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殿下她是個萬人迷 > 世界七: 權勢滔天的攝政王(42)
  【寶們,前一章有增補,這一章也馬上完結了,差個小尾巴。】

  楚玄昭和王若煙兩人一同轉身,拜了天地,“二拜高堂——",二人再度轉身,朝鸞宓,楚宸熙和王承海,紀郡王等人坐的方向行禮。

  王若煙緩緩彎下腰,她雖然披著蓋頭,卻也知道攝政王也坐在那個方向。

  “夫妻對拜——”,王若煙轉身,面對著楚玄昭,緩緩彎下腰一拜。待她起身,楚玄昭也彎下腰,還以一拜。

  “禮成——”,隨著這聲音響起,在場之人都笑得合不攏嘴,葉綰綰和蘇以柔坐在一起,眼里都滿是對王若煙和楚玄昭的祝福。

  屋內滿是恭喜之聲,屋外炮竹聲炸響,頓時一片喜氣洋洋。

  王若煙被婢女扶著回到房內歇息,她一步步地朝著屋外的方向走去。

  雖然此番是新帝特許,王若煙的成親禮得以在京中進行,但待三朝回門后,她便要隨著紀郡王和楚玄昭回封地了。

  從今日起,她會收起自己所有的心思,努力扮演好一個妻子的角色。

  此去萬千里,恐再無歸來日。千言萬語,無從說起。

  望君珍重。

  成親禮一過,鸞宓和楚宸熙沒有久留,各自和紀郡王,王承海喝了一杯酒就離開了,還令他們不必相送。

  眾人恭送新帝和攝政王離開后,紀郡王又向余下的賓客舉起了酒杯,眾賓客也忙不迭地舉杯回敬,單秋也隨著眾人舉起了酒杯,隨后一飲而盡。

  他望著鸞宓離去的方向,心中略微有些惆悵,也不知他今生有沒有機會,也擁有一場像這樣盛大的婚禮。

  *

  連詩語打從心底里看不起商人,雖然已經嫁了過去,卻始終無法適應自己的新身份,終日愁眉苦臉。

  一開始,她的丈夫還會想法子尋一些難得的珠寶,或者上好的綾羅綢緞來討小妻子的歡心。

  漸漸地,他也不愿意熱臉去貼連詩語的冷屁股了。便開始每日早出晚歸,就是回府,也多半是宿在自己的院子或者到其他姨娘的院里。

  連詩語向來都是被人捧著的,哪里受得了這種冷落。她的丈夫費盡心思討好她時,連詩語愛搭不理的,還在心里罵他是癩蛤蟆。如今不理她了,她又氣他不會憐香惜玉。

  嫁給了商人之后,連詩語出去應酬的時候,總覺得別人看她的眼光有些異樣,就連婚期與她交好的一些閨秀,似乎對她也沒以前那么熱情了。

  一次宴席上,連詩語聽到同桌的人感嘆葉綰綰的命實在是好。父親是威王葉天冀,哥哥是攝政王葉鸞煒,就連未婚夫蘇以墨也那么爭氣,明明出身顯赫,卻堅持參加科考,還考出了好成績,成了今年新科探花郎。

