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芷琪在公司并沒有備用的衣服，江暖棠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
過沒一會兒，便有身穿制服的商場工作人員將衣服送到公司樓下。
江暖棠拿了衣服，遞給黨芷琪，讓她先去換上。
......
與此同時，總裁辦公室
邵湛凜忙得連午休時間都沒有。
好不容易將手頭的工作處理完，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是霍韶淵。
邵湛凜眉目微斂，摁下接聽鍵。
剛一接通，霍韶淵的電話便隔著聽筒傳來。
“鑒定結果出來了，發到你郵箱里，你自己看吧！”
邵湛凜點開郵件，看到上面的兩份報告結果。
皆是肯定親子關系：符合遺傳規律，親權概率大于。
這就是說，邵奕瑾還是那個邵奕瑾。
縱使性情、口味巨變，一改以前喜歡鉆研經濟，轉為攻克黑客技術。
也不是因為換了人，而是......
換了芯？
邵湛凜輕易不敢做這個假設，但鑒定結果卻又不允許他不往那方面聯想。
“現在可以告訴我是和誰的鑒定了吧！”
估摸著他看完了報告，霍韶淵難掩好奇地問到。
邵湛凜也沒有再隱瞞，薄唇輕啟，吐出一句：
“我和小瑾的。”
饒是霍韶淵做足了準備，也沒想到會是這個回答。
不覺有些詫異，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怎么回事？就那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長相，誰看了不說一句是你親生的，你竟然還懷疑不是你的種？”
“不是。”
邵湛凜揉著眉心，他也說不上來是怎么回事。
即使鑒定結果出來，纏繞在心頭的那抹怪異也依舊揮散不去。
半晌后，他才開口問霍韶淵：
“如果一個人無病無痛，突然性格，喜好都像換了一個人，會是什么原因？”
直到這時候，邵湛凜也不愿將兒子的轉變往‘換芯’上面扯。
畢竟在崇尚科學的當代，‘換芯’意味著輕則精神病，重則神經病。
所以他只能寄希望于，霍韶淵能給他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聽出邵湛凜語氣的鄭重，霍韶淵也不敢怠慢。
認真思索了下，說道：
“突然出現性格大變的情況，很有可能是由一些功能性精神障礙所引起，諸如精神分裂癥、抑郁癥等，也有可能是其他腦部疾病所造成......不過具體還得到醫院做具體檢查才能確定。”
霍韶淵說完，頓了下，才問。
“是小瑾？”
“嗯。”
邵湛凜輕輕應了聲，霍韶淵說的這些他并非不了解。
只是心中總還抱著希冀，奕瑾并沒有這些疾病，應該不會是這些病癥。
這才去驗的DNA。
結果還是沒能替他解惑，反而讓籠罩在心頭的烏云，更加濃密。
霍韶淵并不清楚具體情況，想多問幾句，卻見邵湛凜語帶深沉，到底沒有多說什么，只說了句：
“找時間，帶他來趟醫院，興許沒那么嚴重。”
就算有什么問題，早發現也能早治療。
“我知道。”
邵湛凜的心里亦是這么打算。
不管是什么原因導致這個情況，都該好好檢查一下。
......
結束和霍韶淵的通話。邵湛凜想到另一份鑒定報告。
眉目微斂了下，摁下內線電話：
“打電話給秦雅薇，看她想要什么補償。”
......
接到周瑾的電話時，秦雅薇正在家里。
自打昨天離開邵氏集團，她就哪也沒去，一直窩在家里，心神不寧地等結果。
如今得知結果和她預期的一樣，一直懸著的心，這才得以放下。
秦雅薇迫不及待地打電話給凌曼青，將鑒定的結果告訴她，卻聽得她淡淡道：
“這個結果不是很正常？孩子是你生的，你卻為個本就確定的事實興高采烈，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這其中有隱情嗎？”
“我......”
秦雅薇語塞，凌曼青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她的頭上，令她轉瞬清醒。
她攥緊手機，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過激動。
慶幸的是，方才給她打電話的人是周瑾。
若是邵湛凜，怕又會覺察出什么破綻。
見秦雅薇冷靜下來，凌曼青這才又接著道：
“既然邵總那邊已經確定了你就是孩子的母親，你接下來就多去邵家走動，和孩子把感情培養好。再伺機拿下邵湛凜，只要你肚子足夠爭氣，嫁進邵家是早晚的事。”
凌曼青給秦雅薇支招。
秦雅薇對這建議卻一點都不看好。
“媽，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鬼見到我就跟敵人似的。那天要不是他下套，故意誘我說出那些話，我也不會惹惱湛凜，讓他連婚事都取消了。”
至今想起那天的事情，秦雅薇都覺得氣不順。
雖說當時她想要在那個小鬼面前炫耀，但說話時，一直都注意著周遭的動靜。
要不是那個小鬼故意示弱，讓她得意忘了形，她又怎么傻傻地往坑里跳。
如今再讓她舔著臉去討好那個小鬼，那不是在她心上凌遲嗎？
萬一他再來個激將法，那她這些天的努力和隱忍，豈不是都白費了？
秦雅薇說什么也不肯用這個法子。
凌曼青也想到秦雅薇會耐不住性子把事情都搞砸的可能，眼底寒光一閃。
“討好不得，那就只能用另外一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