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說教,不管心里怎么想的,沈從安和沈從望老老實實的認錯,表示自己以后一定潛心向學,陸沉才面露滿意之色。

  上午陸沉教沈從安做文章,林長山、沈從望、熊大幾人自己在院子里練功。

  葉清清轉身回家,沈老太她們依舊鬧的不可開交。要不是章氏和三爺爺鎮著,早就打起來了。

  見到葉清清,孫勇媳婦上前幾步,把布包塞給她,“銀子給你了,放我相公回來。”

  沈老太叫道:“那是我的銀子,你敢收?!”

  葉清清就把布包推回去了,“你們先解決好,再給我吧。別我前腳拿了銀子,后腳有人來要。”

  她抬腿往回走,孫勇媳婦想拽她,被章氏攔住了。

  葉清清、陳氏和沈如月直接回了家,孫家人和沈老太鬧了大半天,最后沈老太也沒能把銀子要回去。

  為了孫勇,孫家人真能和她拼命。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傍晚,孫勇媳婦一身狼狽的把銀子送到葉清清手里。單看她對孫勇的情意,葉清清挺佩服的,承諾明天會把孫勇放回來。

  孫家人滿意的回了家。孫氏就慘了。

  她竟然敢偷銀子,拿給孫家人,沈老太氣的拿鞋底抽她,大房和二房也是氣的夠嗆,冷眼旁觀,沒有拉架。

  只有沈長華和沈如花擋著,孫氏身上也被打了許多下。左躲右閃之下,扭了腰,肚子疼起來。

  沈老太攔著沈長華和沈如花不許找大夫,沈長華給她跪下了都沒用。孫氏動了胎氣,躺在地上哎呦叫個不停,很快身下流出血來。

  沈長華眼睛都紅了,起身抱起孫氏就走,沈老太阻攔他,直接被他撞開。

  前院的鬧劇,三房聽的真真切切。沈長華抱著孫氏從三房門前走過時,葉清清叫住他,“現在去找大夫,怕是來不及了,我這里有安胎藥,你用不用?”

  沈長華一怔,看了眼懷里面露痛苦之色的孫氏,沉默跟著葉清清進了屋子。

  葉清清家里各種藥都有,很快配了副安胎藥,熬了讓孫氏喝下。

  葉清清的藥效果一向好,孫氏蒼白的面容有了一絲血色,肚子也不那么疼了。

  沈長華紅著眼睛,啞聲道:“謝謝。”

  “謝她做什么?”沈如花眼里有淚水,“都是她,才害的娘如此。”

  “如花!”沈長華喝道。

  “我又沒有說錯。”沈如花固執道:“是她非要銀子,娘才會去偷奶奶的錢,被發現變成這樣。”

  “住口!”沈長華怒道。

  沈如花閉上了嘴巴,用怨恨的目光瞪著葉清清。

  “你們自作自受,怪的了誰?”葉清清淡淡道:“偷了錢,還要誣賴到熊大幾人身上,事情敗露,便都是別人的錯。全世界都欠你們的嗎?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和你娘是死是活,關我什么事?我沒閑到,要去救一個害過自己的人。”

  “你——”沈如花憤怒不已。

  “既然孩子沒事了,就走吧。”葉清清轟人。

  沈長華抱起孫氏,給葉清清和陳氏鞠了一躬,“三嫂,以前是我對不住你們,謝謝。”

  陳氏抿著唇,看他們一家三口走遠。

  沈如月嘆了口氣,扯了扯陳氏的衣袖,“娘,四叔也挺可憐的。”

  葉清清揉揉她的腦袋,“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孫氏落到如今的地步,是她咎由自取。”

  早上甩鍋熊大幾人的時候,沒見他手軟。

  沈長華抱著孫氏想回家,前院的院門緊閉。二十兩銀子,不僅沈老太,大房和二房的人,想起來也覺得心在滴血。

  沈老太放出話,讓沈長華休了孫氏,不休就不要他這個兒子了。

  沈長華在門口跪了兩個時辰,膝蓋跪青了,門里也沒有反應。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溫度變低,孫氏一天滴水未進。

  沈長華踉蹌著起身,帶了妻女去了章氏家。他還算聰明,沈青名是族長,這種情況下,他去借宿一晚,章氏又是個嘴硬心軟的,肯定不會拒絕。

  沈青名和沈淮不在家,也有空余的地方。

  章氏果然收留了他們,真把孫氏肚子里的孩子鬧騰沒了,那也是一條人命。

  第二天,葉清清讓熊大送她去了縣城,除了沈如月外,還有陸沉四個師徒。

  孟山長邀請陸沉師徒,去家里討教學問。他還召集了自己的幾個弟子,打算和沈從安三人比試一下,陸沉欣然應允。

  孟家,松濤亭,是一處建在池塘邊的水榭。一半在岸上,一半在水中。臨水一面,設了座凳欄桿和弓形靠背,可以憑欄而坐,游憩眺望。

  松濤亭很大,中間放了一架屏風隔開。葉清清、沈如月和羅氏母女在右邊。左邊孟山長已經等候多時。

  他的身側,依次坐著六名男子,最后兩個是趙言蹊和羅晏秋。

  今天云松書院放假,孟山長把他們也叫來了。

  趙言蹊二人乖乖巧巧的坐在最末尾的位置上,瞧見沈從安幾人進來,便沖他擠擠眼睛。

  眾人見了禮之后,孟山長相互介紹了一下。另外四個都是他的徒弟,分別是四、七、八、十一,四位徒弟。

  四徒弟是舉人,七八兩位是秀才,十一為童生,趙言蹊二人目前啥也不是。

  幾人年紀都不大,二十多歲的青年。四徒弟年紀最長,三十左右,在座也數他最有出息,在隔壁隔壁縣做教瑜。

  官職不大,從九品,主管文廟祭祀,教誨生員。相當于現在的縣教育局局長,很是受人尊敬。

  他這次請假返鄉祭祖,來拜見孟山長。機會難得,孟山長趁機叫來另外幾個弟子,和趙言蹊羅晏秋,聆聽一下師兄的教誨。羅晏秋雖不是徒弟,但是侄子,孟鄉長的這些弟子他也熟悉。

  一個做教瑜的師兄,對科舉一道有自己的心得體會,能聽他講講經驗,受益匪淺。

  孟山長弟子有十幾個,有的考出去做了官,很難回來一次。有的外出游學增長見識,或在府城讀書,準備繼續科舉,留在東安縣的不多,這次有時間的都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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