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居然認得上古神文 > 第120章 這個手術我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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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察覺到了她的眸光,蕭恩下意識抬頭。

    四目相對,無言。

    黎晚輕輕一笑,對陸夜白道:“在醫學領域,我只認識蕭恩。”

    陸夜白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地弧度,漆黑的雙眸中似乎在醞釀著什么,不過嘴上卻轉移了話題,“總之拜托你了。”

    黎晚微微頷首,“我盡力。”

    說完,她踱步走到書桌旁,含笑看著蕭恩,用著平緩輕松的語氣道:“嗨,好久不見。”

    蕭恩瞅了她一眼,從文件盒里抽出一大疊資料,“這些都是老爺子近年來的病歷單,你先看看,有什么疑惑再問我。”

    黎晚伸手接過,但,她沒有急著去看,沉默了片刻后,試著道:“聽說你有了未婚妻,準備結婚了,不知到時候能否討一杯喜酒喝啊?”

    蕭恩蹙了蹙眉,眉宇間一片冷凝,“到時候會給黎家下喜帖,先說正事吧,私事等會再聊。”

    黎晚似是笑了,可表情有些僵硬。

    垂眸間,她目光掃向手里的報告單,當即就沉了臉。

    “瘤子長在中樞神經上?怎么會這么嚴重?我回國之前,我爺爺可沒說這個。”

    所以她是被那老頭子給坑了。

    該死的糟老頭子,居然聯合外人將她給蒙騙回國。

    回去就拔他胡子。

    “很棘手么?”陸夜白在一旁問。

    “對,很棘手。”

    說完這句話后,黎晚又開始翻看起資料。

    越往下看,她的臉色就越發難看。

    “惡化了,癌變了,擴散了,這”

    她閉了閉眼,轉身望向陸夜白等人,搖頭道:“如果老爺子后腦勺上的瘤子沒有惡化,我或許還有三分把握,可,這報告單上顯示,腫瘤早在兩個月前就向其他腦部神經擴散了,這抱歉,這手術我做不了。”

    這話一出口,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齊齊灰白了下去。

    陸夫人上前一把,伸手扣住她的胳膊,急聲道:“阿晚,你三年前不是治好了埃及國王么,我相信這次你也一定能救我父親的,拜托了,這世上除了你,沒人敢做這種開顱手術,你若不接手的話,我們只能眼睜睜看著老爺子病死在床上。”

    黎晚輕嘆了一聲,解釋道:“三年前那場手術不是我做的,而且三年前埃及國王的情況跟秦爺爺不一樣,他那會兒沒有惡化,癌細胞也沒擴散,拼著那百分之二十的把握才成功的,再說了,當年埃及國王才四十出頭,可秦爺爺都八十了,身體抵抗力都無比相提并論。”

    陸夫人還想開口,被陸夜白給攔住了。

    他擰眉看著黎晚,沉聲問:“如果你主刀,有多大的成功率?”

    黎晚猶豫了一下,試著道:“不到百分之十,你們也知道,當年的埃及國王尚且有百分之二十,我都不敢動刀,如今秦爺爺情況比他還要糟糕,這場手術,我怕是接不了。”

    說完,她斟酌了片刻,又道:“我親自去給老爺子做幾項檢查,然后將檢查報告拿回去跟我爺爺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想到其他治療方案,咱們就以三天為期,如果三天后我還是沒找到適合的方案,你們就另請他人。”

    陸夫人搖晃著往后退了兩步,一臉的灰敗與絕望。

    陸西弦連忙扶住了她。

    陸夜白沉默了片刻,似想通了什么,淡聲道:“行,還請你務必竭盡全力,當然,若你真的無能為力,我們也不會強迫。”

    說完,他又對秦衍道:“你帶她去外公的病房吧,讓她重新給老爺子做個檢查。”

    “行。”

    目送兩人離開后,陸夫人怒瞪著兒子,咬牙問:“為什么不讓我提無名氏的事兒,現在只有黎晚知道那女人的行蹤,她若救不了你外公,我唯一能指望的只有無名氏。”

    陸夜白輕輕一嘆,無奈道:“母親,她沒義務將無名氏的行蹤告訴我們,您若這般直接的問她,定會被她當場拒絕的,如果她拒絕了,以后咱們還怎么開這個口?”

    陸夫人一噎。

    好吧,她承認兒子的顧慮是對的,可,這種事情能站在理性的角度上思考么?

    老爺子如今躺在床上,病情一天比一天嚴重,癌細胞擴散可一點都不客氣。

    “那你打算怎么辦?等著她主動說出無名氏的下落么?”

    陸夜白竟輕輕點了點頭,“我確實是這么想的,如果她能主動說出來那再好不過,即使她不說,正所謂醫者仁心,我就不信被她醫治過的患者她能眼睜睜看著他病逝。”

    這叫什么?

    攻心!

    陸夜白不愧是陸夜白,在商場上將手段玩得不要不要的,如今在生活上亦是如此。

    陸夫人松了口氣。

    她還是相信自己這兒子的能耐的,只用了七年時間就將陸氏發展成了國際化的大公司。

    而他本人也躋身全球富豪榜前五的位置,再給他幾年時間,或許就能榮登榜首之位。

    “行,既然你心里有主意了,那我也就不再瞎操心了,無論如何你都必須讓她說出無名氏的下落,我絕不許你外公有任何的閃失。”

    “嗯。”

    …

    晚上八點,仙來客咖啡廳。

    二樓雅間臨窗處,坐著兩個年輕女人。

    “酒酒,好久不見,咖啡代酒,先干為敬。”

    江酒噗嗤一笑,“行啊,有本事你將那一杯咖啡全部干了。”

    “……”

    這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黎晚翻了個白眼,端起杯子輕抿了一口,“咖啡是用來品的,牛飲那是粗俗之人干的粗俗之事。”

    江酒不禁失笑,靜默了片刻后,試著問:“你去了陸家吧,秦老爺子的情況怎么樣?”

    “很棘手。”黎晚邊說邊從手提包內掏出一疊文件,埋汰道:“如果我事先知道老爺子的腫瘤長在中樞神經上,我就不回來了。”

    江酒挑了挑眉,伸手接過她遞來的文件。

    大致閱覽了一下之后,蹙眉問:“兩個月前就開始惡化了?怎么等到現在才決定要動手術?”

    黎晚無奈一嘆,“老爺子瞞著呢,反正我是沒法完成這個手術了。”

    江酒將文件往桌上一扔,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道:“他們請你來的目的不在于你本身,而是想通過你聯系到……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