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九希在家族群里就看到了孜家與鐘家訂婚宴的最新進展。
王荷果然無法容忍鐘杜榴搶走自己兒子這個事實。
加上本就討厭鐘家那小民算計的行徑,王荷想到一百萬會被鐘杜榴賭徒爹霍霍掉,心里就不爽。
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與孜國華商量彩禮的事。
鑒于九希能下床走動,王荷表示訂婚宴在一個星期后舉行。
彩禮從原來的一百萬縮水成二十萬,這個消息一出,孜寺最先反對。
孜寺這個反應,讓王荷堅定了要打壓鐘杜榴的心。
鐘杜榴得知縮水的彩禮只有二十萬時,恨的牙癢癢。
雖然二十萬對于普通家庭來說已經很多。
但她不滿足啊!
任誰都無法接受原定的一百萬縮水成二十萬的打擊吧?!
鐘杜榴的父母反應更大。
尤其是已經想好怎么花錢的鐘父,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跑到孜寺的公司里鬧。
撒潑無賴扯皮,讓所有人都見識到了鐘父的厲害,孜寺覺得他從未向此刻丟臉過。
但對方是自己岳父,是心愛女人的父親,他只能認命的將人帶到孜家。
鐘父一進孜家就挪不開眼。
這里看看那里摸摸,看到廚具有銀勺子,趁人不注意就往兜里塞。
九希自系統監控里看到鐘父那熟練的手法,笑瞇瞇的拿出手機,撥通了王荷的電話。
“媽,有小偷進咱家里,就在廚房,我到監控看到他賊眉鼠眼的把你特意打造的銀餐具往兜里塞。”
王荷在樓上擬訂孜寺與鐘杜榴結婚的東西,聽到九希的話心里就是一緊。
她立即通知這片小區的保安來抓小偷。
王荷從柜子里拿出電棒,小心翼翼的摸下樓。
“希希,那人還在廚房嗎?有拿兇器嗎?”
王荷壓低聲音,一雙眼睛四處亂掃。
“沒有,他使勁往褲襠里塞銀盤子呢,媽你過去一棒子電暈他!”
九希笑瞇瞇的指揮王荷一步步靠近鐘父。
鐘父沉浸在意外之財的狂喜中,根本就沒注意到背后靠近的王荷。
“死小偷!我電死你!”
“誰?!”
“滋~滋~滋~”
電流擊中鐘父,鐘父抖如篩糠,熬夜的熊貓眼死死的盯著王荷。
看清了鐘父的臉,王荷才意識到小偷居然是未來兒媳的父親。
王荷呆愣愣的看了看暈倒的鐘父,后知后覺的升起一股子怒火。
九希直接掛斷了電話。
“哈哈哈哈~這個蠢貨,女兒還沒進門就開始偷親家的東西,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發生了什么事笑的這么開心?”
九希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對進來的孜晚春說:“小姑,我家進賊了。”
不到半小時,家族群里的人都知道了鐘杜榴的父親進孜家偷東西的好消息。
孜寺在后花園里辦完公回到客廳,看到的就是烏泱泱一群人在說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
“怎么了這是?”
“小寺回來了!”
不知道是誰大聲說了句,屋里的人齊刷刷的看向孜寺。
孜寺皺眉,問:“小姨,大姑,你們在干嘛?”
有人用憐憫的眼神打量孜寺。
“小寺,有人偷你媽打的那套銀具呢,保安問要不要送去警局,這事兒還得你來決定。”
他決定?
眾人給他讓出一條道,露出躺地上的鐘父,與滿臉怒火的王荷。
王荷看到孜寺,淡淡道:“兒子,你來的正好,你女朋友的爸爸偷東西,這事兒你怎么看?”
早在看到地上鐘父的那刻開始,孜寺腦子就懵了。
他張嘴剛想說點什么,忽然外面響起敲門聲。
“請問有人在嗎?我們是黃果區的警察,我們接到有人報警說她家進賊了,在哪兒呢?”
兩個警察站在院子鐵門外往里面張望。
王荷沒說話。
她想看孜寺怎么做。
孜寺笑容勉強,走出客廳與警察寒暄。
原本以為能輕輕松松送走警察,不想警察拿出鐘父偷盤子的視頻,表示鐘父涉嫌偷盜價值不菲的物品,這種應該判刑。
孜寺當然不會讓自己老丈人坐牢。
只能笑容勉強的說這是他岳父,這其中有誤會。
警察不信。
眼見事情朝著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王荷等人走出客廳對警察又是一翻解釋。
最后雖然送走了警察,但鐘父偷東西的消息還是被周圍的人知曉。
這片小區都是有錢人家,以后鐘杜榴都要抬不起頭。
當然,沾上這么個親家,王荷與孜國華臉上定是無光的。
這下連帶著孜國華都開始對鐘杜榴有意見。
孜國華與孜寺在書房呆了半小時,孜寺看著垂頭喪氣的,看來兩人談話不是很愉快。
當晚,鐘杜榴與鐘母灰溜溜的來孜家將鐘父帶走。
臨走時,孜國華叫住鐘杜榴。
“你欺負過希希,你明天和你媽在我們家族群給希希公開道歉吧,有些事,過去了不代表就不存在了,這些年你給希希留下了很嚴重的心理創傷,要你一個道歉不過份吧?”
雖然孜國華是一副商量的表情,但說出的話卻是很強硬的命令。
一旁的孜寺心疼的不行,試圖為鐘杜榴求情。
“爸,阿榴她,”
“你閉嘴。”
孜國華一個眼神,孜寺立刻閉嘴。
鐘杜榴俏臉煞白,粉色的唇瓣被她咬的愈發鮮艷欲滴的紅。
她眼中含淚,頭微垂,禮貌道:“好的叔叔,首先我要為我爸爸的行為道歉,他今天心情不好喝了點酒,”
鐘父剛要反駁自己沒喝酒,就被鐘母一把掐住。
孜國華將這這些小動作看在眼里,也不點破。
鐘杜榴繼續解釋:“第二,我很抱歉小時候不懂事的行為給希希妹妹帶來了不好的影響,我確實該道歉,就是叔叔你不提,我也是要道歉的。”
孜國華看鐘杜榴的眼神變了。
鐘杜榴太會避重就輕。
把鐘父刻在骨子里的貪婪取巧說成是醉酒誤事。
又說當年霸凌原主的行為是因為不懂事,其實她早就知道錯了也很愧疚,表達自己識大體的姿態。
孜國華輕嘆。
難怪他那個女兒斗不過鐘杜榴,難怪孜寺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但這種女人,卻又很適應他們這種商人家庭,或許,以后的孫子不會差。
孜國華嚴厲的表情柔和少許,頷首:“去吧,我們就不送了。”
鐘杜榴掃過孜寺,笑道:“不用送,晚輩自己走,我很抱歉今天的事給您帶來不好的影響,絕對沒有下次了。”
九希也看到了這一幕。
感慨鐘杜榴的心機手段太深,難怪原主到死都被壓著。
九希就看不慣仇人得意。
轉手就聯系上了鐘杜榴的閨蜜。
“你好,你有興趣做我嫂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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