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橘平掀起安室透的衣領,拽出一塊黑色小方塊。
看來就是這個了。
什么時候放上去的。
森橘平突然使了一絆子,安室透還在發愣,被這橫揭下來的一腳一攪和,重心立馬就不穩了。
在安室透摔倒的一瞬間,又扶了他一下。
脫手的行李箱“嘭”地一聲倒在地面。
“!”安室透瞪了一眼他:你想干嘛!!??
“透你怎么平地就摔了。”然后直接上手脫下了外套,直接把竊聽器卷在了里面,“明天宴會,我們需要訂一套合適的正裝,有時間的話,再買一套休閑服。”
他對安室透使了一個眼色。
“......”合著就是為了搞這破玩意,表情猙獰,一臉怨恨,卻又極其平靜地說了一聲:“好。”
......
見崎洋介輕輕地扭動擴音器的旋鈕,里面傳出來的聲音越來越模糊,窸窸窣窣的聲音是布料的摩擦聲,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傳不出來任何聲音。
他也不再盯著那只擴音器,打開車窗,看向逐漸后退的馬路,看向剛才走過的路。
像是在尋找什么。
“大人,這很危險,我們快要上高速了。”前排副座上的另一個保鏢說。
“我就說這根本不行,”見崎洋介道,“我從來不覺得放一個竊聽器就萬事大吉了。”
“我還真是個廢物。”
他看上去沒有發火,接收器的天線已經微微彎曲,他還在上下來回伸縮滑動,看起來快要散架了。
隔了一會兒,他平靜地拿著這些竊聽設備伸出車窗外。
手一松,直接扔在了高速公路上。
這么大的物體貿然出現,高速行駛的車來不及閃避,很可能造成事故。
果然,有一位“幸運”的車主中招,輪胎直接碾上去,車直接翹起,導致偏移,車頭開到路邊的樹叢里,撞上一棵樹。
車主好不容易出來,車就直接爆炸了。
見崎洋介聽到爆炸聲后,不屑地說:“連這個都躲不開,報廢了一輛車。”
“廢物而已。”
那個人也說過:“連躲都不會,完全不及你父親,你就是——”
他至今都記得,那那個人口型,嘴角翹起的程度,聲音的大小,連露出了幾顆牙都記得。
他說:“廢物。”
“哈哈哈,”見崎洋介突然大笑,“你看,這世界上有多少人不是廢物。”
“還有沒有辦法入了您的法眼!”
他笑的很癲狂。
突然又恢復了正常,依舊是波瀾不驚的語氣:“可以了,親眼見到了,你們知道不好對付了吧。”
他看向的是那個保鏢。
“咳。”輕輕咳了一聲,保鏢道,“他確實很厲害,見到之后反倒覺得棘手起來。”
“所以?”見崎洋介道。
“我會和少爺如實匯報的,看來世家選擇是對的。”保鏢道,“我代表尼古拉家族誠邀你參加這場精彩的鴻門宴。”
“期待與你們的合作。”
......
為什么不直接拿出竊聽器來,因為它本身就放在布料與布料之間,突然清晰的聲音對方能及時意識到竊聽器被發現。
“這是見崎洋介放上去的?”
把這個外套卷進行李箱,終于可以正常交流了。
盡管安室透的身體素質已經很好了,那也抵不住在寒冷天氣里吹著西伯利亞的寒風,肩膀也不難看出微微發抖。
“披上這個吧,”森橘平脫下自己的灰色呢子大衣,搭在安室透肩膀上。
“那你呢?”
“我還是比較耐寒的。”森橘平道,“依據公交車發車的頻率,結合剛才來的路上碰到的一輛,下一班車也快來了。”
“在車上也沒那么冷。”
像是為了應證他的話,一輛私家車左拐進入旁邊的匝道,被頑皮的光路擋住的公交,緩緩向前。
“那就先去提車。”
......
森橘平:“......”
安室透:“......”
“在這個地方,地下停車場?”安室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是啊,但是說實話以前來俄國的時候我注意到這個建筑了,處在最繁華的地方,建筑風格太復古了,實在看不出來是一家百貨商店。”
這么說實在是貶低了,莫斯科古姆國立百貨商店建于1893年,位于紅場東側,今天已成為世界知名的十大百貨商店之一。
與其說它是商店,不如說它更像宮殿,極具歐洲古典風格的米黃色建筑和旁邊色彩瑰麗的教堂和諧地組成紅場上一道亮麗的風景。
美得不像話。
“這不是最主要的,我們真的就這么顯眼?”
進行犯罪活動?
“呃還是先提車去吧,麻煩的是還得進去商場內部才能進入停車場,”森橘平道。
......
“真是奢侈啊,居然商店里面有噴泉。”
森橘平和安室透慢悠悠地,好像在散步。
既然來了,這個百貨商場還可以當作不錯的旅游打卡地。
還很閑適的心情隨機被手機打斷,直接透過布料清晰讓森橘平覺察到手機的震動。
“......”不樂意翻開手機。
是一封郵件。
【聚會就在明天晚上哦~,哥哥有帶上bourbon的意思嗎?--campari】
“怎么了?”安室透見森橘平盯著手機屏幕逐漸停下了腳步。
“明天參加一個有意思的聚會。”
“你們在安全屋那邊提到的那個。”安室透也回憶起昨天見崎洋介這么說來著。
“我到底知道他們想干什么,而現在我們在面臨一個非常重要的選擇。”
“現在?選擇?”
搞什么玩意(╯‵□′)╯︵┻━┻
森橘平清了清嗓子說:“我們現在是直接去提車還是應該在這里的西服定制店買兩套正裝。”
安室透:“......”
“那就不要定制了,直接買成品就行。”森橘平道,“時間......時間不夠了。”
“哦?”安室透翻了個白眼。
......
兩人在店里挑了兩套合身的。
一套白的一套黑的。
“我覺得我挑的不錯,西服不要太花哨,盡量選純色的套裝,而黑白是永恒的經典。”
森橘平試穿一套符合自己身材的黑色西服,“咋們兩個最好還是穿不同顏色呃的好。”
身剪裁得體、駁頭式兩粒扣西裝永遠是最佳選擇,給人以硬朗又紳士的感覺,男人俊朗的亞洲面孔,留著烏黑的長發。
森橘平在試穿之前順了柜臺一副金絲框眼鏡,掛在自己高聳的鼻梁上,好一個斯文敗類的形象。
“怎么樣?”他推了推眼鏡,問安室透。
“還行。”安室透別過頭,輕咳了一聲,輕輕地抿了一下下唇。
森橘平:“......”
我看起來很下飯的樣子?
“就這,打包,走!”安室透推著森橘平進了試衣間,‘啪’一聲關上了門。
雖然“妖精”這個詞用來形容男人不太好,但是湮沒不了這個男人是狐貍是事實!
而且剛才店里的服務員都快拿起相機拍照了!他是在維護隱私,他們最好讓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就是這個意思。
沒別的意思。
哼。
.....
兩人買完衣服后,自然去找車了。
呃,好像不用找.......
“這是為兩位大人提供的車輛。”就有人守在停車場門口,等他們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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