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話要是跟劉亭壽這個外行講,他肯定不聽,所以也只有硬著頭皮先答應了下來。
見石秉佑答應,劉亭壽才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了自己的秘書:“待會兒回去,你給我好好查查跟著王少那個小子到底是什么來頭。”
“如果合適的話,看看能不能拉攏到咱們的陣營。”
他說完,秘書趕緊點了點頭:“行,我回去就做。”
而另外一邊,車上的王傳陽依舊是難掩心中的興奮之色。
“徐哥,這次對我來說,賺錢多少都無所謂,最讓我高興的是讓劉亭壽那個老家伙丟了臉,哈哈哈,我現在想想都高興。”
王大少爺畢竟年輕氣盛,什么事情都直接表現在臉上,相對來說,張為民就沉穩了許多。
不過,他現在也好奇,所以轉頭看向了徐乾開口問道:“徐先生,其實從剛才拍賣到現在,我一直都很好奇,你讓我們拍回來的東西,怎么就那么大把握確定是漏?”
“難道真的只是靠預感?”
張為民問完,徐乾微微一笑:“也不全是,說白了,咱們現在撿回來的,都是以假藏真的真品。”
“這東西要說起來,就牽扯到許多專業領域了,就像我讓王少拍回來的那件明末清初的青花瓷,光看外表的那一層釉色,的確是明朝的手筆。”
“但是,咱們買回去,把那一層釉色加溫后給去掉,青花瓷就能露出原來的真容,應該是元代的錯不了!”
本身以為徐乾還會以預感為借口又要推脫的,讓本身沒報希望的張為民頗感意外,他居然開始從專業領域去解釋,所以,多少也來了興趣。
“哦?那徐先生是怎么看出來它一定是元代青花瓷的?”張為民繼續問道。
“其實也簡單,那就是造型,說白了,真正懂古董的人,能分辨出元代和明清時期瓷器的輕微差別,這造型,明明是元代手筆,可偏偏外表是明末清初的釉面。”
“這只能是證明,這件東西應該是明末的一位古董愛好者收藏的東西,當時應該處于戰亂,他為了保護古董,自己找人燒上去了一層釉色。”
“等戰亂結束后,把釉色去掉,就能露出真容,像是王少拍的這件青花瓷,如果真確定是元代的,那價值就會翻三倍,最少能賣六百萬!”
徐乾解釋的很清楚,張為民和王傳陽也聽的很認真,感情他這位徐哥,可不止預感這么簡單。
現在王傳陽越來越感覺碰到徐乾,就是他這輩子遇到的最大貴人!
見徐乾愿意跟他們聊兩句,張為民也就順著話題繼續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那......徐先生你那幅畫呢?”
徐乾想了想,隨后露出一絲禮貌的笑容:“這個不好說,需要我回去驗證之后才能知道答案,現在就確定其價值尚早。”
其實張為民也能聽出來,徐乾沒有說實話,既然不愿意說,他也就沒繼續追問,畢竟畫是徐乾的,他也沒資格去細打聽。
當然,對徐乾來說,手里的這幅畫牽扯到的東西太多了,一時半會兒說不完,現在說是臨摹的,但是此畫,卻另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