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要干什么。”
夏雨心中擔憂,腳下的步子也不自覺的往臥房門口靠近。
夏雷伸手一揮,夏雨的身子猛的倒退兩步。
見守門的侍衛盯著自己,夏雨抿緊了唇。
讓他當著別人的面說自己擔心王爺被眀棠占便宜,這話怎么出的了嘴。
戰王帝祀被一個女人那樣那樣了,說出去多丟臉,有損王爺的威名。
“你們讓開,我親自守在臥房門口,你們去院子處把守,但凡有任何靠近這里的人,就地處置了。”
夏雷眼中冷淡,已經站到了臥房門口。
原本守門的侍衛見狀趕忙將位置讓開,動作利索的去院子門口守著了。
但夏雷這個舉動也讓侍衛們更篤定了眀棠跟帝祀之間有些什么。
“唔,眀棠你敢!”
還沒走到院子門口呢,臥房內帝祀似痛苦、似愉悅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那聲音不小,夏雨的臉拉了下來,眼中全是怒意。
就知道那個花癡垂涎他們王爺的美色,指不定打著治病的名頭趁機揩油。
“閉嘴,喊什么喊,再喊我不客氣了。”
臥房里,眀棠手上的麻醉藥又推進了帝祀的體內。
但是她沒料到帝祀這個人的意志力這么強,一管強悍麻醉藥注射到體內都沒干倒帝祀這個家伙。
眀棠無奈,只好將更強的麻醉藥拿了出來,還加大了計量。
當然了,注射麻醉藥的過程中眀棠也沒忘記報復帝祀。
就連針管眀棠都拿的大型號的。
又粗又尖銳的針頭扎在帝祀的臀部,帝祀是又羞又惱。
全身上下那么多地方,眀棠專門挑那種私密的部位,不是在報復他就見鬼了。
等他好了,一定要掐死眀棠!
帝祀眼皮子反困,除了羞愧,他還有股不安,因為他不受控制的感覺到了困意。
身為將士,昏厥可是大忌!
“嘖,皮夠厚的哈,累死姑奶奶我了。”
帝祀徹底暈了過去,眀棠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拍。
“手感還怪好的。”
眀棠說著,又拍了兩下,看著帝祀睡的沉,眼底帶著痛快。
“啪啪啪。”
一口氣接連在帝祀臀部拍了兩下,拍的門外的夏雷都不淡定了,在外輕輕的咳嗽了兩聲,似乎在提醒眀棠別太過分了。
“真是小氣,拍兩下怎么了,都是臀部,怎么就帝祀這王八蛋的金貴啊。”
眀棠一屁股坐在地上,扶了扶額。
她大概是低血糖了,這具身體實在是弱,看樣子以后她要經常鍛煉身體了。
若不是一直喝著靈泉水,她早就撐不住了,這都拜帝祀所賜。
將靈泉水取出又喝了幾口,眀棠這才覺得沒那么暈了。
她站起身,抹了一下嘴,站在床邊打量帝祀。
帝祀皮膚下的蟲子不斷在蠕動,將他的面皮都撐紅了。
眀棠瞇眼,雙臂環繞在胸口。
“啪”的一聲!
