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會。”
夏雨大驚,看著地上昏迷的帝祀跟眀棠,心亂如麻。
怎么偏偏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馮老將軍出事了。
若老將軍有個什么,王爺這一輩子要如何安然的度過余生。
再說,老將軍一死,對王爺在朝中的位置,又或者說對青云軍來說,都是一場浩大的劫難。
“可是王爺跟王妃都昏死過去了,怎么辦,這可怎么辦,而且......”
夏雷跟夏冰聞聲趕忙走到牢房內,夏雨滿臉著急,只恨自己不會醫術,不能將眀棠跟帝祀救醒。
看著眀棠腫的跟胡蘿卜一樣的手指,夏雨的頭更疼了。
那個明二小姐是不是個禍害,每次但凡跟她扯上關系,戰王府都要不安生。
若不是她,現在王妃本應該跟著王爺一起去忠國將軍府,救老將軍。
“怎么辦啊夏雷。”
夏雨也沒了主意,心亂如麻。
“找花公子來,先將王爺救醒,至于王妃,讓海棠她們來小心侍候著。”
夏雷沉聲說著,水牢外,一道紅色的身影慢悠悠的走了過來,看著水牢內倒在地上的帝祀,花流風一陣無語。
若不是他跟帝祀多年好友,真的是懶得管這糟心的事。
帝祀在戰場上用兵如神,怎么就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
難道他沒聽見眀棠說要報官時陳氏那異樣的神色么。
或許帝祀都懂,只不過是因為十年前的情誼一直包容明畫。
也或者說,帝祀想在心中留下最純粹的美好回憶,讓他的心里始終保留一分凈土。
“沒死,也沒事,就是暫時昏過去了,用馬車將他拉到忠國將軍府吧,至于她,傷勢嚴重,能不能挺過去,就看她的命了。”
花流風先是給帝祀檢查了一下,見他只是昏迷了,揮揮手,又往眀棠的方向挪了一分。
眀棠的額頭一片滾燙,身上也滾燙一片。
手指的傷口疼的厲害,可卻沒能讓眀棠醒過來。
花流風往眀棠唇中塞了一枚丹藥,寬大的紅色衣袍微動,他站起身,雙眼冷漠毫無情緒。
他沒義務救眀棠,更不關心別人的死活。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牽扯他的情緒,除了......
花流風看向腰間掛著的香囊,神色溫柔。
他天生無父無母,到處流浪,當年在西京時,若非那小女孩的一飯之恩和這香囊內的藥材,他早就死在那年的大雪紛飛中了。
看著香囊上別別扭扭的針腳線以及那奇怪的動物,花流風抿唇,揉了揉額頭。
找了這么多年了,終歸是又來了汴京城,他已經將其他的地方找遍了,可就是沒有她的下落。
或許是他太著急了,當年在汴京城沒找到人便往外去了,不曾想到底還是回來了。
她不僅會繡這奇怪的香囊,還會吹好聽的笛子。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年寒冬臘月,她吹響那笛子,身邊居然會有蝴蝶飛舞。
十分的美,那副景象,成了這么多年來花流風唯一的念想。
“是,屬下這便準備馬車。”
夏雷抿唇,匆忙走了出去。
當務之急也只能如此了。
雖說花流風的醫術沒有眀棠詭異,可到底也是名師之徒,這些年要是沒有花流風為王爺醫治,王爺也撐不到現在,更別說青云軍中那些被花流風醫治過的將士。
“走吧。”
花流風又看了一眼滿臉污穢的眀棠,大步邁了出去。
夏風心細,這水牢便由他留下來照看,夏雨跟夏雷等人則是隨著花流風去了忠國將軍府。
如今的忠國將軍府也只是空有一個名頭罷了。
當年為了救帝祀,忠國老將軍將虎符交了出去,解甲歸田。
可以說帝祀其實是在忠國將軍府長大的,小時候由老將軍親自教導兵法。
后來長大后帝祀便依照當年未央宮宮變馮老將軍跟皇上的約定,帶兵去了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