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淡淡掃她一眼,并沒有說什么,轉身離開。

  她交好葉清清,確實有些目的。但更多的,也是葉清清合她的口味,愿意和對方成為朋友。

  葉清清帶著三大箱的東西,回了侯府。打開箱子,里面都是些難得的奇珍異寶,沈從望張大了嘴巴,“大嫂,你們是去打劫皇上了嗎?”

  虧他們在家里擔心的要死,生怕有個什么危險。看這架勢,葉清清和沈從安,在皇宮里混的很不錯啊。

  葉清清不想讓他們擔心,只笑道:“皇宮里也沒你們想的那么危險,有皇上和陸先生在呢。這些都是皇上賞的,你們瞧瞧,有沒有喜歡的?”

  沈從望搖頭,都是些玩意擺件首飾綢緞,沒他感興趣的。

  荔枝撇了撇嘴,陳氏瞧見了,便猜出這一趟入宮,肯定也不安生,問她,“荔枝,你來說,在宮里都發生了什么?”

  葉清清用眼神示意荔枝,荔枝全當沒看見。她早憋了一肚子火氣,此刻倒豆子般噼里叭啦全抖了出來。

  眾人聽的神色沉重,葉清清只好道:“我這不是沒事嗎?”

  沈從望嘟著嘴,“宮里果然不是好呆的地方,大嫂你以后就別去了。要去就讓大哥一個人去好了。”

  沈從安,“……。”

  親弟弟啊。

  沈如月則是心疼的拉過葉清清,孟萱讓人端來一盒糕點,放在葉清清面前,“清姐姐,這是你最喜歡的三香齋的糕點,今天我和月兒專門去買的。”

  “你吃一點,壓壓驚。”

  沈如月也點著小腦袋。

  看著她們一個個關切的模樣,葉清清不由一笑,拿起一塊核桃酥,正要放進嘴里,忽然鼻子動了動。

  眉頭皺了皺,葉清清拿著核桃酥,放在鼻尖仔細聞了聞。

  “怎么了?”孟萱不解。

  沈從安卻是眉目一沉,“有問題?”

  孟萱和沈如月,立時緊張的了起來。

  葉清清沖兩人安撫一笑,問她們,“你們吃了沒?”

  沈如月搖頭,“想等大嫂回來一起吃。”

  三香齋是京城最好的糕點鋪子,每天生意都很是火爆,葉清清吃過一次他們家的糕點,很是喜歡。

  早上沈如月和孟萱出門買東西,排了小半個時辰的隊,才買回來兩盒糕點。就等著葉清清回來一起吃。

  葉清清這才放心,又嘆了口氣,“里面加了東西。”

  “毒藥。吃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會斃命。”她就是看大家都沒事,猜到眾人都沒吃。

  孟萱驚呼一聲,“怎么會?”

  沈如月嚇得小臉慘白,慌忙解釋道:“大嫂,我們不知道……”

  葉清清拍拍她的手,嗔怪道:“我還能懷疑你們?”

  沈如月雙眸泛紅,便是葉清清不懷疑她,她心里也自責不已。若是剛才葉清清直接吃了下去……

  她就是死了也不能原諒自己。

  孟萱喃喃道:“不可能啊。我們排了好久的隊,才買到的。怎么會被人下毒?難道是三香齋?”

  她氣沖沖道:“我要去找他們!”

  葉清清忙攔住她,“應該不是三香齋。你們仔細想想,有沒有發生別的什么事情?”

  孟萱皺眉苦思。

  寒雨卻驚叫道:“我提著糕點上馬車時,被人撞了一下。”

  孟萱也是想了起來,“對,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食盒掉在了地上,一個三十左右的婦人,撿起來遞回來的。”

  “當時那小姑娘嚇得不輕,一直道歉,食盒蓋子雖然打開了些,但糕點沒事,我們就沒追究。”

  孟萱懊惱道:“一定是那個時候。”

  那小姑娘穿著粗布麻衣,瘦瘦小小的,沈如月三人心地善良,見糕點沒事,并沒有責怪她,反而安慰了小姑娘一通,見她似乎生活困難,還給了二兩銀子。

  小姑娘拿著銀子感恩戴德的走了。撿食盒的婦人還夸她們,行好事,必有福報。

  想到這里,孟萱恨的牙癢癢,“看著老實本分,竟如此惡毒。”

  葉清清捏著核桃酥,冷笑一聲,“還真是處心積慮。”

  她在宮里,剛受了幾次算計,回到侯府,正是放松的時候。這糕點又是沈如月買回來的,她決不會起疑心。

  如果不是她懂醫術,聞慣了藥味,鼻子尖些,一下子就聞出了味道有些不對勁,還真不一定能躲過去。

  陸沉瞧著那糕點,吩咐道:“裝好,給蕭王送過去。還有今天在皇宮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訴蕭王。”

  沈從安眉頭動了動,沒有說話。

  福伯親自提了食盒到了蕭王府,管家領著福伯到了書房,蕭王正在看公文。

  “王爺。”福伯道。

  “嗯。”蕭王抬了下眼皮,“有事?”

  福伯提起食盒,“這是侯爺讓老奴送來的。”

  蕭王掃了一眼,眉頭一皺,“里面是什么?”

  “三香齋的糕點。”福伯道:“是月兒小姐買給少夫人吃的。”

  蕭王知道,月兒就是沈如月。他挑了挑眉,以為是葉清清專門叫人送給他吃的。

  心里還覺得葉清清挺懂事。

  “拿過來。”蕭王聲音放柔了幾分。

  管家接過食盒,遞到桌子上。蕭王打開蓋子,拿出里面的核桃酥,拿起一塊,就要往嘴里塞。

  福伯幽幽道:“王爺,不能吃,有毒。”

  蕭王,“……。”

  這莫不是敵人派來的刺客吧?

  蕭王掃了眼賣相很好的糕點,狐疑的撇了福伯一眼。

  福伯輕咳一聲,把今天葉清清在皇宮里遇到的一切,吃糕點的經過,事無巨細的都復述了一遍。

  蕭王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福伯恭敬的垂下腦袋,“侯爺讓老奴問蕭王一句,一月之期,已過了小半,蕭王這邊安排的怎么樣了?”

  “一日不能名正言順,沈公子和少夫人一日便是別人案板上的魚肉,什么人都能來踩一腳。”

  這是福伯來時,陸沉私下與他說的。

  蕭王眉目冷凝,似千尺寒冰,聲音更是冷的如同結了冰渣子,“回去告訴侯爺,請他放心,本王說話算話,絕不會食言。”

  “今日之事,以后絕不會再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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