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劍宗。
此時的避劍宗人頭攢動,弟子們面紅耳赤的為比試臺上的青年吶喊。
青年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邪氣凜然的秀著手里的冰錐,刺骨的冰藍色蔓延了高臺,不遠處的對手被凍得雙唇發白,“投降”二字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被的寒冰逗狗似的屈辱的攆下了臺。
沒有人在意他的窘迫,萬千的弟子舉手歡呼,狂熱的揮舞著雙手,他們高聲呼喊著:
“許亦孟師兄”。
許亦孟,變異冰靈根,二十五歲玄境五重修為,是他們避劍宗百年不遇的絕世天才。
將會代表避劍宗參加四宗大比。
只要許亦孟能在四宗大比中獲得優異的名次,他們避劍宗就會獲得未來五年的額外資源,還能獲得一千個進入王境強者秘境的名額。
王境強者啊,他留下的東西,哪怕是根腿毛,都能當成神兵利器,對于只有黃境和玄境的弟子們來說,秘境充滿未知,亦是充滿機遇。
但要是獲得什么傳承,直接就一飛沖天了。
所以,在避劍宗的弟子眼里,許亦孟就是他們奔向機緣的鑰匙,對于能給自己帶來好處的“鑰匙”,他們自然無條件的追捧,興許許亦孟一個高興,就給他們進入秘境的名額了。
想到秘境里的眾多寶物,弟子們更熱烈的喊著許亦孟的名字。
許亦孟高高在上,雙手打開,如同帝王俯視黑壓壓的人群。
優越感讓他膨脹。
他得意的玩著手里的冰錐,嘴角勾著諷刺意味的笑。
這么好的靈根天賦,得虧他從那小乞丐身上掠奪過來,那小乞丐窮得飯都吃不起,哪有資本修煉啊?
只是可惜,讓那小乞丐給跑了。
想著小乞丐深可見骨的傷口,許亦孟也不擔心那小乞丐翻出什么浪花來。
一個傷勢重到快要死的小乞丐,一沒權二沒勢三沒修為,拿什么跟他這個避劍宗的少宗主斗?
許亦孟揮散冰錐,翻開手掌心,看著掌心里一丁點的火星子,自負傲然的面色慢慢的變得難看。
他自身的靈根天賦,是火靈根。
火靈根擁有很強的攻擊性,是修仙界很多修仙者都愿意覺醒的常見靈根。
但同樣的靈根,品質也有優劣,就好比他的,他的火靈根猶如發育不良,任憑他修為怎么提高,使用出來的攻勢永遠都是一個火星子。
而他掠奪過來的變異冰靈根,他能隨心所欲的覆蓋住靈力,范圍巨大,每一絲的靈力都穿透著冰的寒冷堅硬,凍得別人毫無抵抗之力。
這么一對比,許亦孟自身的天賦好像一坨爛狗屎。
這讓自尊心極強的許亦孟異常難堪。
許亦孟散去那點火星子,重新凝聚了一根冰藍色的冰錐,不悅的心情又好了。
天賦爛成狗屎又如何,這么絕佳的天賦,到頭來還不是屬于他的?
冰錐的尾端照射到了陽光,璀璨醒目。
比試臺下的弟子一陣眼熱。
變異冰靈根啊,千千萬萬人里也不見得會覺醒一個。
他們要是有這樣的靈根,走到哪都會被追捧吧?
甚至能被一些宗門的宗主搶著收做徒弟。
許亦孟就愛萬眾矚目的感覺,他睥睨著又一個上場跟他比試的弟子,鼻孔朝天道:“玄境三重也敢上來?”
玄境三重的弟子,穿著一身黑袍,他指尖輕觸厚重的劉海,用只能供許亦孟一人聽見的聲音說:“有何不敢?許師兄該不會以為自己搶了別人的天賦,就天下無敵了吧?”
許亦孟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知道……”
不可能啊,他這件事做的隱蔽,也就跟在他身邊的幾個心腹知道,他爹在閉關,他連他爹都沒告訴。
玄境三重的弟子嗓音平淡,“你不會以為那幾個真的對你忠心耿耿吧?他們背后可是把消息賣給了好幾個宗門,四宗大比的負責人私下里已經禁止你參加四宗大比了。”
許亦孟人都傻了,“他們背叛我沒好處啊,不讓我參加四宗大比,宗門就拿不到資源和秘境的名額,他們也拿不到資源和秘境的名額啊!”
玄境三重的弟子冷嘲,“天真。”
“身邊換人了都不知道。”
許亦孟忽的反應過來,握緊了拳頭,“你是說那些人都被調包了?”
“四宗的人干的?”
玄境三重的弟子供認不諱,“是。”
“你們避劍宗弟子臭名昭著,四宗的人早想收拾你們了。”
“剔除你參加四宗大比名額,是四宗給你們宗門的警告。”
許亦孟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說不出話來了。
意氣風發丁點不剩。
四宗,隨便一宗的長老,都能滅避劍宗滿門。
被四宗盯上,他們避劍宗要完了。
許亦孟白著臉,“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玄境三重的弟子冷笑,竟然釋放出地境一重的實力,“介紹一下,我是青花宗的內門弟子,華絮。”
青花宗是四宗之一,排在四宗第二位。
許亦孟臉色更白了,對他說的話信了九分。
這個實力,確實配的上四宗內門弟子的身份。
見許亦孟遲遲沒有攻擊他的對手,底下狂熱的弟子都很疑惑。
許亦孟師兄怎么不秀他的變異冰靈根了?
他們還想看冰錐虐人的場景呢。
有急性子的弟子囔囔,“師兄上啊,虐哭這個不長眼挑釁你的!”
“他只有玄境三重!”
避劍宗的弟子沒有正常性格的,都是嗜血殘暴之人。
他們看比試,最愛看一方凄慘的場面。
聽到這些話,許亦孟小腿肚打顫。
他也想虐死對面啊,可是對面地境一重,他拿什么虐啊!
他掠奪的靈根天賦是厲害,但差了一個大境界,根本沒有辦法給人家抗衡。
就算能抗衡,他也不敢啊,人家可是青花宗的內門弟子,萬一他師父護短,殺到他們避劍宗……
避劍宗連茍活的機會都沒有!
許亦孟眼皮跳了跳,為了留住自己的尊嚴,厚著臉皮道:“華兄,你愿意告訴我這些,我感激不盡,能否好人做到底,被我打下臺去?”
傅如珩隱在黑袍下,眉梢冷漠。
他唇微啟,語氣很是溫和,“可以,其實我十分敬佩許兄,偽裝成避劍宗的弟子上臺就是為了和許兄結交。”
才怪,他是來殺許亦孟的。
四宗要對付避劍宗什么的,純屬無稽之談,都是傅如珩編出來的。
為什么要編?
惡心許亦孟罷了。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