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橋上人實在太多,沈從望又是愛玩愛鬧的年紀,走路蹦蹦跳跳的,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位姑娘。趙言蹊下意識的扶了一把,瞧著姑娘的服飾,忽然覺得有些眼熟。

  蕭芷瀾莫名被人撞了下,正要發火,一扭頭,認出了趙言蹊。他們才剛見過沒多久,蕭芷瀾還記得趙言蹊的衣著。

  她也不生氣了,略帶欣喜的道:“趙公子。”

  趙言蹊沒認出她,“姑娘是……”

  蕭芷瀾拿下臉上的面具,彎唇一笑,“真是巧,趙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趙言蹊的笑有些僵。

  蕭芷瀾卻很高興,她覺得自己或許真與趙言蹊是天定的緣分,否則怎么會在今天這么特別的日子里,一連偶遇了兩次?

  “趙公子撞了我,不該表示一下嗎?”蕭芷瀾笑著問。

  趙言蹊瞪了一眼沈從望,沈從望默默舉手,“是我撞的姑娘,我道歉。”

  “哦~”蕭芷瀾拖長了音調,故作俏皮道:“是我誤會趙公子了,那趙公子又幫了我一次,倒是我該謝謝趙公子才是。”

  “不用不用。”趙言蹊連連擺手,摸了摸鼻子,“就不擾姑娘雅興了,我們先告辭了。”

  蕭芷瀾扭捏了一下,“我也是一個人……趙公子若是不嫌棄,可以一起……”

  趙言蹊一把攬過沈從望,“我要陪他去茅房,你剛剛不是說要去茅房嗎?”

  趙言蹊眼含威脅。沈從望只好不情不愿的點頭。

  不等蕭芷瀾再說話,趙言蹊就拽著沈從望走了。

  沈從望偷偷轉頭看了一眼,蕭芷瀾扯著繡帕,跺了跺腳。沈從望小聲道:“趙大哥,我瞧這位蕭二姑娘,對你很有些意思啊。你們今天遇到了兩次,也算有緣了,要不,考慮一下?”

  他擠眉弄眼的,一臉壞笑。

  趙言蹊沖他后腦勺就是一下,“不都怪你?”

  要不是沈從望撞到蕭芷瀾,他也不會去扶那一把。

  “這就是緣分。”沈從望老神在在。

  趙言蹊斜他一眼,雙手抱在腦袋后,學著陸沉平時的模樣,懶洋洋道:“我們就算有緣也沒份。”

  蕭王府的姑娘,哪怕是庶女,門第差的也太多了。趙言蹊就沒想過,要娶高門貴女。他家境普通,上有爺爺要奉養,下有妹妹未出嫁。娶個大家千金回來,怕人家會看不起,委屈了趙夫子和趙言舒。

  何況蕭芷瀾一看就是個心氣高的。

  沈從望理解他的顧忌,也只是說兩句玩笑話。顯然今天趙言蹊的運氣不好,剛才撞了蕭芷瀾,這才走了兩步,又被人絆了。

  趙言蹊看著面前突然伸出的那只腳,臉上帶了兩分火氣,這人就是故意的,忽然伸腳絆他,又拉了他一把,沒讓他摔倒。

  趙言蹊腦子里想了一遍,也沒想到誰這么無聊,便直接問,“兄臺是哪位?”

  一道慵懶的嗓音響起,“才剛喝了酒,放下酒杯,探花郎就不認人了?”

  這話很有些歧義,但趙言蹊已經顧不上。他睜大了眼睛,驚訝道:“王爺?”

  “咦,也是只狐貍。”瑞親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狐貍面具,又敲了敲趙言蹊臉上的狐貍面具,語氣中帶上了分愉悅笑意,“與探花郎有緣的人可真多。”

  趙言蹊心里腹誹,這簡直是狗耳朵,離了好幾米呢,他與蕭芷瀾的對話,瑞親王居然聽到了。

  瑞親王無聊的很,好容易逮著兩個認識的,拉著沈從望和趙言蹊,陪他賞花燈。

  另一邊,趙言舒和孟萱也被人纏住了。都說冤家路窄,兩人好好的看別人斗巧。比的是對月穿針,事先準備好的五彩絲線和七根銀針拿出來,對月穿針,誰先把七根針穿完,誰贏。

  結果遇上了一肚子火氣的魏琳瑯,魏琳瑯接連在葉清清那里吃了幾次虧,憋了滿肚子邪火,偏拿葉清清沒辦法,瞧見趙言舒和孟萱,知道這兩人是葉清清朋友,便把火氣發到二人身上。

  她是國公府的嫡女,趙言舒和孟萱無品無階,硬抗只會吃虧。被魏琳瑯逼著,與她們下場比試,孟萱向來不愛針線,趙言舒針線也一般般,與魏琳瑯身邊精通針線活的大丫鬟相比,差了一截。

  兩人輸了之后,被魏琳瑯好生嘲笑了一番。孟萱從小都沒受過這樣的屈辱,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趙言舒冷靜些,拉著她不讓她說話,把她護在身后。

  魏琳瑯出了一口氣,心里暢快了些,鄙視的掃了兩人一眼,嫌棄道:“別擺出這么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好像誰欺負你們似的。自己粗手笨腳,還不許別人說了?這么大的姑娘了,連針都穿不好,以后誰會娶你們?”

  孟萱咬著牙,趙言舒死死拉著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魏琳瑯身邊的一眾丫鬟侍衛虎視眈眈,動起手來也是他們吃虧。

  周圍不少看熱鬧的人,卻沒一個敢幫她們說話。

  魏琳瑯還要嘲諷兩句,人群中晃悠一個人出來,打了一個哈欠,“魏大姑娘自己恨嫁不成,倒關心起別人的親事了。”

  孟萱和趙言舒轉頭,陸沉懶懶洋洋走了過來,只他一個,沒見到孟山長三人。

  魏琳瑯不認識陸沉,皺眉道:“你是誰?什么閑事都敢管,也不怕活不長!”

  陸沉嘖一聲,“這么囂張跋扈,怪不得你心上人不敢娶你。”

  魏琳瑯大怒,大皇子是她心里一根刺,求而不得又不愿放手,今日被人提了好幾次,魏琳瑯怒氣上涌,指著陸沉喝道:“大膽狂徒!胡言亂語,敗壞本小姐閨譽,給我抓住他,狠狠打一頓!”

  她身邊的侍衛就要上前,趙言舒和孟萱緊張的不行。

  葉清清得到消息趕過來,冷笑一聲,“魏大姑娘才是大膽。堂堂南寧侯,也是你說打就打的?”

  南寧侯府就算落寞了,也輪不到一個國公府的姑娘吆三喝四。

  魏琳瑯一驚,不相信,“他是南寧侯?”

  陸沉一身衣著,看起來普普通通,也沒戴什么名貴的配飾,實在不像一個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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