  連詩語在宴上陪著笑,回府后就將屋內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

  她當年雖然在楚玄夜和楚玄曜之間選擇了后者,卻從來沒想過要放棄楚玄夜。

  一直追在楚玄夜屁股后面的葉綰綰自然也被連詩語視為眼中釘。

  連詩語總是會隱晦地詢問楚玄夜對葉綰綰的心思,每次在聽到楚玄夜說他并不喜歡葉綰綰的時候,她在放心的同時,心底又會產生一絲隱秘的得意。

  葉家千金又如何?還不是她的手下敗將。

  可即便如此,連詩語還是擔心時間一長,楚玄夜會被葉綰綰的堅持感動,或者會因葉家的權勢而選擇葉綰綰。

  于是,連詩語哭哭啼啼,語焉不詳地讓楚玄夜以為她之所以嫁給楚玄曜,是葉家設下的圈套,她要讓楚玄夜對葉家產生敵意,從而厭惡葉綰綰。

  可誰知,葉綰綰突然又不喜歡楚玄夜了,一轉身,又與宣平侯的嫡次子有了婚約。

  一開始,連詩語還在心里嘲笑葉綰綰,不過是個次子,爵位的承襲又輪不到蘇以墨。可如今,那次子竟成了新科探花,眼看就要入官場了。

  蘇以墨從小與葉鸞煒一同長大,又有父蔭在,進了官場后定會平步青云。

  連詩語狠狠地砸了兩套茶具,面目猙獰。

  她不甘心!憑何葉綰綰永遠都那么幸運,老天為何只站在她那一邊!

  *

  蘇以墨考取功名后,葉蘇兩家為葉綰綰和蘇以墨辦了一場盛大的婚事,鸞宓親自背著葉綰綰出了門,葉家給她置辦了三百八十抬嫁妝,繞著京城足足走了一圈。

  蘇家也分外高興,對外宣布,蘇以墨和葉綰綰成親當日,不管是何人,只要來到蘇府前,道上一聲恭賀新婚夫婦的祝詞,便可以吃上一碗蓮子百合甜湯,領到一個里面裝著銅錢的荷包。

  百姓聞風而至,一時間,蘇以墨和葉綰綰收獲了許多祝福。

  老人們都說,這兩人日后的生活,定是十分幸福美滿。

  楚玄夜偶爾聽到旁人說起蘇以墨如何寵妻,他和葉綰綰平日里如何恩愛時,心里總會有淡淡的酸澀蔓延開來。

  葉綰綰大婚,楚玄夜并沒有收到請帖,他將備好的厚禮獻上,人并未到現場。

  一想到葉綰綰就要嫁給旁人,永遠離開他,不甘和怒火就在他心中熊熊燃起,燃燒著他的理智。

  他的心里,仿佛醞釀著無窮無盡的風暴,可在須臾之間,這些狂風暴雨又沉寂了下去,心也一點點變得如同死水般麻木。

  一開始,楚玄夜以為是睿王和葉鸞煒做了什么約定,所以葉鸞煒將他和楚玄曜的勢力一點點鏟除后,并沒有對他們做出其他舉動。

  可后來,楚玄夜覺得,葉鸞煒像是知道些什么。也許,葉綰綰將自己覺醒了的記憶告訴了她的哥哥。

  于是,葉鸞煒將他花費了那么長時間,那么多心思謀劃而得來的權勢,一夕之間全部奪走,卻又不拿他性命。

  葉鸞煒是故意的。

  前世,楚玄夜為了權勢,欺騙了葉綰綰,害死了葉天冀和葉鸞煒,后來葉綰綰也因他而死。

  于是,這一生,葉鸞煒留著他的性命,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最為在意的權勢,一點一點地被奪走,卻又無可奈何。

  楚玄夜曾想過要反抗,甚至想過要和楚玄曜合作,他想將屬于楚家的權力重新收回來。也希望能夠憑借著權力,將葉綰綰留在自己身邊。

  可是,楚玄曜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每日里一心想著的,竟是如何討葉鸞煒的歡心,取得他的原諒。

  楚玄夜只能自己想辦法,卻發現自己明面上和暗地里的人,都已經被處理掉。而他自己,甚至連城門都出不去。

  多番嘗試之后,楚玄夜認命了。其實那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坎坷的成長經歷教他學會了隱忍內斂,教會了他陰謀和算計,也教會了他睚眥必報,卻唯獨沒有教會他如何面對自己的內心。

