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奧,那什么,我看這后院需要人守著,夏雷你先去跟王妃說吧。”
夏雨搓著手,腳步愣是不挪地方。
他不要離開這里,他要守著這塊地。
長這么大,他都沒見過這么白白胖胖的人參。
“隨你。”
夏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夏雨思索著,吹了個口哨,很快便有一個黑衣人,穿著跟夏雨一樣的衣服,腰間同樣掛著令牌,臉跟個冰塊一樣冷。
“夏冰你來了,你守在這里,不要讓任何人靠近,我這就去稟告王爺,我得讓王爺知道王妃的后院長了一地的人參。”
夏雨對著夏冰交代了一句,足間一點,用了輕功,消失不見了。
眀棠這邊,她大搖大擺的帶著錦繡從正門進了臥房。
海棠跟海晴雖然震驚于眀棠怎么出去的,但她們有分寸,知道不該問的就不能張嘴。
但海燕就不一樣了。
看著眀棠好好的,甚至氣色比以前還要好,她的臉嫉妒的都扭曲了。
“跪下。”
眀棠眼睛微瞇。
她盯著海燕,淡淡開口。
海棠跟海晴沒怎么猶豫,立馬就跪了下來。
不管眀棠日后如何,但現在她是戰王妃,且這身份還是王爺親口承認的。
“你為何不跪。”眀棠的眼神十分冰冷,若一道無形的手掐在了海燕的脖子上。
“王妃,奴婢沒有犯錯。”海燕咬唇,眼底帶著不甘。
她的母親是戰王的奶娘,眀棠不過是一個掛名王妃,她憑什么讓自己跪下。
“沒有犯錯?本妃的話,你是聾了么,夏雷,你說我有沒有資格讓她跪下,堂堂王府,對下人的管教還不如丞相府么。”
眀棠余光撇見走過來的夏雷,眼底帶著嘲諷。
“跪下!”
夏雷盯著海燕,聲音陰沉,直接讓海燕的膝蓋一軟。
“本妃是這戰王府的女主人,本妃的話都不聽,難道你要上天不成,就因為你有一個當奶娘的母親,便可以挾恩自持清高了么,好大的威風!怎么,趙奶娘真當自己是王爺的親母不成!一個丫鬟,也敢不敬本妃,夏雷,給本妃掌嘴!”
眀棠冷笑,一張帶著疤痕的小臉上比夏雷還要陰沉,讓海棠跟海晴忍不住渾身一抖。
她們不明白,為何眀棠身上會有這樣的氣勢。
“噗通。”
海燕被眀棠逼的臉色煞白,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渾身發軟。
眀棠好狠,這是要給她娘戴帽子啊,誰不知道帝祀的生母乃是帝祀的逆鱗。
趙奶娘便是管天借了膽子,也不敢如此的自持啊。
“不,王妃您不能這么污蔑我母親,我母親一心為了王爺,從無二心,王妃您這么說,根本就是在污蔑忠仆!”
海燕抖著身子辯駁,眀棠聞言,腳步緩緩的朝著她靠近,眼神毫無溫度的盯著她:
“你也知道趙奶娘不過是王府的下人,不過是一個仆人,那你在威風什么,你在神氣什么,秋水院,本妃為主,你為仆!本妃的話你都不聽,先前在臥房內,本妃讓你出去,你不記得你是怎么做的了么。”
眀棠伸手,捏住海燕的下巴,看著她眼底的怨恨,揮揮手,示意夏雷可以動手了。
下一刻,夏雷的身子便動了。
“啪”的一聲。
夏雷一巴掌下去,直接將海燕的身子打飛了出去,讓她兩眼一翻,直接暈倒了。
“將她抬回玉宇院,跟帝祀說這樣的丫鬟我用不起,日后秋水院誰要是再敢違背本妃的命令,她便是下場!”
眀棠冷哼,帶著錦繡進了臥房,房門沒關,夏雷趕忙跟了上去。
“是!”
海燕躺在地上,好像沒了氣。
一時間整個秋水院的下人都被唬住了,大氣也不敢喘。
有侍衛拖著海燕的身子,沒敢往玉宇院去,而是將人帶到了趙奶娘的院子。
臥房內,眀棠坐在桌子邊,隨手便拿出了一個人參,大口大口的啃著。
“說吧,帝祀讓你來干什么。”
眀棠含糊不清的說著。
她吃人參也沒避諱夏雷,左右剛才地里面的人參已經被他跟夏雨看到了。
她說這是蘿卜,帝祀難道還能壓著她的頭讓她說這是人參?
反正不管怎么樣,她確定帝祀需要人參,而她也有資本再一次跟帝祀談條件。
“王妃明鑒,王爺讓屬下來取您身上的一些血。”
夏雷毫無隱瞞,說完,他緊緊的盯著眀棠,卻發現眀棠一點都不意外,就像是早就知道他們是干什么來的,不由得心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