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我這人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徐乾說完,便拿著自己的畫去了廚房,開始小心翼翼的操作了起來。
站在一邊的江富民,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其實他有些忐忑不安,畢竟徐乾是他領進來的,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除了江富民之外,鞏義和太太也在盯著徐乾的方向,不過,對徐乾來說,沒有絲毫的波瀾,他開始有條不紊的蒸畫、然后再到浸泡冷卻、隨后便是一點點的開始揭裱......
每一個順序都是非常嚴格的,本身對徐乾充滿厭惡的鞏義,慢慢的被徐乾熟練的操作動作給震驚到了。
看徐乾的手法,至少得是不下三十年的手藝才能做到的,眼前的畫,從徐乾的手里被完美的一點點剝離出來。
這完全不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可以完成的工作。
但眼下就真真實實的發生在了他們的眼前,現在,不光是鞏義,就連鞏義的太太也是吃驚的盯著徐乾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足足用了大概十個小時的時間,從早上一直忙到晚上。
而這個過程當中,鞏義卻出奇的沒有催促徐乾,不管他是不是騙子,就單說徐乾這套揭裱的手藝,鞏義就趕不上。
不僅如此,他還在徐乾整個操作過程當中,學到了精湛的揭裱手法。
隨著一層兩層被慢慢的揭開之后,總共耗時十三個小時,這幅畫的廬山真面目,終于展現在了他們所有人的眼前。
此刻看去,鞏義看著栩栩如生的王希孟真跡,居然激動的淚眼模糊:“妙......妙......實在是妙啊!”
“老婆子,去,把我那幅千里江山圖取來!”他激動的看著鞏太太說道,鞏太太也沒猶豫,趕緊去收藏室把他珍藏的那幅千里江山圖也給拿了出來。
“老爺子,請您上眼!”徐乾深吸一口氣,做了一副請的手勢。
只見鞏義哆哆嗦嗦的拿起了自己手里的那一副千里江山圖,然后和徐乾手里揭裱出來的兩層放在一起......可以完美的融合!
現在看去,鞏義激動的渾身顫抖,老淚縱橫:“天吶,真是想不到,我有生之年,居然還能看見這幅千里江山圖三重歸一!”
“這......這這是我祖上積德了啊!這輩子,我就是死也值了!”
其他人不了解,但是鞏太太知道,老爺子已經幾十年都沒有像今天這樣開心激動了。
不過,激動過后,便看到了鞏義轉頭看向了徐乾:“小伙子,這幅畫......你沒動過其他手腳吧?”
徐乾搖搖頭:“拍賣完,我就原封未動的拿到了您這里,在這之前,應該是沒被動過。”
“好好好,小伙子,你開個價格吧,這幅畫你打算要多少錢?”鞏義十分認真的看向了徐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