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她張嘴就要尖叫,誰料還沒叫出聲,就被身后的人另一只大手緊緊捂住。
又臟又臭的惡心味道,瞬間鉆入時朵朵鼻間,惹得她胃里一陣翻騰。惡心地拼命掙扎著。但卻掙扎間,身體與身后之人接連的觸碰,竟頓時讓她感覺全身都燥熱了起來。
這種帶著某種渴望的異常燥熱,她太熟悉了,熟悉得隨著那只大手的游移,她放棄了抵抗,本能地開始主動迎合起來。
林子里,衣服撕扯聲窸窸窣窣,伴隨著一起的,還有讓人臉紅心跳的喘息……
而離林子不遠的地方,云降慢條斯理地拿出一方錦帕,擦著剛剛碰到過那癩頭男人的那只手,眼底滿是嫌惡。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個女人想用那癩頭男人欺辱他媳婦,那他就讓她好好嘗嘗她自己的惡果!
云降心中冷嗤著,但就在這時,裝有姜羨其它三魂的玉袋忽然強烈閃爍起來,閃得他心里一緊,以為姜羨出了什么事,急忙朝思過崖趕去。
等來到思過崖,剛好看到閉著眼睛的姜羨,正危險地站在了崖邊,欲言又止。
云降嚇得臉都白了。
慌忙閃身過去,將人撈進懷里,將她帶到安全地帶后,低頭望去時,發現她竟沒有半分醒來的跡象。
“姜羨…”
云降有些慌,低聲喊著她名字。
喊了幾聲,懷里的人都沒有絲毫反應,倒是玉袋里的散魂,突然晃動了起來。
晃動了幾下后,可能是與她身體里的三魂挨得太近,終于起到了相互牽引和相吸的作用,慢慢發起了幽幽的光。
云降見這種光,與前幾次收集散魂時發出一樣,趕緊解開玉袋裝魂。
不想這次卻不相同,玉袋解開后,里面的散魂非但沒能把其它三魂牽引出來,反而被牽引著,全部都進入了姜羨的身體里。
云降看得怔住,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本來有三魂進了媳婦過往的身體里,已經有些棘手了,現在還全部跑進去了,那現在的媳婦,是嫁給他前的,還是嫁給他后的?
最主要的是這樣進去,對她的身體會不會有危險?
就在云降擔心得臉發白之際,懷里的人卻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察覺到,低頭看去,見人醒了先是一喜,隨后意識到不能讓她看到自己模樣時,已經來不及了。
四目相對的瞬間,云降呼吸都停滯幾息,背脊僵得直直的,一顆心緊緊懸著,擔心如果醒來的,是還不認識他的姜羨,自己會不會嚇到她?!
然,懷里的人睜開眼睛后,看了他一眼,便又閉上了眼睛,還往他懷里拱了拱,嘴里嘟囔了句:“云降,我有點冷。”
云降整個僵住,但身子比腦子運轉得快,她話一出,習慣地扯過衣袍將她又裹緊了一些。
裹完,才顫聲喊了句:“姜羨。”
姜羨應了一聲,睜開眼睛,剛要問怎么了,怎料眼尾這時瞥到周圍景物,頓時瞪大了雙目,露出了驚詫道:“我們……怎么會在這里?”
話才出口,她立馬就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
“云降,我是不是在做夢?”
姜羨不敢相信地從他懷里出來,急急站起身,望著周圍的瘴氣,還有被瘴氣親疏枯萎的草木,猶如是在夢中。
特別是在低頭看到自己平坦的小腹,更加確定自己是在做夢。
明明剛剛還在春棠院里午睡,怎么可能一睜眼就回到這個世界,還是回到思過崖這個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去第二回的地方。
太扯了。
還差點嚇她一跳!
想到是夢里,姜羨松了口氣,撒嬌般再次趴進云降懷里,捧住他的臉好笑道:“是不是我好幾日沒見你了,這才把你夢到這個地方來了,那我快醒醒,然后去軍營找你好不好。”
顯然,醒來的姜羨許是記憶出現偏差了,都還停留在另一個世界的。
云降整個人都傻怔著,唇瓣觸動了好幾下,才艱難的吐出:“好。”
“咦,云降,我怎么摸著你有些燙,是不是受寒了?”
姜羨說著,竟一時忘了還在夢里,直到從他懷里出來,抬手摸上他的額頭,直到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滾燙觸感,才猛地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為什么夢里感受到的溫度,會如此逼真?”
然不等她多想,就看到云降的臉,像是飲了烈酒一般,突然紅得嚇人,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云降也注意到了自己的不對勁,后退了兩步,喊道:“姜羨,快走。”
他突然感覺好難受,就是被架在烈火上烤一樣,熱得出奇,某處欲望正在破土,已經蠢蠢欲動。
云降是男人,種種異樣反應,自然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該死!
他已經那么小心了,竟還是沾染到了那東西。
沒錯,就在時朵朵算計姜羨,從對面山頭撒東西過來時,雖全部都被云降擋開了,但那東西,卻不是擋開了就沒事的。
只要近距離接觸了,就沒有避得開的。
因為那東西名為夜夜歡,乃合歡宗秘密法寶之一,其制作材料繁雜,藥效還極其專一,中者只有與人雙修這一條路可解。
當然也可以不解,但會爆體而亡。
這也是各大宗門的弟子,絕不輕易招惹合歡宗女修的原因,因為一旦招惹了,就很難脫身。
而這夜夜歡,只要對方撒出,哪怕只是沾到衣袖一點點,都會隨著時間慢慢侵入體內,慢慢引出體內最原始的欲望,從而燃燒理智,纏綿到底。
除非及時發現,把沾到的衣服換下。
但那夜夜歡撒出時,如一陣輕煙,雖有香氣,但香氣只殘留片刻見,片刻之后就不會再有絲毫異味,沾沒沾到就很難讓人發現。
云降就沒注意到,等現在發現,已經太遲了。
看著云降竭力壓制著,臉紅得欲滴血,姜羨怎么可能看不出他中了東西。
她雖然沒見過夜夜歡,但卻是見過中過夜夜歡的人,知道這東西霸道,一旦入體,除非男女雙修,否則輕者修為盡毀,重則是要命的。
所以攸關他性命之事,她怎么可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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