著大圓滿劍勢境界邁進，逐漸凝練出專屬于自己的劍芒。
一般來說，剛踏入劍勢大圓滿之境的劍修，只能凝練出兩道劍芒，象征著陰陽平衡，乃是日后發展出更多劍芒的基礎。
然而牧塵的身體四周，已然凝聚出了第三道劍芒。
而且這個數量，還在不斷上升。
第四道劍芒、第五道劍芒、第六道劍芒……
直到第九道劍芒。
牧塵這才睜開雙眼，深邃的瞳孔中，頓時迸發出一股強烈無比的劍勢。
這劍勢在穿刺而出的一瞬間，便是化作了實質的劍芒，仿若能夠斬斷前方的一切虛妄。
“九道劍芒！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預料！”
牧塵長吐出一口濁氣，將全身氣勢收回。
此刻的他，渾身劍勢內斂。
若是他不主動展露，旁人根本看不出他有過任何修行劍道的痕跡。
這就是劍勢大圓滿！
至于為何能夠一口氣凝聚出九道劍芒。
牧塵猜測，多半是和自己丹田空間內的殺戮劍意種子有關。
一般的劍修，領悟出大圓滿劍勢之后，便是要開始嘗試領悟出第一種完整的劍意。
但這是一個緩慢的過程，需要逐漸凝聚出十道劍芒，形成徹底的圓滿。
在通過劍修自身對劍道的深刻感悟，才能演化出專屬于自己的第一種劍勢。
這也導致很多天賦異稟的劍修，在領悟出大圓滿劍勢之后，需要積年累月的時間，才能領悟出第一種劍意。
有些劍修，甚至耗費一輩子的時間，也無法領悟出第一種劍意，終生劍道也只能停留在劍勢大圓滿的境界。
牧塵則不同。
他早就獲得了萬殺祖師傳承下來的殺戮劍意種子。
只要領悟出大圓滿劍勢開始，這殺戮劍意種子蘊含的劍意，便會逐漸被牧塵掌控。
也正是因為如此。
牧塵才能在剛剛領悟出大圓滿劍勢的時候，就一口氣凝聚出了九道劍芒。
“九道劍芒……距離圓滿的十道劍芒，只差最后一步！”
“只要我能將第十道劍芒徹底凝聚出來，就能徹底將殺戮劍意種子煉化，掌控殺戮劍意！”
牧塵輕語，眼中不由地有些激動起來。
緊接著，他起身，繼續朝著古路前方行進。
到了這里，他已經能夠看到古路的盡頭。
而在他沒踏出幾步路的時候。
整條古路忽然震動起來。
“最后的鎮守者嗎？”
牧塵深吸一口氣，準備迎接最后的挑戰。
然而下一刻，他的臉色卻是微變。
只見古路的前方，竟是同時凝聚出了三尊青銅傀儡。
“這是怎么回事？”
牧塵眉頭微皺。
按照之前他推斷出來的試劍之路規律，下一個出現的鎮守者，應該只是一尊掌握了大圓滿劍勢的青銅傀儡。
但眼下，卻是一口氣出現了三尊。
“不對！”
牧塵在原地沉吟了片刻，立即就發現了異樣。
這三尊青銅傀儡雖然是同時出現，但卻沒有聚集在一起。
而是每一尊青銅傀儡，先后分布在古路的最后三片區域。
“看來并不是要我一口氣面對這三尊青銅傀儡的圍攻，而是一個一個地擊敗就行！”
牧塵察覺出這個異樣后，頓時松了口氣。
他現在剛剛領悟出大圓滿劍勢，雖然凝聚出了九道劍芒。
但畢竟還未徹底適應大圓滿劍勢的運用之道。
若是同時面對三尊掌握了大圓滿劍勢的青銅傀儡。
對于牧塵來說，也是勝負難料。
牧塵緊接著，朝著前方的三尊青銅傀儡先后掃去。
三尊青銅傀儡和前面出現過的青銅傀儡有些不同。
盡管傀儡身軀都是用青銅澆筑的，同時有一些符文的加持。
但眼前這三尊青銅傀儡，每一尊使用的劍，都不盡相同。
第一尊青銅傀儡，使用的是一把無比夸張的巨劍。
巨劍劍身龐大，甚至要比青銅傀儡本身的體型大出不少。
如同巨劍一般，第一尊青銅傀儡散發出一股無比厚重的氣息。
而第二尊青銅傀儡，則是雙手持劍。
“雙手劍流派！”
牧塵眉頭一皺。
沒錯，劍修本身雖然都是用劍的。
但依據佩劍種類的不同，也可以分成不同的流派。
輕劍流、重劍流、雙劍流……等等。
例如第一尊青銅傀儡使用的是巨劍，顯然是重劍流派。
而第二尊青銅傀儡使用的是雙手劍，便是雙劍流派。
至于第三尊青銅傀儡是何等流派。
由于距離過遠的原因。
牧塵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
只能依稀看出，第三尊青銅傀儡背后，正背負著一個劍匣。
“看來這三尊青銅傀儡，就是這試劍之路的最后考驗了！”
“三尊青銅傀儡應該都掌握了大圓滿劍勢，但因為用劍流派的不同，每一尊傀儡的戰斗技巧和方式，也截然不同！”
“這劍河宗為了培養弟子，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牧塵不由地贊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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