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么?”
傅砂目光順過他在時添身上停滯幾秒后又不動神色的收回來,“少虞和我說,你要帶著傷去逞英雄。”
顧少虞一愣,“老師……我好像沒這么說啊……”
“嗯?”
顧少虞委委屈屈低頭,“是我說的。”
時添:“……”
容執:“……”
溫醇:“……”
傅砂不在乎這些小插曲,挑眼看容執,“你要找死也可以,只不過現在還不行,你還需要等到光明基地的人過來。”
容執蹙眉,“你什么意思?”
傅砂看到宥齊同樣困惑的目光,將收到的信件遞給他,儼然道,“關于蜃尸的研究計劃他們有了進展,說要通知各個幸存者基地。”
“五年里光明基地作為國家防護的幸存者基地。他們是最先開始解剖蜃尸,遇到了不少問題最終都被化解。”
容執沉思,“他們什么時候會到?”
傅砂道:“可能這一周。”
宥齊道,“我們從來不和光明基地的軍人交流,這會兒他們來會不會出什么事情?”
“他們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容執靠著簡易的床頭,雖然氣息不穩可依舊帶著上位者的權衡之氣,“若是真的有蜃尸的研究發現,對我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時添在聽到光明基地四個字的時候下意識身子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一下,雖然極力掩飾卻被容執收入眼里。
“好了。”容執有些偏頭痛,“你們都離開,溫醇著手部署新的防護措施,剩下的人除了時添都離開。”
宥齊不滿意了,“那你還要不要胡鬧了?”
“我不動了,時添就在這里看著我,你總該放心吧。”
宥齊聞言仔細思考了一下才點頭,隨后囑托了時添好久才被傅砂帶著離開。
傅砂和宥齊年齡大差不差,更多的還是宥齊更加活躍脾氣也回到了年輕時的幼稚有小脾氣。
相反傅砂就很程卓,冷靜甚至有著這個年齡該有的老沉滄桑。
時添在看到他們走了之后,來到床旁邊擺放的一些基礎包扎工具。
這些都還是之前容執帶著隊出去路過被摧殘成廢墟的醫院里找回來的,現在留下來的也不多了。
容執看著他眼里滿是深究的目光似乎侵蝕著他的全身。
時添不去在意只是輕聲道,“我先把滲血的地方處理一下吧。”
容執配合著他將傷口處露出來,好讓他處理。
時添俯下身,用宥齊教給他的辦法又重新包扎處理了一遍,隨后拉著人躺下并幫著掖了掖被子。
收拾完后時添就在旁邊的略有破舊的木凳子上坐了下來,看顧著他。
容執盯著天花板許久,也是經歷了好多的思來想后才淡淡開口,“對不起。”
時添不解,可是對上那雙飽含著滄桑幽遠愧疚的目光時心下一顫。
“為什么道歉?”
“我不該在那個時候指責你的冒失,可是……如果沒有你我或許……真的死了。”容執很淡然說出,他對死毫無概念甚至滿不在乎,從始至終他都不是為了自己而活著。
時添看到了,但是為什么呢?
究竟是因為什么才會讓他變成這樣?
“容哥……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臉上寫滿了悲傷。”這是無法遮掩的,甚至無時無刻都伴隨著死氣。
“是……是嗎?”容執摸了摸自己的臉旋即露出一絲苦笑,“我都沒有看過自己臉上的神色……”
“那為什么不去看看呢,”時添垂眸也不知道為什么先前想的與他們隔閡都蕩然無存,“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感覺到了,你身上的殺氣很重甚至求生欲低迷。”
“為什么呢?”
“……”容執哭笑著,又挪回視線看著天花板,“或許我還沒找到自己所求的吧,也或許是這么多年來我累了。”
“累的就像這么躺下再也不醒過來,小孩你可不要學我。”
“哼,你又是這樣,這么笑起來真的很假。”
容執臉色一頓:“……”
時添看他直愣愣的看著自己心里發慌,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抬手捂住他的眼睛,聲音慌亂。
“你還是睡覺吧,睡著了傷口就不疼了。”
容執沒有拿開替他擋住陽光的手,只是任由他這么做,靜靜的從未有過的安寧。
時添呼吸隨著他平穩的呼吸聲漸漸淡下來,眼里的惆悵一覽無余。
習慣虛與委蛇的人從來都不渴望被真心對待,只要能夠在這破敗虛偽的地方活下去。
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或許只有地溝里的老鼠不配得到真心。”他呢喃道聲音很輕,似是嘲諷也是感慨。
他將手收回,容執闔眸已經睡著。盯著那張臉許久他才站了起來,盯著外面的動靜。
臉色冷了下來。
他是故意將容執給強行陷入沉睡,對于蜃尸他了解的遠比他們知道的多。
那頭狼形蜃尸根本不可能會出現在這里,除非……是有人特地派它來試探的。
是誰呢?
時添琥珀色的眸子里眺望著遠方似乎透過城墻看著什么,神色冷冽,唇瓣微開,“系統。”
系統忽然從塵封已久的系統空間里蹦出來,朝著他哭唧唧道,【宿主你終于清醒了。】
“嗯。”
時添在上一世受到藏隱神力的影響,所以在失去意識之前他聽到了一個聲音。
“一定要想起來……”
時添是在斬殺蜃尸的一剎那靈魂開始有了波動,直到看到容執之后才漸漸恢復記憶。
他站在門外,將手臂上不易察覺的筋脈上輕輕摁了一下,一條寶藍色的筋暴起。
【宿主你這好像是被注射了什么不明藥物哎。】
“嗯,是一些卑鄙無恥之徒。”
【啊?】系統也是剛剛才破開限制看到自家宿主的模樣有點不明所以。
“沒什么,這一次我們的攻略對象是容執嗎?”
【嗯嗯,沒錯的。】
“行我知道了。”時添斂眸離開這里,走時感覺到了體內暴走的氣息有些不安。
他先是回到了醫務室,在那里碰到了傅砂。
男人帶有敵意的眼神毫無遮掩,他坐在一個石凳上旁邊的宥齊還在忙里忙外的干別的事情。
時添頓住腳步,與他直視。
良久傅砂才開口,聲音低沉,“我們聊一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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