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臨下山前,圓寂將蘇婉若帶到一處僻靜處,從懷里掏出來一封泛著黃色的信封遞給她。
“阿彌陀佛,空寂,這封信待到你一人時,記得查看。”
蘇婉若接過信封,“是,師父。”
這信封就是個普通的書信信封,開口處被封住,封面上沒有寫任何的字,湊到鼻尖處還能聞到淡淡的檀木香。
看樣子,好像是有些年頭了,因為信封的邊角處已經有些輕微的磨損。
“師父,這信是誰給我的?”蘇婉若翻看著手里的信,有些好奇的問道。
她是穿書過來的,在這里壓根就不認識什么人,誰會寫信給她?還是說這信其實是寫給原主的,只不過原主并不知道,現在陰差陽錯的到了自己的手上。
可是并沒有人回答她。
蘇婉若有些不死心,“師父,這信是誰......師父?”
等她抬頭看的時候,身邊哪還有圓寂的影子。
不知道什么時候,她的師父圓寂已經走了,悄無聲息......
蘇婉若又翻看了眼信封后,才輕輕撕開開口處,拿出來里面的信紙。
是用黑色鋼筆寫的,標準的瘦金體,很是漂亮:
“若若,你好,見信如晤。
我叫夏月,不知道現在的你還認不認識我,或者你可能覺得很是陌生,這也正常,如果我說我是阿野的奶奶,你是不是會覺得沒有那么的陌生,不過還是很抱歉以這種方式和你見面。
其實,我很想等到你回來,然后親口對你說一聲謝謝,可是我也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天,所以特意寫下這封信,拜托師父可以轉交給你。
你放心,手鐲我保護的很好,你交給我的任務,我也都完成了,阿野也在慢慢的長大,一切都在朝著你希望的方向發展。
像你說的那般,如果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相信我們可以再次見面,等到那時,我一定親自答謝你的救命之恩。
勿念。”
一封信,只有一張紙,字跡清晰,沒有錯字難字,但是蘇婉若好像就是有些......讀不懂!
就這一張紙,她來來回回的看了三遍,她這個博士后的腦子思考論文都沒有覺得這么難過。
夏月是君戈野的奶奶,這個在她昨天晚上拜師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但是看這信里的記錄,好像是夏月認識她,不對,不是認識她,是認識原主!
好像也不對,如果夏月真的認識原主的話,那為什么會又說:不知道現在的你還認不認識我?
這話又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原主失憶來著?
還有,手鐲被她保護的很好,任務也完成的很好......難道這鐲子本來就是原主的,后來交給了夏月?這個似乎也說不通吧,畢竟君戈野一開始就說這個鐲子是他奶奶的遺物!
還有任務,什么任務?
原主和夏月按照年齡來算的話,至少得相差四十歲吧?夏月四十的時候,原主估計才剛剛出生,一個小娃娃能給一個四十的女人布置任務?
還有最后的救命之恩就更不用說了,夏月去世的時候,君戈野都沒有多大,更別說比君戈野還小五歲的原主了,怎么可能會救了夏月?
如果夏月真的和原主認識的話,那么君戈野在花園里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時候就不會那么的驚訝。
所以這封信......
難不成是騙子的手段?那到底是什么樣子的騙子能把信交給圓寂這種大佬級別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