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個手環他研究了半天也沒覺得有什么特別的,不知道程星青為什么這么喜歡這個不起眼的手環,難道只是因為這個手環跟明代手上戴著的那個是一對兒嗎?
可惜的是程星青手上戴著的那個手環他很容易就取下來了,可明代手上那個,無論他用了什么辦法都沒有取下來,那個材質很特殊,竟然用刀都割不透,他甚至用打火機,想著把他燒斷了,可惜依舊沒有什么用。
“給我獻血的那個人到時候給他封個大紅包。”
“放心吧,程哥哥,這些事情我都會處理好的,你只管安心養病,而且醫生說你恢復的差不多了,如果沒什么大問題的話下個周就可以出院了。”
“好,這段時間辛苦小泉了。”
“為程哥哥做事,小泉甘之如飴,只要程哥哥能健健康康的住院,小泉愿意折壽十年!”
“傻瓜,說什么呢?”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閑話,程星青才忍不住問了一句,“明代呢?他最近在做什么?”
白泉低著頭,垂下了眼眸。
“我最近一直在醫院里陪伴程哥哥,還真沒注意明哥哥,要不我一會兒去看看明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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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半個多月沒有見到明代,程星青總覺得少點什么,總得知道這人在哪里,在做什么,心里才能踏實。
看著程星青睡過去了之后,白泉便再一次去了關押明代的這個病房。
也就明代來醫院的當天,有人見過明代,但是后來白泉便對外宣稱明代第一天便離開了醫院,實際上明代一直被關在這里,不時的被抽血封存。
眼看著程星青的身體就要康復了,明代不能繼續住在這里了,他必須得抓緊時間將明代處理了。
“叫醫生來,再給他抽最后一次血。”
明代這些天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的不正常,腦袋也昏昏沉沉的,睡著的時間比醒著的多。
給明代抽完了最后一次血之后,白泉便讓人悄悄的將明代從醫院后門拖到了一輛黑色不起眼的車上。
“記住了,把人送到張總床上,就說這是我送給張總的一份兒大禮,讓他將我們之間之前發生的那件不愉快的事情保密,最好不要有第三個人知道,不然程星青不會放過他的,另外告訴他,明代這個人從現在起完全屬于他了,他想怎么折騰都隨意,最好是快點下手,在程星青出院之前。”
“好的,白少爺。”
保鏢接受了白泉的命令便開著車將明代送到了張總的地盤上。
“系統,現在給程星青引蠱。”
“現在時機到了嗎?宿主大大?”
“可以了,雖然會難受一些,但不至于有生命危險。”
“好的呢,宿主大大,那我給他引蠱了喲。”
“嗯。”
之前還在昏睡中的程星青突然就覺得胸口好疼,好悶,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他心口扎根,來來回回的特別難受。
他睡著睡著沒忍住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黑色的血液當中有一顆血紅色的蠱蟲,很顯然在被引出來的過程中這枚蠱蟲就被殺死了。
明代怎么可能允許這蠱蟲還活著?
見到程星青這樣,剛好從明代病房回來的白泉大吃一驚,他剛想過去看看程星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順便叫醫生,就覺得自己心口一痛,仿佛有什么東西被生生挖去了一塊,他沒忍住張口也是吐出一口血來。
怎么會?
程星青體內的蠱蟲竟然被引出來了,而且還死了,他遭受了十分嚴重的反噬,還沒等醫生過來,白泉就暈倒在了地上。
醫生匆匆忙忙趕過來就看到白泉暈倒在地上,程星青躺在床上,情況不明。
“病人急需輸血,快!”
之前白泉從明代身上抽出來的血再一次輸入到了程星青體內。
好在程星青的情況經過醫生們的極力搶救,他昏迷了一天一夜便清醒了過來。
剛醒過來的程星青臉上帶著迷茫。
“明代,明代在哪兒?我要見他。”
他似乎已經不太記得有白泉這么一個人,只隱約記得是白泉在他當年病重的時候給他捐獻過骨髓,是救了他一命的人,多給點兒錢打發了也就是了。
此時此刻占據程星青整個心扉的人是一個叫明代的男人。
從第一眼見到這個男人,他就驚為天人。
心臟不規律的跳動著,當時的程星青眼眸沉沉的盯著面無表情一派高冷的年輕醫生,那是他第一次感覺到什么叫心動。
這大概就是一見鐘情吧。
可是后來的事情發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他竟然喪心病狂的設計了明代,害的他身敗名裂,還成了一個殺人犯,然后將人禁錮成了自己身邊的一個玩物
程星青心尖顫了顫,他就像是做了大夢一場,等他從夢中醒來,發現他親手將自己喜歡的人折磨的不成樣子。
“白泉呢?”
