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趙蘭溪說不出來了,她早上去找裴恒之一起吃早飯了,那時候圓圓還沒有醒,她也不想帶著圓圓去找裴恒之,到時候她連和裴恒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趙蘭溪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錯了。
“江月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怪我去找恒之嗎?”
江月被趙蘭溪這句話給無語到了,這和裴恒之有個鳥的關系嗎?
可趙蘭溪卻好像認定了自己說的是對的,紅著眼睛控訴江月,“江月你現在都已經結婚了,你為什么就是不能和陸營長好好過日子,非要纏著我的恒之呢?”
“啪!”
江月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直接把趙蘭溪給打懵了,她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江月,“你敢打我?”
以前江月欺負她,也只敢叫上姚花罵她,從來不敢真的和她動手。
“打你是為了救你,你看你現在腦子不就清醒了嗎。”
江月甩了甩打的有些疼的手,“都跟你說了,我已經不喜歡裴恒之了,你剛才那些話分明又是想挑撥我和我們家陸營長的感情,我扇一巴掌都是輕的,在讓我聽到你那些腦子不清醒的話,我弄死你。”
“江月你少在這里裝了,你怎么可能不喜歡恒之,你就是在利用陸營長來氣恒之,可惜恒之根本不在乎。
他喜歡的只有我。”
趙蘭溪不敢還手和江月打,她怕自己打不過江月,只能利用江月以前對裴恒之的喜歡來刺激江月,似乎覺得這樣就能讓江月難過。
“神經病。”
江月懶得理她,轉身就往樓上走。
有和趙蘭溪在這里扯皮的功夫,她還不如去地里干點活呢。
昨天晚上陸荊年說不讓她去地里忙活,今天他下班后會叫上于政委和江征還有別人一起來幫忙,一晚上就能將地里收拾出來。
但是江月也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干,她將碗洗干凈放到廚子里,然后拿上昨天陸荊年拿回來的農具,去了地里。
地上表面的石頭昨天晚上都已經撿干凈了,江月把埋在地里的,比較大的那些石頭都弄了出來,扔到了地頭上。
一直忙到一點多,江月終于把地里的大石頭都弄干凈了,這樣等下午陸荊年他們來刨地的時候,就輕松多了。
收拾了東西回家,江月簡單的吃了點午飯,就準備去鎮上買菜。
晚上有來人幫忙,肯定要請人家在家里吃飯的。
等江月收拾好家里出來,就聽到了樓上有爭吵的聲音,接著江月就看到趙蘭溪從樓上跑了下來,看到江月站在門口,捂著剛才被江月打紅的臉,惱怒的瞪了江月一眼,“江月你做的好事,等著吧,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江月:“……”跟她有什么關系?
沒搭理趙蘭溪,江月鎖了門就往樓下走。
趙蘭溪比江月走的快,她去的是去部隊的路。
到了傳達室,趙蘭溪讓傳達室的值班戰士給裴恒之打了電話,很快裴恒之就來了。
一見到裴恒之,趙蘭溪就哭了。
“蘭溪,你怎么哭了?誰欺負你了?
你臉怎么了?”
裴恒之最見不得趙蘭溪哭了,平時看到她哭,只覺得心疼死了,現在看到趙蘭溪半邊發紅的臉,明顯被人打過,裴恒之又心疼又是憤怒。
“你先別哭,你和我說清楚,誰打你了?”
趙蘭溪委屈極了,眼淚想下雨一樣不停的往下掉,都要連成線了。
“恒之,我以后還是不來找你了吧,這樣江月就不會生氣,也不會讓我為難了。”
“又是江月?”
裴恒之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她之前還說不喜歡我了,不會在纏著我和難為你,我還以為她是真的改了,沒想到竟然是在演戲,這次更是直接動手打了你,你別哭,我不會就這么算了,你在這里等著我,我現在就去找陸荊年。”
趙蘭溪趕緊將裴恒之拉住,“你找陸營長做什么,這事和他沒有關系。”
“怎么沒有關系,他現在是江月的丈夫,江月做錯了事情,他就應該管,蘭溪你不用擔心,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裴恒之松開趙蘭溪的手轉身去找陸荊年。
……
陸荊年和于政委還有江征正在訓練場上看戰士們訓練,陸荊年也訓練了一會兒,剛回來,渾身都是泥點,正要和江征說話,就見裴恒之氣勢洶洶的朝他們走了過來。
“恒之,你怎么過來了?”
江征看著裴恒之面色不善的樣子,皺著眉頭問道。
“我找老陸。”
裴恒之說著就去拉陸荊年,卻被陸荊年給側身躲開了,連個衣角都沒有碰到。
陸荊年的臉色也不好,這人上來就抓人,也不說清楚原因,很難讓他有好臉色,“裴恒之你什么事情就說,不要動手動腳的。”
裴恒之抿唇,臉色比陸荊年還要不好,“說清楚是吧,那你跟我去找江月,讓她說清楚,為什么又要欺負蘭溪?
你知不知道,這次江月直接把蘭溪的臉都打腫了。”
江月打了趙蘭溪?
陸荊年和江征都驚了。
江征直接問道:“月月為什么要打趙蘭溪?”
裴恒之冷笑,“還能是為什么,當然又是為了我,我本以為她結了婚就真的改好了,沒想到……”
“裴恒之。”
陸荊年打斷裴恒之的話,冷聲問,“月月打人的時候,你在現場嗎?”
裴恒之被問的一愣,隨即搖頭,“我在部隊里,怎么可能在現場?”
“那你怎么知道是月月打的?”
陸荊年又問。
“當然是蘭溪過來,親口告訴我的。”
裴恒之生氣的回答。
“那就是趙蘭溪一個人說法,我不信月月會無緣無故的打人,不過既然趙蘭溪找過來了,那我陪你們回家去找月月,將事情當面說清楚。
如果真的是月月的錯,我會讓她道歉,但如果是趙蘭溪污蔑月月,你們也必須給月月道歉。”
陸荊年從來不信一個人說的話,他只看證據。
而且他愿意相信江月,愿意相信現在每天都想和他一起好好生活的江月。
他能感受到江月的改變,也能感受到她對他們的日子,未來充滿了憧憬和熱情。
昨天晚上,她還在和他說以后他們有了孩子,會長的像誰?
……
江月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情,她現在已經到了小鎮上,她今天來的巧,小鎮路口有人在賣魚,還是剛打撈上來的鱖魚,個個都很肥。
攤子前圍了不少人,江月擠進去直接買了兩條,打算一條用來水煮,一條用來清蒸。
江月直接讓賣魚的老板將魚處理好了,回家洗干凈就能直接下鍋。
然后她又去買了兩只雞,一只用來給陸荊年做藥膳,一只做辣子雞丁,剩下的給燉了,接著又買了一些青菜。
等江月回來,剛走到一樓的樓梯口,就聽到了樓上傳來的叫喊聲。
“陸荊年,我看江月就是因為打了蘭溪畏罪潛逃了,我們在這里等到天黑她也不會回來,我這就去給大院那邊打電話,她肯定回了大院。”
是裴恒之的聲音。
接著是趙蘭溪假惺惺,茶味十足的聲音:“恒之你別生氣了,算了吧,還是不要讓陸營長為難了,我不過是被打了一巴掌,一點都不疼,真的一點都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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