  等他終于一路跌跌撞撞,從懵懂中幡然醒來時,那個始終站在他身后,為他付出一切的女子卻已經被傷得遍體鱗傷。

  前世的他,得了皇位,卻獨獨失去了她。他得了一時無上的權力,卻失去了和她相守的機會。

  楚玄夜本想躲在人群中,遠遠地看葉綰綰一眼,他想再看一次葉綰綰穿著嫁衣的樣子。

  可想了許久,楚玄夜終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想法,沒有前往。

  他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做出什么破壞婚事的舉動來。他終究還是不忍心,不忍心破壞葉綰綰這一世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

  *

  連詩語跟吏部尚書的大公子在酒樓的雅間內私會,被那人的夫人帶人抓了個正著,連詩語被打了一頓。

  那位夫人邊打邊罵,還扯著連詩語的頭發,將她拖到街上,在人來人往的地方怒斥連詩語是個蕩婦。

  沈圓在邊境長大,性格彪悍,嫁來京城不久,在這里沒什么朋友。一次偶然的機會,她結識了連詩語。

  由于同情連詩語嫁了個商人,又被夫君冷待,沈圓經常帶著連詩語參加一些宴席,有時候聽見有人說連詩語的壞話,還會挺身而出幫她。

  誰知,連詩語竟背著她,同她的夫君搞到了一起。

  她是個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娘家也不是好惹的。打過連詩語之后,又不知通過什么途徑找上了連詩語的丈夫,兩人一同告上了京兆府。

  京兆府尹一個頭兩個大,通奸本是小案子,易處理得很,通常都是男子告自己的妻子。

  偏這一次,卻是婦人告自己的丈夫,告的人還是吏部尚書的大公子。

  可要壓下去吧,他又不敢。

  因為沈圓也不是普通人,她的父親是駐守邊境的將軍沈昭成,曾經是威王葉天冀的副將,光是這一層身份,這京城里就無人敢動她。

  吏部尚書得知此事后,先是將兒子大罵了一通,讓妻子找來兒媳勸慰一番,又親自找到京兆尹,告訴他這只是兒媳不懂事,與兒子鬧別扭,不必將事情鬧大。

  京兆尹正為難著,侍書找上門來,說攝政王已得知此事,非常關心,特命他來監督此案。京兆尹自然認得出那人是攝政王的貼身護衛侍書,哪里敢不從。

  在侍書冷冰冰的注視下,吏部尚書的大兒子和連詩語都被判了刑,各得了一百大板。

  大楚明律,通奸者,若無家室,仗責五十。

  若有家室卻棄而外淫者,罪加一等。

  仗責一百后,吏部尚書的大兒子和連詩語都徹底廢了。

  沈圓如愿拿到了和離書,回到了從小長大的北方邊境。

  連詩語再次被一紙休書送回了連家,承恩侯府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薛樊已從吏部調任到了吏部,吏部尚書因為此事被撤了職,空缺由時任吏部左侍郎的薛樊補上。

  楚玄夜得知此事,心底并沒有太大的感觸。如今,他的心情已不會再因連詩語的事情而有任何起伏。

  他看著明滅不定的燭火,一時間,有些恍惚。

  年少的喜歡,終究還是淺薄了些。

  年少的情誼,總是罩著一層朦朧的微光,可當輕輕揭開那層薄紗,就會發現,底下早已變了樣。

  就如連詩語于他,他于葉綰綰。

  楚玄夜輕撫著畫卷,就是因為明白了他沒有她想象中那么美好,正是看清了他丑陋的一面,葉綰綰才輕易放手的吧。

  他曾痛苦到不想再存活于這世上,可是到了最后一刻,他還是選擇了活下來。

  他不能死,葉綰綰已經不要他了,他如今僅剩的就是和她在一起的記憶。如果他也死了,那些過往的經歷,那些甜蜜,便也都煙消云散了吧。

  他要活著,哪怕是孤獨而痛苦地活著,他也要守著和她曾經一起的記憶。

  守著他人生中,為數不多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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