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浮白的畫室在這個小區的2號樓503房,推開入戶門,映入眼簾的就是墻壁上四處懸掛的畫作。
其中一面墻上的畫作看起來像是時間比較久的,應該是程浮白參加節目之前創作的,另一面墻上的看起來都很新,內容也符合剛才下棋的大爺說的,有云有霞有月亮。
攝像小心地將鏡頭從這些畫作上掃過,一一展現給觀眾。
【哇,這個云畫的好美。】
【我覺得星空那張好好看。】
【瑞思拜了,這就是文藝青年嗎?能寫會畫,樣樣精通。】
【我覺得也就畫的一般啊,沒那么夸張吧?】
【我記得之前大家一起在河邊釣魚的時候,程浮白就給蘇蘇畫過一張素描,好像比這些畫好看誒。】
【可能是感情不一樣吧,畢竟誰畫蘇蘇都得超常發揮啊。】
觀察室里,項霜霜也說:“我覺得比較起來,之前那張肖像素描更好看。”
譚瓴皺著眉頭:“這些畫......好像有點不對勁。”
左翡對這些一竅不通,疑惑問道:“哪里不對勁?我看著好像挺好的。”
“有一種畫畫的人水平不錯,但是故意畫的有點奇怪的感覺,按理說不應該啊......”譚瓴搖搖頭,說道,“不過我也只懂點皮毛,說不好。”
就在他們議論的時候,程浮白已經從休息室推出一個滾輪置物架,上面放著各種各樣的零食飲料。
他對秦蘇笑道:“我可以現在給你畫一張肖像畫嗎?你只需要坐在這里玩手機或者看書就好了。”
秦蘇說:“可以。”
她打開投影儀,挑了部喜劇電影,然后又窩進懶人沙發,調整了一個舒舒服服的姿勢,側頭問程浮白:“我這樣行嗎?”
程浮白已經架好畫板,聞言溫聲道:“沒問題,你可以隨意行動。”
于是秦蘇就真的開始旁若無人的吃東西看電影,房間里一時只有電影里對話的聲音,偶爾安靜時才能聽到程浮白移動顏料盒的動靜。
【啊,就這樣嗎?】
【我也......好像有點無聊哎。】
【沉默點煙,前天是偶像劇,昨天是勵志劇,今天是默片嗎?】
【默片,笑死我了。】
【突然頓悟為什么很多文藝青年是單身,因為真的太不熱烈了吧!】
這是顯得頗為無趣的兩個小時。
電影時長一小時三十六分鐘,秦蘇看完后起來活動了一下,又打了把小游戲,程浮白那邊才終于傳來一聲“好了”。
他把畫紙拿下來,沒有第一時間讓大家看,而是把它簡單裝裱后掛上了那面墻。
秦蘇走過來欣賞了一下,說:“不錯,畫出了我六分的神韻。”
程浮白笑起來,問她:“你要不要自己畫一下?”
秦蘇干脆道:“我不會畫畫。”
她這個世界的身份并不精通美術。
“很簡單。”程浮白說,“我們可以先嘗試一下,就拿這面墻上的作品來試驗吧。”
他把放著畫箱工具的凳子搬到墻邊,耐心地指導秦蘇在一副云彩畫上勾勒。
那是一張清新的風景畫,半面湛藍的天空,半面蓬松的白云,底下能看到一排低低的房屋建筑。
程浮白并不動手,只是不停指點著秦蘇動筆勾勒。
【吸溜,我老婆畫畫的側臉好美!】
【雖然今天的約會很無聊,但是能看到蘇蘇畫畫也夠值了!】
章文彥笑道:“有種校園劇里兩個高中生一起做題的感覺。”
石怡說:“其實這樣子也有種安靜的浪漫。”
“我知道了。”譚瓴盯著屏幕半晌,終于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左翡:“什么?”
然而此時已經不需要譚瓴說,越來越多的觀眾都看出來了。
【怎么感覺蘇蘇畫的形狀越來越像一個人?】
【哇靠,真的哎!】
【等等,這個卷發,這個側臉,這個輪廓,我的天啊!】
【!!!震驚!】
【我的媽耶,這幅云彩畫居然可以畫成秦蘇?!】
隨著一筆接一筆的修改涂抹添加,秦蘇手下的那張云彩畫慢慢變成了另一個模樣。
長卷發,蝴蝶羽翼一樣的睫毛,精致的側臉,微翹的唇角,被風吹起來的裙擺。
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秦蘇肖像畫。
秦蘇停下了動作,說:“原來你真正要我看的是這個。”
程浮白輕輕道:“不止只有這幅。”
他拿過工具,在秦蘇剛才描繪的那個人形云彩對面畫起來,把那一片云畫成了一束怒放的花,整幅畫就成了秦蘇抱花。
這還沒完,他又開始修改其它的畫作。
白色的云彩是秦蘇捧著花,橙色的晚霞是秦蘇與玫瑰田,柳梢上的月亮是秦蘇在月牙上蕩秋千,水里的倒影是秦蘇坐在礁石上歌唱,連小區里普普通通的居民乘涼圖,都變成了秦蘇在中間跳舞......
十幾幅畫作,程浮白一路改下來,鏡頭便一路拍下來。
直到最后一張畫作改完,他將東西一放,鏡頭拉遠,給了整面墻一張遠景,大家才發現之前的畫作正好在四周,包圍住了今天那副肖像畫。
像是以今天這幅安靜看電影的“秦蘇”為中心,衍生出了許許多多神情、姿態、場景完全不同的“秦蘇。
跟拍震撼的看著這一墻的畫,忽然想到了進小區時那大爺說的話。
“曉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竟然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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