他記得昏迷前,白泉在醫院里陪他來著。
“白泉之前吐血昏迷,醫生還在檢查。”
為程星青檢查的醫生回道。
“吐血昏迷?他不是好好的嗎?怎么會吐血?”
“這個醫生正在檢查。”
“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程總身體還有些虛弱,剛才昏迷也是因為貧血,還需要住院觀察一周,以程總這個情況還是不要太過勞累的好。”
“我知道了。”
然后程星青就吩咐人把助理也就是王特助給叫了過來。
這段時間王特助每天會過來醫院看望程星青一次,匯報公司里的情況。
“程總,您找我?”
“我住院的那天你有沒有看到我手上戴著的那個黑色手環?”
“我記得程總進手術室前是白泉跟房澤陪在您身邊,或許您可以問一下他們?”
“白泉我問過了,他說手環被摘下來之后他就沒在注意,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您可以問下房醫生,他對您的事情注意的比較多?”
“這幾天你見過明代嗎?”
王特助就奇怪的看著程星青。
“程總住院的那天,明先生不是跟您一塊兒被送到醫院里來了嗎?當時明代是被房醫生安置下來的,我還聽他提了一句,好像是什么弄錯了?因為趕著回去處理公司的事情,我就沒太在意。”
“那這幾天除了來看我,你去見過明代嗎?”
“沒有”
他忙都忙死了,哪里有時間去看望明代?
不過聽房澤說明代沒什么大事就是了,后面他就沒再關注過明代了。
程星青直覺這事兒有些不對。
他抖著手給房澤打了一個電話。
因為時差的原因,電話響了好久都沒有人接聽,就在程星青等的不耐煩的時候,房澤迷迷糊糊的聲音才傳了過來。
“我說大哥,我這睡覺睡的正香呢,什么事兒非得這么急?”
程星青用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慌亂聲音沉穩的問,“明代呢?聽小王說,是你安置的他?”
房澤就疑惑了,“怎么,白泉沒跟你說嗎?”
“說什么?”
程星青心里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了。
“不是吧?我走的時候把明代的事情全部交代給白泉了,他一個字兒沒跟你說?”
“明代在哪兒?我要見他。”
程星青的聲音發著顫兒。
“他就在醫院里啊?302病房,離你住的地方很近,幾步之遙啊,這住院都快一個月了,別告訴我你還沒見過明代?”
程星青一邊兒打著電話一邊軟著腿從床上爬下來跑到了隔壁302
302房間里鋪著潔白的床單,被子也被疊的整整齊齊,哪里有人住過的跡象?
“他不在302,按理說你沒事了的話,明代早該出院了才是。”
“什么意思?為什么要我沒事明代才出院?”
“你真不知道?白泉就一個字兒都沒跟你提過?”
房澤這會兒也察覺到不對勁兒了,不由拔高了聲調。
“我之前問過白泉,他說一直在照顧我,沒有見過明代。”
“不可能啊,我坐飛機之前特意找過白泉,將明代托付給他了啊,怎么會沒見到?”
“你為什么要把明代托付給白泉?他怎么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程星青心尖都在顫抖,嗓子眼里像是堵著什么東西。
就是覺得這次吐血昏迷醒過來之后,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不踏實,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明代這個人。
而且還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分,心里覺得愧對明代,覺得對不起人家。
房澤就嘆了一口氣。
“程子啊,你這次生病我發現一件事情,當年我們可能搞錯了,你先別激動,也不是什么大事,到時候你好好補償人家明代就行了,人家好好一個天才醫生,被你折騰成這副模樣,連我看了都于心不忍,也不知道當初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我覺得從前你不是這樣的人啊,怎么遇見明代,你就失去了理智?”
“什么事兒你說吧,我受的住。”
程星青捏著電話的手有點兒發抖。
“別忘了,我可是程星青,這么多年什么大場面我沒見過?”
“嗯,行,那我就說了啊。”
房澤覺得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不過就是弄錯了,說不準當年捐獻骨髓的人就是做好事無償捐獻的,找不到人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