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打起精神來。
咱是現代人,有著先進的思想,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一定能在這個愚昧無知的古代闖出一番天地來,不能給穿越者丟人!
“娘,我好了。”
呂依依飛快地用衣袖將臉上的眼淚擦干。
徐氏見狀松了一口氣,小孩子做噩夢是難免的,茅草村之前還有被噩夢嚇傻了過去的例子呢。
總之福寶走出來就好。
徐氏將懷中的女兒放了下來,繼續去忙自己的手工活兒。
呂依依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氣息平穩了些,才道:“娘,我玩兒去了。”
“誒,去吧。”徐氏自顧自的忙碌著手頭上的事,隨口應了一聲。
“阿陽,你自己玩兒去吧。”呂依依頭也不回說道。
跟屁蟲似的呂陽固執道:“我要跟阿姐玩。”
呂依依眼睛一轉,“那你跟阿姐,玩捉迷藏吧?”
呂陽高興地拍手道:“好呀好呀!”說著非常熟練地蹲在院子里雙手捂眼。
呂依依大大咧咧跑向后院,又悄悄從后門離開了呂家院子。
壓制住心中的那一點點愧疚感,跑向了附近的鄰居家。
“王嬸嬸,我想去馮郎中家找二姐玩,您能給我指一下路嗎?”
能給人帶來好運的福寶誰人不喜歡呢?
王大娘很樂意賣這個好給福寶指路,前些日子幫了個小忙,沾了一下福寶的福氣,沒過幾天,自家那個好幾年不下蛋的大兒媳婦就有身孕了。
這么一個寶貝可不得哄著嗎?沒準還能沾一點福氣,自家再發一點小財哩!
也不知道呂家祖墳冒了多少青煙出了這么一個小福星。
呂依依禮貌地道了謝,朝著馮郎中處走去。
一個三歲小孩兒在路邊走著,偶爾瓜田里冒出個帶著草帽的農民,好奇的詢問著小孩兒大人呢?怎么放心她一個人出來,也不見身邊有玩伴。
來到這個世界幾個月了,這附近的村民呂依依多少有些印象,知道姓氏的,在叔叔,伯伯,嬸嬸前加個姓字,不知道姓氏的,干脆胡亂叫。
沒有人不喜歡一個嘴甜又生得可愛的小孩兒,紛紛表達了善意,甚至還有一人主動給了她小果子吃。
呂依依覺得自己又支棱起來了,她還是那個人見人愛的錦鯉福寶。
走了沒多久,無意間看到遠處一個農村土墻房門口前,一個中年男人在打一個中年婦女耳光的場景。
男人口中還罵罵咧咧道了聲“賤人”。
有路過的農民見怪不怪地瞥了一眼走人,這好像是習以為常般。
呂依依渾身發冷,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不止第一次看到男人打老婆的場景。
這要是放到現在妥妥一個家暴現場,分分鐘離婚。
對于這種自己沒本事就打女人的男人,她心里厭惡至極,這種男人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活該窮一輩子!
心中如此想著,也不愿多看那個場景一眼,省得心煩,自己這個三歲孩童又沒有能力阻止。
呂依依一邊走著一邊詛咒著那個打女人的男人沒有好下場。
正當她離開老遠之際,突然只聽“砰”地一聲,隨之響起一個女人的尖叫聲。
“啊——!二狗他爹!你醒醒啊!這個家可不能沒有你呀,嗚嗚嗚……”
只見剛剛還被打得氣息奄奄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驚叫聲響徹天氣,中氣十足,像是天塌下來一般。
呂依依猛地回頭,愣愣地看著遠處那個婦人使勁搖晃著地上的中年男人。
一臉迷茫,她的金手指……到底、在還是不在啊?
看到那個哭得死去活來的女人傷心模樣,呂依依也傷心了。
剛剛真的是,白心疼這個女人了。
那個臭男人都將你打成什么樣了、啊?還傷心成那樣,真的不爭氣啊。
此時慌亂中的婦人像是想到什么,一把按向男人的人中。
男人猛的睜開眼,頂著頭上流血的大包,大手一揮,將女人打倒在地,“哭哭哭,哭喪呢哭!老子還沒死呢,臭婆娘,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對著自家婆娘就是一陣不友好的言語輸出。
女人卻只注意到活蹦亂跳的丈夫還活著,任由丈夫罵著,也不反駁。
男人罵完妻子又開始指責自家房頂罵泥瓦匠,剛剛掉下來的那塊瓦直接將他砸暈過去,怎能不氣?
呂依依氣極了,果斷轉身,邁著小短腿氣鼓鼓的跑了,將后面那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拋之腦后。
這都是什么事兒吶?
跑出沒多遠便氣喘吁吁,拋開其他不談,剛剛那個男人是被自家房頂上的瓦給砸倒了吧?
是巧合嗎?
直覺告訴她不是。
那一定就是她的金手指還在了!?
這么說來,她的金手指應該是時靈時不靈吧,昨天恰恰就是不靈了。
這也就解釋得通了。
呂依依再問了一個田間勞作的農民,走了一會兒,終于來到了馮郎中住處。
看到那所小院時,瞬間雙眼放光,其中閃耀著堅定的信念,她來蹭技能了!
迫不及待上前,來到柵欄門外,大聲喊道:“馮爺爺、二姐——誰來幫我開開門呀——?”
涼亭處練字的呂佩佩輕嘆口氣,站起來看向柵欄門處,粗略一看,什么也沒看到,但仔細瞧能從縫隙里看到福寶那個小身板兒。
這位還真是……執著啊。
“馮爺爺,二姐——”呂依依再次扯開嗓門喊道。
呂佩佩放下筆墨,揉了揉眉心,向柵欄門走去,邊走邊道:
“聽到了,馮爺爺不在,出去問診了。”
聽到有人回應,呂依依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呂佩佩,在得知馮郎中不在時,又暗淡了幾分。
呂佩佩將柵欄門打開,將渾身是汗的福寶放了進來。
外頭這么熱的天,走了二三里地,中途又耽擱了一些時間,呂依依只覺得口干舌燥。
她四處瞅了瞅,眼尖地看到了涼亭處桌子上有水壺,二話不說邁著小腿跑了過去。
看到桌上有現成裝著水的杯子,急忙拿起咕咚咕咚喝下肚。
呂佩佩欲言又止,那是、她沾筆的水。
嗨,不干不凈,吃了沒病。
“咦,這根樹枝好漂亮,二姐姐,你眼光真好,是打算拿回去插在瓶子里么?”呂依依說著,毫不客氣地拿起水壺旁的一節樹枝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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