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你不會只是昭儀的,朕會給你更高的位置。”
要是可以,皇后之位也可以給她。
祁允認真看著她承諾著。
“陛下為何對妾身這般好?”
他們明明才剛認識不久,若只是因為容貌,可他明明待她卻沒有半分輕視,祁允似乎也不完全是那種色鬼?
“朕既已讓你入宮,日后你便是朕的女人,朕對你好是應該的。”祁允嘆息一聲。
他不能告訴她,自己活不了幾年。
她跟著他,日后年紀輕輕就要守寡。
他便是因此心中愧疚,才愿意給她高位作為彌補。
“況且你這般容貌,任何一個男子都會愿意好好待你。”
祁允看著她的臉,她實在太漂亮,漂亮的叫人移不開眼。
所以他才想自私一回。
人生太短,現在不自私,日后也沒機會了。
————
早朝。
徐令儀入宮后,朝臣們很快得知了消息。
于是又開始了新的循環,勸說祁允選秀。
“此事不必再提,朕暫時不會選秀。”
祁允冷著臉拒絕。
如果他有一輩子,他會選秀的,會同從前的君王一般,努力去繁衍子嗣,完成自己的責任。
但祁允只有三年,而且這三年是皇叔讓給他的。
那這三年他必然要珍惜,不能將太多時間放在后宮,而該是前朝。
況且他如今已經遇到了一個如此絕世的女子。
有了她,其他女子便都淪落成了胭脂俗粉。
他也看不上了。
————
“皇叔,您終于入宮了。”
祁允起身去迎。
這是祁淵這幾個月來,第一次入宮。
今日是宮宴,他知道皇叔應該會來,便一直在等。
除了他,皇祖母也是。
“嗯。”祁允聲音低沉。
“皇叔等會兒同朕一起入座。”
祁淵搖頭,“我坐在下首即可。”
他如今已經根本不在乎這些了,只想找到徐令儀。
這次宮宴過去,他便打算離京,今日也需要同母后說清楚。
祁允嘴上沒有反駁,他早就主動將祁淵的位置安排在了他旁邊。
他心中也始終知道,這皇位真正該是誰的。
“皇叔,侄兒算是知道朝中那些老頑固的可惡之處了。”
祁允想到這些時日,這些老東西一次次的試探、拿捏和明里暗里的威逼……心中便止不住的火。
祁淵了然,“你的手段可以適當狠辣些,恩威并施,這其中的度需要你自己去想。”
“但切忌不能露出任何一絲一毫的軟弱,否則他們便會抓住機會,爬到你頭上。”
祁淵知道朝臣中有太多的老狐貍。
在他面前,他們不敢太過試探,心中有所顧忌。
因為他是真的會殺他們。
但面對祁允,這些老東西便又會蹬鼻子上臉。
“適當抓一人殺雞儆猴,孫閣老就很合適。”
“謝皇叔教誨。”祁允感動。
他忍不住悄悄看祁淵。
“何事?”
祁允不得不佩服皇叔的敏銳,每次偷看皇叔,都會被他發現。
“侄兒只是發現,皇叔狀態比之前要稍稍好些了,心中高興。”
祁淵沉默不語,他并未覺得自己狀態變好。
只是知道近些時日,要入宮和母后見面,便沒再醉酒。
可沒有酒來麻痹痛苦,頭腦清晰,可心卻難熬。
他無時無刻都在惦念徐令儀。
這些思念、痛苦還有折磨擔憂,叫他如今對她愛恨交織。
若是叫他抓到她……這輩子,他都不會給她逃跑的機會。
他會將她好好關在自己身邊,一生一世兩人都在一起。
————
這次宮宴徐令儀不能不露面,祁允后宮如今只有她一人,她也算是高位妃嬪。
況且連太皇太后都去,她更不能不去。
但只是一想到祁淵也會參加宮宴,徐令儀這幾日便難以安心。
她一遍遍告訴自己,祁淵肯定認不出她。
甚至曾經的婆婆,如今的太皇太后也召見過她一次。
當屬她只是被她的美貌震驚,并未發現她身份不妥。
所有人都沒有想過,她和曾經的燕王妃是同一個人。
畢竟經過調整器修改后,這是兩張完全不一樣的臉。
祁淵也不會發現的。
徐令儀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皇叔,離開宴還早,皇祖母還在等您,您可要過去一趟?”
祁允沒忘記今日皇祖母交代他的任務。
祁淵點頭,“我現在過去。”
“好。”
猜到他們母子二人肯定有話要說,祁允便識趣沒跟過去,自己獨自處理朝政。
————
祁淵面色冷肅,朝著太皇太后住所走去。
只是路上卻陡然停住腳步。
“那女子是誰?”祁淵聲音冷冽。
他只遠遠看到一個背影,卻莫名覺得有幾分像徐令儀。
祁淵加快腳步,太監一邊跟上一邊解答。
“回王爺,看儀仗該是吳昭儀,陛下前不久從宮外納的妃子,后宮中如今也只有這一位主子。”
祁淵隱約聽顧清風提過這件事。
“姓吳?”
祁淵長得高大,腳步也快,他并未坐轎子,很快就追了上來。
他最近或許是失心瘋了,看到任何和她相似的人,心中都會升起希望。
如今只看到一個背影,便覺得可能是她。
若不去確認,心中便不會安穩。
祁淵一把拉住眼前這人。
明明知道不可能,卻依然存著一絲希望。
“不是她……”
看到這人容貌的那一刻,祁淵不可避免的失望了。
眼前的這人,和徐令儀沒有一絲相似之處。
她長得很美,怪不得祁允會帶她入宮。
但她卻不是他要找的人。
“冒犯了,本王認錯了人。”
祁淵聲面色冷肅,聲音也冷的嚇人。
而徐令儀的心瞬間一抖,他出現的太突然,叫她心都像是要跳出來一般。
此刻面對他,她甚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果然過得不好,比之前要憔悴許多。
“娘娘?您是被嚇到了嗎?”身邊丫鬟上前關心。
徐令儀這才連忙低下頭,她輕輕點頭。
祁淵并未多想,只當她是受到了驚嚇。
他繼續往太皇太后宮中走,打算今日告知母后,他要離京。
可走出幾步后,祁淵鬼神使差的回頭。
卻看到這位吳昭儀還站在原地。
她似乎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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