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夜里反復陷入夢魘,每一次那張猙獰扭曲的面容都會驚醒熟睡中的他。
自那之后,魏懷滄便一直都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生怕自己會變成像他那樣的情況。
“宮里也沒什么有趣的地方,不如我帶太傅去一個地方吧。”魏懷滄目若秋波,笑起來顧盼神飛少了些病氣。
“去何處?”時添問。
魏懷滄拉著他的衣角,“去了太傅就知曉了。”
梾木再早很早就離開了,現在只有他們二人。
魏懷滄在帶著時添離開的時候迎面撞到了一個女子,那人看起來是有些焦急所以連帶著發鬢凌亂了都不知曉。
見撞到了人立即道歉。
“對不起啊。”許青蕊見自己撞到了兩個俊美的男人所以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或許是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人所以眼里的驚艷是不加掩飾的。
尤其是打算盤的目光落到了魏懷滄的身上,時添就有些不爽了。
“這位姑娘,宮中重地豈能容你隨意亂行?日后還是小心些莫要沖撞了貴人才是。”
許青蕊一時之間竟啞口無言,或許是被時添說中了那種小心思,她那張嬌俏的臉一瞬間紅了。
只不過是窘迫的紅。
“真是對不起,家中忽有急事,這才沖撞了兩位。”
魏懷滄黯然道,“無事,下次莫要如此橫沖直撞。”
說完他便帶著時添離開了,顯然并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可時添怎么會錯過,許青蕊眼里一閃而過的精光,些許是動了那種歪心思。
不過.....時添可容不下和自己搶人的人。
想到至此,時添忽然有些不明所以的感到奇怪。
等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被魏懷滄帶到了一處風景奇特的地方。
不同于御花園的艷花齊放,也不如游園會上的瓊山玉林,或許是在東宮左右所以連帶著的崢嶸軒峻。。
那是一處類似于廟宇的地方,群樹環繞雜草叢生看起來許久未有修葺過了。
踏上長階,時添每走一步都覺得頂上的那處亭臺愈加沉重靜寂,不知道為什么他好像看到魏懷滄的眼里是一剎那的余悸。
他在擔心什么?
時添不得而知,可是在上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這里其實是一處宮殿,只不過外表看起來像是廟宇。
可里面卻截然不同,精致的庭院里立著一顆棗樹,兩側是弧形彎道游廊。
抄道進去便是一處流水渠木橋,站在上面也能瞧見魚兒嬉戲,石底清澈。
“這里是何處?為何從未聽人提起過還有這么個地方?”
魏懷滄越過橋站在另一邊,回首凝望,“此處隸屬于東宮,無人膽敢踏足。”
時添提手附上了橋上朱欄才發覺這里也種著一顆樹但并不是棗樹是銀杏。
“這里很舒適安靜。”時添只覺得這里不是一般的冷清都沒有一個下人在這。
魏懷滄覷著淡淡道,“這里是我的居所,若是太傅喜歡可常住于此。”
時添駐足許久忽然又柔著眼去看他,忽勾唇而笑,“殿下不怕我借著太傅的名義賴著你嗎?”
魏懷滄眉開眼笑道,“若您不建議,學生很樂意。”
時添捂唇輕笑,“那么殿下可得記住你的這句話啊。”
“自然。”
———
【宿主你是來這養老的嗎?】系統鴉鴉此時趴在時添太師椅旁的桌子上,啄著方才時添給他掰的點心碎末。
“怎么了難道你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嗎?”時添已經在東宮這邊住下并且每天都想著怎么教導魏懷滄。
所學知識早已經快要被掏空了,對此他很苦惱。
因為詩書禮記魏懷滄只要聽過一次便能完成的非常出色,以至于他開始動起了歪腦子。
“我實在不知道還能教他什么了。”時添嘆氣,“索性就只能叫他自己去想要學什么。”
“說到這里之前我叫你幫我調查那個神醫的去處有結論了嗎?”
【有了,只不過嘛,那個人現在所在的地方有些難以言喻。】
“什么地方?”
【青樓。】
“......他是神醫吧?多大年紀了?”
系統歪了歪腦袋,【也就三十出頭吧,人家又不是那些白發老翁。】
時添問,“那要不然我親自去找他?”
【啊?】
系統不知頭緒之見自家宿主霍然站了起來還抖了抖身上的灰塵葉片。
“魏懷滄呢被陛下叫走了,整個東宮無趣的很,剛好來了古代我也想見一見青樓的風情。”
時添在出東宮的時候換了一身衣袍,一改往日的素色而是明亮的黛色圓領錦袍。
墨發取了耳上的頭發用玉簪挽起,腰上也僅用一條長穗宮絳系著,腳踏厚底翹頭云錦靴。
好一容貌不凡顧盼生輝的美男子。
系統咋舌,【宿主你不要人設了?】
“你看我在乎嗎?”
【也是,那你可得注意啊,你可是當朝太傅要是去青樓被發現了可得完蛋。】
“那不就更有趣了,我倒是挺好奇這個去青樓的神醫是不是真的有那個能力。”
.....
青樓雖說是風月之所,不少達官顯貴和平民都愛去尋歡作樂一番。里面的女子容貌豐美,并且深諳奪心之術。
不少大戶人家的小妾都出在此。
紅綾珠簾盤旋在朱柱上,琴聲悠悠蕩蕩伴隨著聲音舞動的翩躚裊娜身形勾著無數目瞪口呆之人心神。
可在其中卻并不包括一處較為特殊案桌上喝酒的男人,他周圍未有陪酒女子只此一人。
臺上“女子”面若春花,一顰一笑都很能拿捏住一個人的心,可所及之處唯有一人與其默默深視。
老鴇瞧見男子又是一陣嗔笑道,“呦,溫公子又來了,今日也是找宛春嗎?”
溫冷鶴斂眸撇了她一眼,“我是否說過不叫他出來見人的?”
老鴇聞言可是膽寒一陣,“這,我也同他說過了,可他不愿意靜下來啊,非說什么不安心這不我攔都攔不住。”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哎哎,好。”
溫冷鶴喝了幾碗熱酒,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略微不耐煩。但是在聽到一個聲音看到眼前闖入的人稍稍平復。
“溫大哥。”宛春軟語光是看著容貌便就是個初入風塵的女人。
“為何著女裝示人?還有我說過不讓你在這里有任何舉動,如今你為何當眾跳舞?”
宛春聽著順從的點點頭道:“好了我知道溫大哥是為我好,可是溫大哥我不能只靠你一人的。”
“如今我淪落至此你已經仁至義盡了,沒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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