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半夜的時候,她忽然察覺到一股攝人的殺意。
夢里,一只兇殘的老虎直直朝她撲來。
張如嚇的從床上彈起,卻對上一張死白死白的臉。
凄厲的叫聲徹底攪亂了所有人的夢。
那聲音太過凄慘,以至于很多宿舍開燈罵人。
距離九希宿舍最近的隔壁寢聽著聲音不對,怎么越來越凄慘瘆人?
察覺到可能出事,有人立即給宿管阿姨打電話。
等宿管阿姨帶人跑到三樓,九希打開門狂跑,正好與迎面趕來人撞在一起。
“怎么了怎么了?你跑什么?”
宿管阿姨扯住九希的衣服,剛要讓九希帶路,就看到張如沾滿鮮血的上半身出現在宿舍門口。
有人打開了走廊的燈。
當看到張如那鬼樣子時,所有人嚇的轉身就跑。
也有膽大的沒有跑。
正想上去救人,卻被九希攔住。
“你干嘛?你不救人自己跑了就算了,怎么還攔住我們?”
九希氣喘吁吁道:“不是,不是,不是我攔著,快跑,或者,或者報警,李柯殺人了,張如,張如下半身被她砍了幾十刀。”
什么?!
宿管阿姨大驚。
立即后退,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這時渾身是血的張如看到了眾人,痛苦的吐出一灘血,伸出被血染紅的繃帶手,乞求的看向眾人:“救,救我。”
但話剛落,她便被人拖了進去。
緊接著,是瘆人骨髓的凄厲慘叫。
這慘叫實在太過尖聲刺耳,學校附近的居民都被這慘叫從夢中驚醒。
九希隱匿在人群后,聲音透著恐懼。
“李柯,李柯瘋了,她她說要殺死我,我睡在上鋪,我醒的時候就看到李柯瘋狂捅刺下鋪的張如,我人都嚇傻了,趁其不注意跑了出來。”
這事鬧的很大。
也不知道是哪個好事者報了警,學校的領導還在自己被窩里摟著老婆情人睡覺,警察就趕到了學校。
這事瞞不住,尤其是李柯當著眾人的面生生將筷子戳進了張如的后背。
張如被警察抬出來時,張如的后背整整齊齊的插了一排的筷子。
遠遠看著,張如就像個人形刺猬。
警察摁住李柯時,李柯嘴里還在叫囂要殺了所有人的話。
于是這所大專學校再次出名。
兩次都是以殺人出圈,這讓那群無良記者迅速嗅到了賣點。
張如死了。
在醫院搶救時,當醫生將八十根筷子從她背上取下來人就嗝屁了。
張如的家長哭天搶地,拉著張如的尸體跪在學校門口,要求學校賠錢。
九希站在樹下,陽光斑駁打在地上,風吹來的時候沒有一絲暖意。
這個場面十分眼熟。
不就是原主父母求路無門,跪在學校門口要求正義嗎?
但讓人寒心的是,人來人往,轎車入內,卻沒有一個老師,領導去過問這件事。
原主父母只能依靠引起輿論的方法向社會求救,希望能還自己女兒一個公道。
可是有什么用呢?
雖然是大專院校。
但學校的領導層從一開始就沒有很好的去處理張九雪的問題,最后導致事情朝著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
事情鬧大了,這就是領導層的失職。
領導層只會想盡辦法把這件事壓下去。
大不了最后讓馮艷幾個出去擋風。
事實也的確如此。
當地教育部門最后也只是讓著幾個渣子退學,又礙于是未成年,馮艷幾個最后照樣結婚生子。
而被霸凌的張九雪與原主一家卻家破人亡。
結局不該是這樣的。
尤其是馮艷幾人的家長,明知道自己子女的德行,也猜到張九雪的死與他們的孩子有關,當原主父母找上幾人時,這些家長是怎么做的?
倒打一耙,往死去的張九雪身上潑臟水,陰陽怪氣的指責張九雪自己不學好,所以才會被霸凌。
幾家家長沆瀣一氣,與學校聯合打壓張福遠夫妻。
所以對于張如父母的哭天搶地,九希沒有絲毫的動容。
至于馮艷與血月的家長,在得知自己的孩子是被一個丫頭片子打傷時,兩家的家長第二天一早殺到學校找九希麻煩。
九希看到了馮艷的爸媽,與他們的女兒一樣讓人憎惡。
血月的父母就更上不得臺面了。
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
能生出只有一米五八的丑八怪血月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九希沒有去上課,人也不在宿舍,兩家人想要找九希,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黃二狗給張福遠夫妻倆打電話讓他們去學校一趟。
早就與九希商量好對策的張福遠一口回絕。
“我為什么要去學校?前些日子我們與學校交涉,讓你們處理一下霸凌我女兒的幾個小雜種,你們是怎么說的?”
張福遠恨恨道:“你們說,學生間都是小打小鬧,你們也很忙不是很清楚這些,讓我們不要大驚小怪。”
“現在需要我們了就叫我們去?沒門兒!我告訴你,這件事我會報警,讓那幾個小雜種鬧底座穿!”
“放你娘的狗屁!我們家孩子最懂事,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還有你嘴巴放干凈,”
血月的媽掐腰指著黃二狗的手機破口大罵。
黃二狗不耐的打斷她:“別罵了,對方早就掛了。”
“什么?不行!今天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把孩子交給學校,我孩子差點被人害死害殘,這筆賬,你們學校得賠!”
兩家人擠在校長辦公室,話里話外要求賠償。
開口就是一百萬,校長的臉比鍋底還黑。
校長問黃二狗張九雪怎么還沒找到。
黃二狗也想說那賤人奸詐的很,估計見勢不對跑路了。
所有人都在找九希。
九希卻出現在警局。
“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來的?”
值班女警抬頭掃了眼九希:“你不會是逃課出來的學生吧?”
“我是,但我要舉報xxx學校領導暗中殺人,我在學校操場發現了一具尸體。”
張如父母睡在學校門口敲鑼打鼓,有十幾個哭喪。
警車到的時候,張如父母立即撲上去求警察為他們做主。
但尷尬的是,他們哭錯了人。
率先下來的,是九希。
九希低頭,嘴角露出一抹笑,聲音壓的很低,只有張如的父親能聽見。
“你是張叔叔吧?我有李柯殺人的視頻,你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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