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風看著她,唇角翕動,卻始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粥粥抱著秦冽,見他手上還拿著一個熟悉的木盒,忽然搶過來,把它朝葉凌風扔了過去,怒目而視:“我們不要你這個破鐲子了!”

    說完,一想到就是因為這個鐲子才讓爸爸受欺負的,粥粥哭得更厲害。

    如果不是她說喜歡這個鐲子的話,爸爸也就不會被人欺負了。

    都怪她,都是她的錯。

    想著,粥粥哭得愈發傷心,“嗚嗚嗚爸爸,我再也不要鐲子了,我要爸爸,我要爸爸好好的。”

    聽到這話,秦冽心里又熨帖又心酸,他抱著粥粥,手一下下輕輕拍著她的背,掃了眼葉凌風,轉身離開。

    看著父女倆遠去的背影,粥粥的哭聲也漸漸遠去,卻始終縈繞在葉凌風耳邊。

    她每哭一聲,他的心就跟著也揪一下。

    “老大......”陳拓看著他,小聲叫了一句,面露擔憂。

    他看了眼門外,心底嘆了口氣,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看得出來,老大對粥粥還是很喜歡的,偏偏這鐲子又是大嫂最后的遺物,他肯定是要拿回來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秦冽都答應給鐲子了,接了個電話就又后悔了。

    兩人也都是犟脾氣,誰也不肯妥協,這才打了起來。

    哎。

    正想著,鄭宇從外面走了進來,奇怪道:“老大,怎么那小丫頭哭得那么慘,誰欺負她了?”

    陳拓瞪了他一眼,會不會說話。

    過了一秒,他忽然察覺出不對勁來,蹙眉道:“你認識粥粥?”

    他不是剛從非洲回來嗎?又是個死宅,天天就知道打游戲,怎么會認識粥粥的?

    “認識呀。”鄭宇絲毫沒有察覺出不對勁來,點了下頭,還摸著自己的臉,美滋滋說道:“老大,你看我現在臉多白,多虧了那小丫頭的藥,我現在都白成燈泡了。”

    “哦對了,剛才那小丫頭說需要老鸛草和小蟲草,我就給她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居然拿兩根破草欺負人,呸,臭不要臉。”

    聽到這話,陳拓眼前一黑,恨不得把他給踢出去才好。

    原來是他干的好事!

    眼看著他還在繼續往后說,陳拓扶額,他是救不了這個缺心眼的糟心玩意了。

    葉凌風的眼神也淡淡看了過來,冷得能把人凍成冰棍。

    意識到不對勁,鄭宇也忍不住抖了下,顫聲道:“老,老大?”

    這是怎么了?干嘛都用這種要殺人的眼神看著他?

    葉凌風眼里不帶有絲毫的溫度,他冷聲開口道:“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去非洲,一輩子也別回來了!”

    說完,他直接大步往上走去。

    鄭宇愣了下,緊跟著哀嚎道:“不要啊老大,我才剛回來啊,我......”

    話沒說完,就被陳拓緊緊捂著嘴給拉了出去。

    “嗚嗚嗚嗚......”鄭宇瞪著眼睛,兇巴巴看向陳拓,示意他松手。

    陳拓沒松,恨鐵不成鋼道:“你說的那個缺德的,就是老大!”

    什么?鄭宇徹底驚住,瞬間沒了聲音。

    見狀,陳拓松開手,沒理會他,看向樓上,滿是擔憂。

    二樓,主臥。

    葉凌風坐在椅子上,神色怔忪地看著盒子里的玉鐲,又想起粥粥冷漠的眼神,心一點點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