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婦女這么一問。
在場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徐老漢的氣色。
“徐大哥，你是吃啥藥好的？”
“徐大哥，你在哪家醫院拿的藥？”
“徐大哥，給你看病開藥的醫生姓什么？”
徐老漢說了一句話就被幾名拎著菜籃子的婦女圍在了中間。
幾名婦女七嘴八舌詢問不停，徐老漢壓根找不到開口的機會。
直到幾名婦女都問完了，他才找到開口的機會。
“是陸戰軍區葉司令的兒媳婦給我治好的。”
“不過葉司令的兒媳婦正懷著孕呢，你們幾個別去打攪人家，有什么事情等人家生完孩子再說。”
“我家這塊地也是賣給了葉司令的兒媳婦開工廠。”
徐老漢說著腦中靈光乍現。
“等工廠建好了，你們可以讓家里的閨女，兒子兒媳去面試，葉司令的兒媳婦是個厲害的人物，在葉司令兒媳婦手里做事，絕對不會吃虧。”
此話一出，在場的大爺大媽更加感興趣了。
家里有兒子兒媳跟閨女的便有些迫不及待地詢問徐老漢。
“葉司令家有兩個兒子結了婚，徐大哥，你說的是葉司令家的大兒媳，還是葉司令家的二兒媳？”
“那肯定是二兒媳呀，葉司令家大兒子跟大兒媳還在延武縣一六九邊防部隊呢。”
“可是葉司令家二兒媳不是市農業局的嗎，按咱們國家的規定，吃公家飯的人不能搞買賣。”
眼看幾個女人爭論不休，徐老漢趕緊開口打斷了幾個女人的談話。
“我說的是葉司令家的大兒媳林楚然。”
“不久前，葉司令家大兒子葉北辰被調回了寧城陸戰軍區，林丫頭便帶著三個孩子隨軍回了寧城，兩家工廠就是林丫頭開的。”
“林楚然，葉司令家大兒媳名叫林楚然嗎，這名字我聽著咋有些耳熟呢。”
一名婦女皺著眉頭接過徐老漢的話。
緊接著那婦女便一驚一乍地開口：“我想起來了，延武縣珍琳服飾跟美滋滋食品廠的廠長就叫林楚然，那位林廠長之前還上過寧城晚間新聞呢，難道葉司令的大兒媳就是那位林廠長。”
“若葉司令的大兒媳就是那位林廠長，等這里的工廠蓋起來了，我一定得讓我閨女去面試。”
“趙大嫂，你又沒見過葉司令的大兒媳，你咋這么信任她呢？”
婦人眉梢一挑，笑瞇瞇地回答：“因為林廠長是個好人，她吃水不忘挖井人，富裕了不忘窮人，她資助一名貧困女學生念書，還幫受到不公平待遇的女學生發言，這樣的好人，我自然信得過。”
工地上。
林楚然戴著一頂安全帽跟林東興站在一起，壓根不曉得自己在徐老漢的宣傳之下出了名。
中午林楚然回到家里。
她剛換下身上沾了灰塵的衣服從樓上下來，徐明慧就將一沓紙條遞到了她面前。
紙條跟名片一樣，上面有人的名字，地址跟聯系電話。
“媽，這些紙條是誰給你的？”
徐敏慧一邊轉身去廚房里端菜，一邊回應林楚然。
“就媽的那幾位老姐妹給的，不知她們從哪里聽說了你買地建工廠的事情，她們想將閨女兒子塞進你那工廠里上班。”
“媽想著你那廠子建起來后要招聘工人，于是就將這些紙條收了回來。”
“謝謝媽。”
林楚然笑容滿面地將紙條揣進上衣兜里。
“這些紙條我會保存起來，等到正式招聘工人的時候，我會逐個聯系他們過來面試。”
時間無聲無息地流走。
不知不覺間，元旦將至。
經過林東興等人幾個月的辛苦努力，兩家工廠終于矗立在了一六九部隊家屬院隔壁。
新廠房寬敞明亮，通風良好。
驗收這天，林楚然挺著大肚子跟著林東興在廠區轉悠一圈后，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林叔，這幾個月辛苦你們了。”
“為了慶祝兩家分廠順利完工，今兒晚上我做東邀請大家下館子吃頓好的。”
林東興的目光落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林楚然懷胎已有七個多月，懷著雙胞胎，即將臨盆的她，行動起來動作明顯笨拙緩慢。
“楚然丫頭，你挺著大肚子不方便，以后咱們有的是機會坐在一起吃飯，今兒晚上這頓飯就免了吧，這幾個月，你來來回回的跑也挺累的，趁著分廠還沒正式運營，你好好休息幾天。”
“我不累。”
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挺著大肚子的林楚然不僅沒感覺疲憊，反而覺得精神比之前好一些。
“就跟大家坐在一起吃頓飯而已，又不是什么力氣活兒。”
林楚然都這么說了，林東興只好點了點頭順從她的安排。
晚上，林楚然在第一次請林東興跟施工隊吃飯的餐廳訂了五桌，依舊雞鴨魚肉樣樣俱全。
“楚然丫頭，明兒一早，我們就要回延武縣了，以后你若有什么需要我林東興幫忙的地方，盡管打電話聯系我。”
酒過三巡，林東興向林楚然代表施工隊跟林楚然辭行。
“只要是我林東興能力范圍內的事情，且遵紀合法，我林東興一定全力相助。”
“謝謝林叔。”
離家幾個月了，知道林東興一行人歸心似箭，想盡快趕回去陪家人慶祝元旦佳節，林楚然便沒挽留。
她放下碗筷，掏出衣兜力的錢夾，從錢夾里取出早就填好的數字，蓋了章的支票遞到林東興的手邊。
“林叔，這是工程款，你看對不對。”
林東興接過支票，瞅了一眼上面的數字后，抬起頭來詫異地問林楚然：“多了五百塊。”
“是多了五百塊。”
林楚然莞爾一笑。
“馬上元旦節了，這是珍琳服飾跟美滋滋食品給大家發的節日福利。”
給施工隊員發元旦福利這種事情原本是林東興該做的。
林東興有些好笑。
“楚然丫頭啊，你把我的活兒搶了。”
林楚然：“誰發不是發呢。”
林東興無奈地搖了搖頭。
“就你沖你這份大方跟霍達，珍琳服飾跟美滋滋食品就該做大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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