她的小手猛的拍在了帝祀的臉上。
這聲音比剛才還大,緊接著,啪啪啪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門外的夏雨臉都氣紅了,夏雷抿唇,壓低聲音:“王妃,您莫要太過分了。”
他知道以眀棠的性子肯定要報復一下,但王爺性命危及關頭,眀棠最好是有分寸一些。
“喊什么喊,老娘是在給他拍蟲子呢,再廢話你來。”
眀棠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扭頭看著帝祀已經被拍紅了的臉,眼睛彎成了月牙。
“她她她,她就是故意的。”
夏雨不敢大聲,只哆嗦著指著臥房。
要是蠱蟲能拍死,還用的到眀棠來啊。
“滾遠點。”
臥房里傳來一陣暴吼聲,中氣十足的讓院子門口的侍衛都一哆嗦。
好家伙,眀棠草包真是強,受了那么多折磨了,這精力還這么旺盛,反倒是王爺沒啥動靜。
“閉嘴。”
夏雷低低開口,整個秋水院靜悄悄的,眀棠聽見沒人再繼續說話,將手探在帝祀鼻翼下。
見帝祀呼吸順暢,她冷冷的收回手,意念一動,手釧在她手腕上微微發光。
“帝祀,醒醒。”眀棠推搡了一下。
“醒醒。”
見帝祀沒有反應,眀棠又推了一下,可帝祀仍然沒什么動作,這一下眀棠確定帝祀已經睡的很沉了。
下一刻,眀棠跟帝祀的身影齊齊的消失在了臥房內。
“唰”的一下。
明亮的手術燈在頭頂刺來。
帝祀迷迷糊糊,只覺得周圍十分冰冷。
“滴滴滴。”
耳邊有儀器的聲音朦朧間傳來。
“檢測到病人急需換血,血型乃是RH陰性D型血,血庫中沒有這種血型,不過檢測到有一個移動血庫,可取血。”
機械的女音冷冰冰的,毫無人的溫度,帝祀只隱約聽到血型這樣的字眼,下一秒,他的臉就被扇到了一側,徹底將他扇暈了過去。
“嘖,真是皮厚啊,兩管麻醉藥都沒讓你徹底暈過去。”
眀棠活動了一下手腕,呲著一口小白牙,見帝祀臉上有一個明晃晃的小手印,她聳聳肩。
治病沒那么容易,帝祀會理解的對吧。
不過移動的血庫。
眀棠嘴角一抽,這不就說的她么。
熊貓血啊,還是D型的,帝祀竟也是這么珍貴的血型。
不過讓她給帝祀獻血,她可不愿意。
“調取O型血袋,拿出中型手術刀、手術剪、手術鑷、血管鉗、組織鉗。”
眀棠找了身白大褂穿上,又拿出消毒設備在手術臺上消了消毒,戴上口罩頭套以及手套。
“嘩啦嘩啦。”
推車不斷的轉著,眀棠拿出小型的手術燈,翻起帝祀的眼皮子照了照。
沒有看到帝祀眼中有蠱蟲時,她松了一口氣,從手術推車上拿起中等型號的手術刀,掀開帝祀的袖子,鋒利的刀尖切開了帝祀的皮肉。
猩紅的血順著帝祀的胳膊流下,眀棠冷著臉盯著那血,隨后用實驗皿將血存放。
及亮的手術燈下,只見實驗皿中猩紅的血下,有兩個肉蟲在不斷翻滾。
那肉蟲沒一會便將血給吸光了,而肉蟲的身子一瞬間變大,隨后停直了蠕動。
“嗜血蠱?”
眀棠盯著血蟲,口罩下的紅唇微動,清冷的聲音在手術室內響起。
帝祀到底招惹了什么人,竟然讓對方將只有古書中記載的嗜血蠱都用了出來。
嗜血蠱,一如其名,是一種以血液為存的蠱蟲。
中了蠱的人全身的血液就像是為蠱蟲準備的一樣。
一旦到了指定的時間,蠱蟲就會蘇醒,開始吸食人身上的血液。
這就跟現代的血液癌差不多,但過程比血液癌可要慘多了。
因為人體內的血液循環周期半個月就要循環一次,也就是帝祀身上的血一到循環的時候,蠱蟲便會將他的血吸食。
人身上的血長期被吸食,面色會發白,身體枯萎,器官衰竭。
帝祀能好好的活到現在,全靠他深厚的內功。
若她猜的沒錯,以前帝祀到了病發期會泡在寒潭水中,讓體內血液流動的速度減緩,縮短蠱蟲吸食血液的周期。
在這設備落后的古代,能想到這個辦法,也算是個高人了。
“刺啦。”
眀棠點了個火,將實驗皿中的肉蟲子點燃了。
滋啦滋啦的聲音刺耳,血蟲發出一股刺耳的聲音,而躺在手術臺上的帝祀渾身抖動,面皮下又有東西在不斷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