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父母是誰?”
聽到皇帝這么問,池綰心中的警惕直接上線。
她記得,之前沐望舒可不是這樣說的。
“臣女并不曉得自己的父母是誰,臣女一直被尚書夫婦散養在莊子上。”
“一直到當初,頂替池家嫡女,嫁入定王府,成為定王世子妃。”
這些話,池綰并不算是說謊。
就算皇帝去查,也是如此。
本身她就是散養在莊子上的。
同樣也是因為,皇帝給池家和定王府。
她這個透明人,才算是被想了起來。
至于她到底是不是池家的孩子,又怎么可能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的清的?
更何況,有太上皇那邊給她擔保著,就算皇帝再多疑,也沒有辦法再去調查當年的真相。
尤其是,如今的她與池尚書的確是沒有半分的關系了。
因此說起這些來,池綰是沒有半點兒心虛的。
“定王府的事,到底是寡人錯怪他們了。”
池綰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站在一旁。
對于她來講,這樣的話與她說沒有任何的用。
那是錯怪嗎?那純粹就是蓄意陷害。
這個皇帝都到現在這種地步了,依舊不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不過倒也無所謂,想必,用不了多久,定王府的清白,便會昭告于天下了。
“你沒有什么可求寡人的?”
“畢竟,寡人曾經賜婚的,是池家嫡女。”
池綰微微挑眉。
呦吼,這個家伙是在這兒搞威脅一套嗎?
難不成,他現在還認不清自己的形式?
還以為,他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誰都能夠聽他的?
不過,池綰并沒有打算這個時候去反駁什么。
不管怎么說,這個家伙如今依舊是皇帝。
而她,依舊是臣子。
想到這里的池綰,笑容不減,目光微垂。
“臣女并沒有什么要求陛下的,臣女覺得,陛下一定能夠明察秋毫。”
短短的兩句話,竟然讓皇帝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
畢竟,池綰都已經這么夸他了。
如果他要是說錯了什么,又或者說是故意刁難的話,那豈不是白白污了明察秋毫這四個大字。
“那倒是,寡人并不是什么都不知曉的。”
“寡人聽說,你是神醫谷谷主的小徒兒,也是他的關門弟子。”
“正是如此。”
池綰一臉的不卑不亢。
她不曉得皇帝再次提這些是什么用意。
但是不管怎么樣,她都會在外維護好神醫谷這個名聲的。
“神醫谷,那的確是個好地方。”
“你們谷中的人,多次救寡人于危難之時。”
“你們神醫谷的谷主,也就是你的師父,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如今,把人能夠得他救治,倒是覺得神清氣爽了很多。”
池綰心下了然。
看來,穆神醫已經把自己真實的身份告知于皇帝了。
否則的話,皇帝不可能會說出這樣的事。
“神醫谷志在治病救人,能夠救得了陛下您,也是我們神醫谷的榮耀。”
皇帝看著池綰,遲遲沒有再次開口。
一時之間,池綰心跳不由得加快。
她實在是不敢保證,面前的這個老家伙,到底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和什么樣的舉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