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羊水破了。”
徐明慧讓楚秀梅曾嬸兒扶好林楚然。
“三嬸兒親家母，你們照顧好然然，我給然然準備生產用品。”
“小瀾，你立刻去通知你爸跟林叔，對了，把錦川也叫上。”
徐明慧冷靜下來，有條不紊地安排著。
“好，我這就去。”
生怕林楚然母子有個什么閃失，藍瀾轉身飛奔往外走。
過門檻的時候，因為太著急，腳在門檻上絆了一下。
“爸，林叔，錦川，我姐要生了，羊水都已經破了。”
此話一出，廚房的四個男人齊刷刷一愣。
“那得趕緊將楚然丫頭送去縣醫院。”
葉有華反應過來一臉焦急地開口。
“一六九部隊家屬院距離延武縣縣醫院有一段距離呢，走路去可不成，開山，你趕緊去一趟趙團長家，找趙團長借一下一六九部隊的那輛公干車。”
“我這就去。”
葉開山顧不上脫下身上的圍裙，堂堂軍區司令員穿著圍裙大步流星地出門前往趙國雄家。
“喲，葉司令，您這身裝扮真好看。”
“葉司令，今兒是您下廚呀。”
年夜飯后，周瑞媳婦跟熊燕站在在家屬院的步道上聊天消食，見葉開山穿著圍裙從家里急匆匆走出來，兩個女人一臉驚訝地往葉開山身上多瞅了幾眼。
“是羅春桃同志跟熊燕同志呀，兩位同志晚上好。”
葉開山一邊飛快地邁著腳步，一邊揮手跟羅春桃熊燕打招呼。
“我兒媳婦要生了，我得趕著去趙團長家借車呢就不跟兩位同志多聊了。”
“什么，林楚然要生了。”
葉開山的話驚到了熊燕。
熊燕驚呼一聲后扶住自己高高聳起的肚子。
“哎喲，我怎么感覺我的肚子也有些隱隱作痛呢，難道我也要生了？”
“怎么可能，你這還沒到預產期呢。”
羅春桃趕忙扶著她，一會兒見她沒什么問題，心里重重地松了口氣。
“小斌媳婦，你這是心理作用，也叫產前焦慮癥，聽說楚然要生孩子了，你心里就緊張害怕，現在咱們女人是去醫院生孩子，有醫生護士幫忙接生呢，不像以前生孩子那么危險了，你別自己嚇唬自己。”
“好像是這樣。”
被羅春桃一番開導，熊燕是感覺自己的肚子不痛了。
“嫂子，咱們趕緊去瞧瞧林楚然，看看林楚然有沒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
“你個大肚婆去了也幫不上什么忙，這天寒地凍的，你趕緊回家歇著吧，別讓王小斌擔心你。”
“我去看楚然就成。”
羅春桃囑咐完熊燕，轉身大步朝著林楚然葉北辰的小院走去。
“嬸子，楚然的情況還好嗎？”
羅春桃疾步走進屋跟楚秀梅曾嬸兒一起將林楚然扶著。
一會兒一陣的宮縮讓林楚然顧不上羅春桃。
“羊水破了，得趕緊送醫院，然然公公去找趙團長借車了。”
確定林楚然狀況還行，羅春桃急忙轉身離開。
她一邊大步往外走，一邊說話：“我家里有些參片，長白山老人生切的參片，聽說這玩意能快速補體力，我這就去拿來，待會兒楚然生孩子的時候，用參片泡杯水給楚然喝下。”
“周連長媳婦兒，謝謝你啊。”
“嬸兒，這你就見外了，楚然跟葉營長平時沒少幫我們，互相幫助，禮尚往來是應該的。”
葉開山借來一六九部隊那輛吉普車，羅春桃也取來了參片。
葉錦川將林楚然抱上了車。
曾嬸兒跟葉有華留下等葉北辰回家，其他人陪著林楚然前往醫院。
葉開山這個有多年駕駛經驗的老干部親自開車，吉普車在通往豬嘴鎮的黃泥道上行駛得四平八穩。
沒有明顯的顛簸，林楚然在車上小瞇了一會兒。
快到延武縣縣醫院時，葉錦川忽然一臉犯了錯的表情，拉著藍瀾的手說：“媳婦兒，我待會兒還要抱其他女人，你別生氣。”
“啥？”
藍瀾全部注意力都在林楚然的身上，壓根沒心思去理解他這句話里的意思。
葉錦川只好改口說：“待會兒到了縣醫院門口，我還得抱你姐，你別生氣。”
藍瀾扭頭就瞪了他一眼。
“大哥不在，我姐現在要生孩子，你代替大哥抱一下我姐去產房有什么問題嗎，我為什么要生你的氣。”
“葉錦川，在你心里，我就這么小心眼嗎。”
“媳婦兒，我錯了。”
葉錦川急忙認錯。
自己平時的確愛吃醋，男人才會如此，藍瀾哪里好意思生他的氣。
“待會兒下車，你好好抱著我姐，千萬別把我姐摔了。”
“嗯。”
吉普車停在縣醫院大門口，葉錦川小心翼翼地抱著林楚然從車上下來。
葉開山去泊車，林東海夫婦去掛急診，葉錦川跟藍瀾小心照顧著林楚然。
一番折騰完，大概十點半左右，林楚然被推進了產房。
冰雪未融透的邊防線上，葉北辰帶著一營的士兵穿梭在夜色之中。
除夕夜，巡邊十多個小時的士兵們只吃了一點壓縮餅干，連口熱水都沒喝上，一個個臉色略顯疲憊。
“營長，溫度越來越低，霧氣越來越大，咱們頂著低溫跟霧氣繼續在這叢山峻林里搜尋奸細，很容易迷路，而且，而且夜間有猛獸出沒。”
“營長，要不咱們先回部隊向團長報告，請求團長增援人手將邊防線圍起來，明兒天亮咱們再進山繼續搜尋。”
葉北辰目光掃過一群臉色疲憊的士兵，一臉嚴肅地呵斥一聲。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士兵們不敢懈怠，立馬在葉北辰面前繃直身子。
“這里距離03號戰機研究基地僅僅十公里，那伙人冒著嚴寒出現在這里，定是奔著03號戰機研究基地而來的。”
“03號戰機研究基地對咱們國家的強大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咱們作為邊防軍人，要誓死捍衛國家的主權，守護祖國的人民，保護國家的機密。”
“我已經派遣通訊兵回去通知趙團了，兩個小時以內，增援就會趕到，咱們繼續搜山，只要還有咱們還有一口氣就不準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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