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歡呼聲中,帝祀回了自己的營帳,士兵們把守著營帳,見帝祀抱著明棠,臉色不善,趕忙掀開營帳的門。
“傳本王的指令,命人二十四個時辰守在營帳中,不管本王是否在,都不許王妃踏出營帳一步,任何事,都不許,膽敢有違抗者,本王絕不饒恕!”
陰沉的聲音讓士兵們硬生生的打了個機靈,趕忙應聲,將營帳的門守的密不透風,生怕惹惱了帝祀。
軍醫很快就從藥營中趕來,待給明棠開了藥,熬好藥,帝祀這才端著藥碗,坐在床榻邊,眸色深深的盯著明棠。
“王爺,您筋脈受損,需要盡快醫治,不然......”
老軍醫跪在床榻邊,心中復雜。
王爺是回來了,可是王妃怎么又暈了呢。
他不過是回來抓藥,段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王妃剛才的脈搏紊亂,明顯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怒火攻心,長期下去,怕是對身子不利啊。
“你下去吧,沒有本王的吩咐,不得入內。”
帝祀揮手,側臉剛毅陰沉,老軍醫的嘴張了張,立馬退了出去。
“她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老軍醫剛走到營帳門口,帝祀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老軍醫的身子一僵,低聲道:“王妃受了刺激,至于什么時候醒,要看王妃的意愿。”
老軍醫心中嘆息,不再猶豫,走出了營帳。
而他的話,意思也很明確,明棠已經醒了,卻不愿意睜開眼睛,換一句話來說,她是不愿意看見帝祀。
“明棠,睜開眼睛把藥喝了。”
帝祀舉著藥碗,想要將明棠從床榻上扶起來。
其實不用軍醫說,他也知道明棠醒了。
想起她剛剛那么激動,帝祀就想讓她盡快將藥喝了。
“明棠,本王知道你醒了,將藥喝了。”
明棠沒有反應,帝祀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
明棠努力忍著怒氣,聽見帝祀的聲音,她就覺得無比的厭惡痛恨。
“你不起來,是想要本王喂你,好,本王如你所愿,不過這喂藥的法子,可就由本王說的算了。”
帝祀端起藥碗,自己喝了一大口藥,附身,作勢去喂明棠。
龍涎香的味道席來,明棠猛的睜開眼睛,推開帝祀,想要往營帳外而去。
“放開,你放開我!”
帝祀又怎么會允許明棠逃走,一把將她拉回了床榻上,捆住雙手按在枕頭上,聲音微冷:
“夠了!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
那個地方已經被他一劍毀了,難不成明棠還要回去么。
“鬧?我跟你,談不到這個字眼吧,帝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的厭惡你,有多么的惡心你,你能不能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了,我說了,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的,殺了你!”
明棠怒吼,吼的很激動。
她的眼睛血紅一片,眼淚猛的流了出來。
一想到她回去的契機被帝祀毀了,她就難過。
那是她離家鄉最近的時刻,就那么被帝祀,毀了。
她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你想殺本王,也要有力氣,將藥喝了!”
明棠眼底的憎惡,再一次捅進帝祀心中。
他譏諷一笑,用一只手鉗制住明棠,不讓她有機會再從空間中拿出奇怪的東西對付他,另一只手端起藥碗,將里面的藥一飲而盡,然后,在明棠的注視下,薄唇貼在了她的唇上。
“帝祀,我恨你,我恨你!”
明棠別過頭,卻被帝祀扭了過來,濃濃的藥汁灑了一半,苦澀的味道在蓓蕾中傳來,看著明棠眼底的恨意,帝祀猛的閉上了眼睛。
恨吧,恨也比他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