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贏，才是真正的勝利，諸位別只顧眼前之利，需要看的遠些。”
道祖看向情緒不滿的眾先天生靈，安撫道。
“你的意思是？”
有先天生靈疑惑開口。
“天地文明，并非僅僅此地，若我等將其他天地先天生靈釋放，爾等可想一想，這諸天，將屬于誰掌控？”
“憑什么創世者才能掌控，我等先天生靈，同樣可掌控一切，替古神辦事，優勝劣汰，古神不會干涉。”
此言一出，眾多先天生靈振奮不已，感覺道祖所言有理。
“我同意道祖所言。”
“嗯，此計可行。”
“那便聽從道祖之令，暫時停止吞噬。”
……
道祖眸光微不可見閃過一縷輕蔑，都是些沒腦子的愚蠢之輩罷了，他懶得與他們計較。
這些先天生靈，對他而言，不過是一柄可利用的利劍罷了。
而他們之所以臣服道祖，不過是因為他足夠強大罷了。
……
云樞星球。
光明身影憑空出現，眸光淡淡掃視周遭，帶著高等級生命對低層次生靈得蔑視。
看著云樞星球之外，殘留的流月大軍，極其不屑。
“道祖那家伙，竟讓我當跑腿的，哼，一些螻蟻罷了，說到底也翻不了這天，何須在意。”
光明所過之處，那些殘留的流月大軍，瞬間湮滅，化作虛無。
其身軀微動，引動無盡恐怖異象，如億萬烈日匯聚穹頂，照耀黑暗天地。
歲月時空中，無數生靈感受到刺目神光，生出無盡惶恐與不安。
光明很享受將眾生踩在腳下的感覺，一念眾生覆滅之感，令其陶醉。
其身影一步踏出，直接如神祇一般，降臨流月城。
那些得見其真身的修士，瞬間炸裂，化作虛無。
“螻蟻罷了，何來資格直視吾身。”
光明輕聲自語，閃爍間來到馬氏集團大廈處。
“這便是姬云生身后存在隱藏之地嗎？”
光明眸光微合，意念貫穿大廈，感知萬物。
突然，他微微愣住，眉宇深深皺起，環抱胸膛的雙臂放下，面色逐漸凝重。
“沒有生命氣息？難道他知曉吾族入世，逃了？”
光明眉頭微挑，身影與空間融合，再次出現，便是房間之中。
突然，他便發現，在其前方，一道青袍身影斜靠在沙發之上，目不轉盯看著前方熒幕，絲毫未曾在意他的出現。
反而是天月狐，略顯調皮的抬起小腦袋，好奇打量著這道以萬千神光組成的身影，只感覺絢爛刺目。
光明身影僵硬在原地，看著顧君幽氣息不顯得身影，他依舊無法感知到他的存在。
肉眼可見，卻不存于世間。
光明身影開始顫栗，止不住顫抖，后退，瞳孔急劇收縮。
“不……不可能，哪怕面對道祖，我也不會無法感知……你到底是誰？”
光明惶恐不安開口。
顧君幽并未理會，區區螻蟻，有何資格驚擾他片刻樂趣。
光明見顧君幽并未回答，一時間不知所措。
他想逃離此地，想傳信道祖，告知此地的大恐怖。
但他失去勇氣，不敢有過多動作。
他感覺，眼前這完美的不像生靈的存在，只需要一個眼神，便可抹殺他。
這種絕望，恐懼，他已經忘記多少歲月未曾感受過，又或許他從未感受過。
良久，顧君幽這才有所動作，眸光看向光明身影。
那一刻，他的世界，他的道，他的天瞬間傾覆。
光明終于明白，何為萬法皆空，萬道沉淪。
撲通！
他的雙腿，不受控制跪下，臣服。
“光明？光明與黑暗，皆是我創造，在我面前囂張，你比古神還有勇氣啊。”
顧君幽淡淡一笑，平靜道。
轟隆隆！
光明不可置信抬首，他聽見了什么？光明與黑暗乃身前存在創造？古神？
他可是先天生靈，知曉太多天地秘聞，與造物主乃同你層次生命，并無高低之分。
然這一刻，他的世界觀徹底傾覆，脫口而出道。
“你到底是誰，萬物萬法，源于古神，你膽敢褻瀆古神，你可知將遭受何等審判懲罰？”
顧君幽起身，濃密發絲如璀璨星辰披肩，廣袖長袍隨身而動。
背負雙手來到光幕簾窗前，平靜看向遠方，淡淡道。
“無知者無畏，說的便是世人，于我眼中，爾等皆不過一些活在自己世界中的無知者罷了。”
光明感悟著顧君幽這句話，他不明白，也猜不透，顧君幽為何說他是無知者。
顧君幽眸光微動，一縷仙光融入光明腦海。
那一刻，他的身軀僵硬在原地，似看見什么可怕畫面，渾身顫抖。
不多時，他似哭似笑，癲狂自語，口中喃喃。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哈哈哈，都是一場幻夢，都是假的，原來古神也不過是螻蟻。”
“啊啊啊啊，怎么可能，我不信，我不信，真相豈會如此。”
良久，光明失魂落魄，臉上的神情復雜中，帶著癲狂，失落，驚恐，徹底瘋癲。
他喃喃著一步踏出，來到云樞星球之外，一會兒大笑，一會兒大哭，說著瘋癲的話語。
堂堂天命締造者，先天生靈，至高無上般存在，眾生之上永恒不滅的生靈。
竟然因為看見某個恐怖畫面，硬生生嚇瘋了。
他披散著長發，周身力量再無法控制，于此方天地四處毀滅，爆發驚世駭俗的力量，伴隨瘋言瘋語離去。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笑，何其可笑，一切謀劃，都是一場幻夢。”
光明瘋了，真正的瘋了。
顧君幽平靜注視這一幕，并未奇怪。
任由誰知曉，自己苦心積慮，謀劃無盡歲月的一切，皆為一場游戲。
他所有的一切，皆是自以為是，都會無法承受。
此時，道祖帶著一行先天生靈突然出現在一方宇宙上空。
就在剛才，光明一掌拍碎一方宇宙，驚動了他。
“怎么回事，光明，你在做什么。”
道祖冷聲厲喝，恐怖力量直接將黑暗天地破碎，將光明身影控制，定格在原地動彈不得。
然而，他此刻依舊在爆發無盡神力，破壞著道祖的力量，想逃離此地。
“光明到底怎么了？他不是去往流月城，與姬云生身后那位商談嗎？”
有先天生靈喃喃開口，困惑道。
“光明好像……瘋了！”
此言一出，無窮無盡恐懼席卷他們心頭。
對視間，皆是瞳孔地震之色。
能讓堂堂先天生靈，天命締造者境界生靈瘋癲的力量，到底有多恐怖。
至少，在他們認知中，這種存在前所未有，古今未來，他們都不敢相信，會有這種存在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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