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魏懷滄滿是悲戚的笑著,傷心欲絕,“他還真的是....思慮周全啊,只不過為什么要我這么痛苦的活著。”
“你可真的是殘忍啊。”魏懷滄仰天長笑,逐漸癲狂,遠這么瞧著就將他顯得格外可悲。
時添看著他也不知該如何面對只能輕斥自己的自作聰明,明明只是想要他清清白白不被民眾議論。
如今卻成為了束縛住他的枷鎖。
魏懷滄似是經此性情大變,在冊封儲君的冊封禮前他去了一趟牢獄。
見到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沈如儀在她刺耳的嘲笑聲中,他削去了她的四肢,將其做成人彘要其真正的生不如死的活著。
至此蘇玄知也在知道時添的事情后又一次病倒,那時魏云霄為了更好的陪伴照顧他就讓位于他。
帶著人離開了皇城。
許靖耀的母親早在很久前就撐不住離開人世,那時他將弟弟托付給周玄燁便一腳踏入了兵營。
至此在每一次面對梁安饒時他都會默默無聞的關注著去了卻又懂得避嫌。
梁安饒早已有了妻子家庭美滿,而相與之比較自己便是不能明面表露出自己心意的他,便是鮮明的對比。
梾木和嚴逢在擁護魏懷滄成帝時,便有好幾次遇到外國來刺殺他的刺客都將其抓捕審訊。
來一次抓一次,久而久之有關于魏國新帝身旁有著兩個絕頂的高手也就不敢冒犯了。
阿蒲是在溫冷鶴帶著楊宛春離開的時候就一人守著空蕩蕩的蘇府,雖然不知道蘇玄知會不會回來,可是他也不愿意離開。
于他而言這里就是唯一的家。
摩卡也被魏懷滄帶了回去,他也算是帶著一些蘇府不愿意離開的老人留在了這里。
雖然梾木也來這里看望那個過他,最終也只是止步于保重。
時添看著春去秋來,又迎冬曾經的青年長成了又一個魏云霄般的人。
甚至他比起魏云霄更加可怕,在魏國他就是天神,所有的事情在他的打理下井井有條。
只不過這位天神帝王后宮空虛,從未有人入住過,對此謠言不斷,但是魏懷滄的地位牢不可破。
即便是真的流傳出他對已逝太傅那不可言說的愛意,就有了不少話本。
對此魏懷滄也沒有嚴令禁止,也就任由著民眾猜測議論。
時添就這么陪著他十幾年,雖然是以靈魂的方式,但是在看到魏懷滄一人坐在這個龍椅上孤獨了十幾年。
每一次在看到他拿著那個手鐲時發呆自己的心就會刺痛。
后來魏懷滄思念成疾實在是熬不了就將魏寧昌推到了這個位置上,自己則是孑然一身的回到了從未變動的東宮。
若是論起手段魏寧昌并不比他們差多少,或許也是知道魏懷滄的心病他才愿意接管這個國家。
魏懷滄將嚴逢和梾木留給他作為重臣,早在好久他就已經完成了時添留給他的任務。
可是他總在期待期待時添可以入夢來見他,可并沒有。一次次的期待最終都化為烏有。
魏懷滄烏黑的長發如今白了些,連帶著犀利的五官都開始空蕩無神。
在原本時添最喜歡曬太陽的地方他也躺在那里,任由陽光撒在他的臉上,摩卡也從可愛的小貓長大了甚至快到了瀕死之際。
魏懷滄親手埋葬了它,甚至在那天他來到了時添的墓碑前泣不成聲,向他哭訴藏在心底里許許多多的埋怨。
時添只能站在旁邊看著想觸碰也只是空手穿透過去。
魏懷滄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甚至到溫冷鶴帶著楊宛春回來的時候,他也只是輕聲祝福了他們。
“對于他,你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始終未變。”
魏懷滄躺在太師椅上看著天空直視著太陽,強忍著壓下心酸,“溫冷鶴,我很快就可以解脫了祝福我吧。”
“.....你還能遇到他的,或許他一直都在你身邊就這么看著你。”
魏懷滄淺笑著,迷糊道,“或許吧。”
溫冷鶴和楊宛春沒待多久就走了,魏懷滄也有的時候時不時就會和時添生前一樣嗜睡。
阿蒲在一次給他送飯菜時,差點沒叫醒他嚇得不知所措。
還是魏懷滄自己強忍著困意醒來開玩笑才讓他安心,只不過他自己知道這個腐朽之身沒有多少時間了。
與其就這么不明所以的睡過去,倒不如自己去了斷。
魏懷滄又一次的回到了時添的墓前,那時是中元節。
萬家燈火,人潮如織,來時他在當年同樣的小攤上買了一盞河燈一同帶了過來。
席地而坐時時添才發現這人戴上了先前他獎勵給這人的頭冠,色澤到現在依舊很好,就像是被細心呵護珍視過得。
“太傅....先生,我又忘記了,你不讓我叫你太傅了。我這一次帶了好多東西,有你最喜歡的櫻桃畢羅還有小甜點。”
“今天是中元節,我到現在還記得那一次的中元節燈會是我最開心的日子,第一次我放了河燈吃了糖人.....”
“還有....許了愿望。明明...明明那個時候我許的是要我的病好起來這樣就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了。”
“可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都怪我,怪我許了這個愿望,不然你也不會走了。”
魏懷滄忍著淚水強壓歡笑,甚至還給自己灌了一口酒,霍然道,“不過沒關系,很快我就可以過去陪你了。在你走后的著十幾年里,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煎熬。”
“明明這是那么多人都要的位置權位,可我卻高興不起來....因為沒有你在,這一切對我而言只是無用之物。”
“現在我活著都是靠著你的一句期望活著,現在終于可以結束了。”
他又灌了一口酒,那里面早已經被他灌入了毒藥。
每喝一口就會腹部絞痛一次,隨后直到一瓶毒酒入肚他也得償所愿的可以釋然。
在即將閉上眼時,魏懷滄輕輕的靠在墓碑上淺笑著透露出他的欣喜,再次含眸時他恍惚看見了思念成疾的人。
“先生....原來你真的一直都陪著我啊。”魏懷滄落淚,“可為什么我一直看不到你呢.....”
時添看著他慢慢的闔上了雙眼斷了氣,自己的臉早已淚痕遍布。
這一夜人們在歡樂慶祝著節日的喜慶,而另外一遍魏寧昌聽到下屬傳來的消息說是魏懷滄不見了。
找遍全城也不見蹤影。
聞言他就有所猜測,于是他輕裝簡從的出宮騎上馬與嚴逢一同出城。
在時添的墓前他們找到了那個人,只不過人走墓前的點心都已經涼透了。
他蹲下身看著這樣的場景無言以對只是默默的在時添墓碑旁又挖了一個坑將人安置好后封頂。
魏懷滄早就有所安排,他希望自己死后可以簡約些只要和時添埋在一起他就滿意了。
魏寧昌禱告似的在墓碑前默哀了一會兒隨后淺淺的對著嚴逢道,“回去吧,他們現在一定很好。”
嚴逢良久點頭,離開時又忍不住頻頻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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