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陸荊年看著江月,挺著背脊像個電線桿子一樣筆直的坐在病床上,肩膀和手臂上纏著白色的繃帶,手緊緊的捏著被角,緊張的話都差點說不出來。
“月……月月……”
完了,看他媳婦的表情,肯定生氣了。
江月走過來,努力不想讓自己哭出來,可是當看到陸荊年身上纏著那么多繃帶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落下淚來。
“很疼吧?”
江月的手很小心很小心的落在陸荊年的胳膊上的繃帶上,看到上面滲出的血跡,眼淚沒出息的流的更兇了。
“別哭。”
陸荊年心里慌極了,他最怕的就是江月哭了。
左右現在還不能動,陸荊年只能用右手慌亂的幫江月擦著眼淚,不停的道歉,“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你別哭,我傷的不重,養幾天就好了。”
“我這次能有不少獎金,正好拿來給你做生意用,要是不夠的話我還可以……”
聞言,江月抬頭直接打斷了陸荊年的話。
“可以什么?”
紅著眼眶,江月擦了一把眼淚,狠狠的瞪了陸荊年一眼,對他簡直是又心疼又生氣,“你是不是想說,如果錢不夠,你還可以去借,還可以在去出任務?”
“陸荊年你是不是覺得給我錢,我就能不哭,不為你擔心了?”
“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個見錢眼開的女人?”
說著說著,江月又哭了,不過這次是裝的。
江月明白陸荊年剛才那樣說,是因為陸荊年看出了她很喜歡賺錢,江月承認她就是喜歡錢,這沒什么丟人的。
她現在這樣問陸荊年,不是在質問陸荊年,江月是想借此機會告訴陸荊年,她是喜歡錢,可是和錢比起來陸荊年更重要,她寧愿一分錢都沒有,也不想陸荊年受傷。
“月月,我不是這個意思。”
對上江月委屈含淚的眼睛,陸荊年的心比身上的傷口都疼,他伸手緊緊的將江月的手握在掌心里。
“我知道你只是喜歡賺錢,并不是見錢眼開的人,我也知道在你心里我一定比錢重要。”
“可是作為你的丈夫,我有責任讓你過的更好。你做生意需要錢,作為你的丈夫,我幫你是我的責任,是我該做的事情。”
在陸荊年的心里,江月是他的妻子就是他的責任,作為丈夫他必須照顧好自己的妻子,把她護在身后,為她遮風擋雨。
而且現在的江月真的很好,很好!
值得他為她付出一切。
“陸荊年你錯了。”
江月搖頭,陸荊年的話讓她很感動,但是卻不贊同。
看著陸荊年臉上的茫然和不解,江月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柔聲說道:“你剛才說我是你的責任,所以你要讓我過好日子,你寵著我、包容我,我缺錢你就努力掙錢給我花,家務也不需要我做,你把所有的一切都扛在自己的肩上。
可是陸荊年,那我呢?
作為你的妻子,你把一切都扛在了自己的肩上,我還能做什么呢?”
“你不需要做什么,你只需要每天開心就好。”陸荊年輕聲回答道。
他一直就是這樣想的,這也是小時候他爹教他的。
“可我也想讓你每天都開心啊。”
江月道:“我也想寵著你,像你寵著我一樣,我也想努力掙錢給你花,讓你不在為生活上的瑣事而煩惱,我想和你一起扛起家的責任。”
“陸荊年我不是你的責任,我是你的妻子,是要和你一起攜手走完一生的人,感情是要雙向奔赴的。
我們的家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你不需要把一切都一個人扛在肩上,因為你有我。”
“寵著我?
疼我?”
陸荊年看著江月,喉嚨有些發哽。
以前他爹還活著的時候,就總是告訴他,他是男人,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擔當和責任,要頂天立地,要學會保護照顧母親,將來要保護照顧自己的妻子。
后來父母去世,他被虐待,餓著肚子被打罵的時候,只能自己忍著,因為沒人會可憐他。
后來遇到江叔,江叔供他上學,教他要做一個有用的人。
從來沒有人對他說,想要寵著他,疼他……
陸荊年抿了抿唇,低頭遮住了眼底的那份期待,“可我是男人。”
男人就要擔起男人應該擔起的責任。
“男人怎么了?”
江月捧著陸荊年的臉,認真的說道:“誰說男人就不需要被人疼愛,被人寵著了?
陸荊年我就是要寵著你,以后我一定要把你寵成一個精致的小……王子。”
差點說成小公主。
江月快速的在陸荊年的嘴上親了一下,“陸荊年你可以做我的靠山,你要寵我,疼我,我都不反對,但是你給我記住了,你不能把家里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你是軍人,要出任務要服從命令,這些我阻止不了。
但是你必須要照顧好自己,因為只有你好好的活著,才能一直做我的靠山,才能一直疼我,寵我。”
“陸荊年如果你真的出了事,我也絕對不會獨活。”
江月無比認真的看著陸荊年,她這句話絕地不是開玩笑的。
如果不說的嚴重一點,陸荊年怕是根本不會把他的命當做一回事。
陸荊年傾身,用力的吻住江月的唇,“月月,我保證會讓你長命百歲的。”
他不能保證自己以后不在受傷,但是從這一刻開始,他會為了江月努力的活著。
“你最好說到做到。”江月靠近陸荊年,狠狠的回吻了回去。
……
病房門口。
段素遙看到這一幕露出一個滿意的姨母笑,拉著還想繼續看的江征快步離開了這里。
“你拉我做什么?”
江征被段素遙拉走,十分不滿。
“偷看自己妹妹和妹夫接吻,狗東西你什么時候變的這么變態了?”
段素遙嫌棄的甩開江征的手,惡狠狠的威脅他,“你信不信我把這件事情告訴老陸和月月?”
江征都被氣笑了,“段素遙你這倒打一耙的功夫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剛才明明是你拉著我過去的,偷看也是你先偷看的。
你現在卻來威脅我?”
臉呢?
段素遙挑挑眉,為自己解釋,“我去偷看是因為擔心月月看到老陸的情況會哭的停不下來,老陸那人又不會哄人,我在那能第一時間跑進去哄月月。”
“是嗎?”
江月忽然出現在兩人面前,嚇了段素遙一跳,下意識的擋在了江征身前。
江征看著段素遙的動作,笑著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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