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若眨了眨眼,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影有些好奇的問道:“你不是有潔癖?”
那漁網那么臟,他那么嚴重的潔癖是怎么忍住的?
尤昽沒有回答,皺著眉,手指利索的將漁網扔到了海水里,還不忘記將繩子的一端小心的系到一旁的石頭上。
等做完一切后,他才轉過頭,此時臉上陰沉的像是可以滴出水一般。
一個重度潔癖,能強忍著潔癖拿了自認為臟的東西,肯定是經歷了強大的心理斗爭的,估計他現在想殺人的沖動都有了。
等到他撒完,蘇婉若趕緊將身上帶著的淡水拿出來給他沖手,企圖讓他好受一點。
但是等到一整瓶的水都用完了,尤昽皺著的眉頭還沒有散開,他手搓的已經明顯的泛紅,再搓下去估計皮都會搓下來了。
蘇婉若眨了眨眼,看著他還在死命的搓手,忍不住的問道:“還難受?”
“嗯。”
明顯已經是心理疾病了。
蘇婉若輕輕嘆了口氣,余光了眼離著自己明顯有些遠的攝像頭,側了側身子將攝像頭擋住,隨后手指輕輕的覆蓋在了他的手上,輕輕的摩挲了一下。
“現在呢?好受點了嗎?”
尤昽還在搓著的手瞬間停下,一動不動......
女孩低著頭,就像是簡單的安撫動作一樣,沒有刻意的討好接近,尺度把握的很好,她離得很近,發絲輕揚,有不少的頭發還輕輕的劃過了他的鎖骨處,帶著淡淡的癢意。
很神奇的是,她觸摸過的地方,好像確實沒有那種生理性的排斥了。
“好受了?好受點了的話我們就繼續走吧,時間緊張,我們還得回去將藥熬出來,我怕晚了蘇鴻撐不下去就麻煩了。”
“導演組也真是的,他們明明知道有嘉賓生病了還不管不問的,要是真的出了什么好歹我看他們還怎么拍。”
“......”
女孩好像對于剛剛的近距離皮膚接觸沒有察覺到一絲的不對勁,現在已經是一副無事人的模樣,站在面前悠然的走著。
尤昽站在她身后,手指輕輕的摩挲了一下掌心,那個位置似乎還殘留著女孩剛剛留下的溫度,眼底的神色抑制不住的晦暗了幾分。
她剛剛是故意的嗎?
還是說,她知道了些什么?
......
蘇婉若找到之前看到柴胡的那片土地上,小心翼翼的將它們的根莖挖了出來。
柴胡是常用的解表藥,藥用部分就是它的干燥根,用于感冒發熱,寒熱往來等,雖說有一定的毒性,但是用對了量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尤昽皺著眉頭看著她埋頭刨草,有些好奇的問道:“你認識草藥?”
蘇婉若輕輕的“嗯”了一聲,“我以前在孤兒......”
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不對,趕緊改口道:“是......我以前在喬家的時候,哥哥總是帶著我出來玩,他懂得這些就會教我,久而久之,我也就跟著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