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好吧。”
順安猶豫著。
雖然她的心已經不由自主的跟著謝詞安去了,但是她不得不顧忌禮法身份。
她時刻謹記家中教誨,更怕闖下禍事給家族帶來負擔。
“哎呀順安姐姐,你要是再猶豫,花園中那女人便將謝公子勾搭走了,你是不知,那女人最會勾搭男人了,剛剛我便是從那邊來的,就是看見了骯臟事,姐姐我們一起過去,也能避免謝公子上那賤人的當。”
帝菱知道順安喜歡謝詞安,專門往順安的心坎上戳。
“可是。”
順安還是猶豫,帝菱則是有些不耐煩:“順安姐姐你不去便不去吧,反正又不是我喜歡謝公子。”
帝菱松開順安的手,繞過順安便要走。
順安心思一緊,拉住了帝菱的手,帝菱立馬便笑了。
遣退了宮女,帝菱帶著順安,往花園的方向而去。
花園中,慕容卿安靜的陪著明棠賞了一會花,便告辭了。
他知道在這深宮中多有算計,便是他是由顧子理帶來的,可不可過多停留,否則會給明棠帶來麻煩。
慕容卿有些不舍,但也不得不走了,他還要以慕容家少主的身份去拜見太上皇。
既然跟帝祀有了約定,那么皇室的渾水,就不得不淌了。
跟明棠告別后,慕容卿讓小太監領著,直接去了正殿,明棠則是繼續留下來賞花。
日光實在是暖和,璀璨的光能驅散明棠心頭的陰霾,讓她覺得一切都很美好。
慕容卿走后,明棠依舊在花園中賞花。
這花園日日都有宮女搭理,開的甚是美麗。
明棠靜靜的賞了一會花,將披風綁緊了一些,去花叢中摘花。
她要多兩個花束擺放在偏殿中,裝飾一下。
在跟帝祀和離之前,偏殿便是她的臥房,不好好裝飾,住的怎么會安心呢。
“唔。”
一手剛摘下一朵月季花,花叢后面,細微的悶哼聲便傳了過來。
明棠身子一頓,那悶哼聲又大了一些。
花叢微微晃動,后面好似有人。
“救救,救救我,救。”
那悶哼聲越來越微弱了,聽起來十分痛苦,呼吸也有些繼續,但聽聲音,可以聽出,是個姑娘。
明棠放下手上的花,扒開花叢,只見花叢后面,一道瘦弱的身影倒在地上,素白的手死死的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是瀕危的魚。
聽見聲音,那姑娘下意識的抬頭,漏出一張燦如春華,皎如秋月的白皙臉龐。
明棠眼底浮現一抹驚艷,只見那姑娘雖然倒在地上,可卻遮不住她柔美的身段跟白皙的肌膚。
她的眼睛充滿了柔弱,像是一個病美人一般,好似隨時都會喪失生機。
“救救我,請,救救我。”
女子朝著明棠伸手,眼底帶著希冀的光,想要努力的抓住生機。
她的眼神太干凈了,還單純了,明棠從未見過這么純粹的眸子,像是不染世事一樣。
“重度先天不足。”
明棠下意識的伸出手,細細的探了一下那姑娘的脈搏,抿唇。
好嚴重的先天不足之癥,所謂先天不足,便是在娘胎中的時候母體虧空,孩子生下來便會十分病弱,需要服用名貴的藥材日日小心仔細的嬌養著。
能出現在這里,且看女子身上華貴的衣裳,定然是個金貴人家,那她怎么會跌在花叢后面。
“給,你快吃一口,放心,不會有事的。”
女子的眼簾有些發青,呼吸越來越不順暢,明棠不敢耽誤,趕忙從空間中拿出一根血參來遞給女子。
“快吃,再不吃,你就撐不住了。”
將血參遞給女子,明棠自己掰下來一塊放在嘴中,示意女子這血參不是毒藥。
“咔嚓。”
女子沒猶豫,張嘴,咬下一塊血參。
血參入嘴的瞬間,謝芳菲只覺得通體舒暢,不由得低頭,仔細的看著手上的血參。
這血參她認得,只是這血參的效果,好神奇啊。
她覺得自己的血液好似都在被重新注入一般,心底深處,暖了起來。
“再吃一口,我拉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