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好徒兒,為師不宣(29)
孤長風自是不同意,這不是胡來嗎?雖然他如今確實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放少主一人去冒險那是斷然不行的。
“少主!屬下不同意。”
“其實在遇到你們之前我已經下定決心一人去赴宴了,她既已忘了我,也沒什么不好,省得我絞盡腦汁想辦法阻止她去冒險。”
“少主,如若你不帶上容若,屬下絕不會讓你去的。”
謝寒臣冷笑道:“長風叔叔,且不說她那三腳貓的功夫能抵什么作用,別到時候成為我的累贅。”
孤長風咬咬牙:“關鍵時候,她可以替少主去死。”
呵、那就更不能讓她去了,他謝寒臣這輩子除了爹娘,最不想傷害的就是師父,沒了記憶,讓她遠離這仇恨喧囂,過她想要的日子去吧,這樣的地獄就讓他自己一個人背負。
“凰教右護法孤長風聽令!”
孤長風立馬跪地抱拳。
“明日之事我謝寒臣一人前去,右護法孤長風帶領眾人遠離京都城,此生此世不許再入!”
“少主!”
“怎么?孤護法這么快就忘了教規了?”
凰教教規,違令者死,并且永除教籍,死他不怕,但是他孤長風生是凰教人,死也是凰教鬼!
再看謝寒臣絲毫沒有讓步的打算,于是只好答應道:“屬下遵令!”
謝寒臣聽他已然答應,上前扶起跪地的孤長風。
“長風叔叔,明日你們就啟程。”
“少主,你這是作甚?”
孤長風見謝寒臣將墻上的畫像拿下來,一一卷起收好。
“我要帶走這兩幅畫像,讓爹爹跟娘親看著我為他們報仇雪恨!”
“少主今日不留宿在此處嗎?”
“在外逗留太久容易惹人懷疑,我先回清若樓”
“清若樓?”
謝寒臣輕笑:“師父留給我的產業。”
這句話說來平常,卻透露著苦澀,個中滋味也只有謝寒臣自己知曉,一天之內太多的變化,對他來說唯一溫暖的師父如今已經變成沒有記憶的空殼,冰冰涼涼,要說此前的他還想著能留有一條性命與師父一同隱姓埋名的生活,而如今的他……呵、可笑至極。
他的師父,只是陪他過了那么一段時間而已。
“少主莫要如此悲觀,或許容若不久便能憶起呢?”
“我……不求這個。”
如果師父現在就能憶起,那么他一定會把一切都告訴她,讓她來選擇,絕不會自己就這樣私自下決定,絕不會!
孤長風將九王府的地圖交給謝寒臣,然后重新下跪道:“少主,屬下雖不派人跟你一起前去,但是依舊會在府外策應,這是屬下所能容忍的極限了,如若不然,我孤長風現下就死在這里!”
這孤長風別看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倒還真是個鐵骨錚錚的老實漢子啊!敬佩敬佩!
秦清看著鏡內的主仆情深,不免腦補了各種歪歪畫面,看得津津有味。
“宿主,你口水都流出來了,臟死了。”
“你懂個什么,年下什么的最帶感了好嗎?”
唉?剛剛是誰在說話。
秦清驚訝的轉 驚訝的轉身,就看到熟悉的毛茸團子正一臉嫌棄的看著她。
“肉團子!”
秦清一個激動緊緊的摟著面前的1314,還不忘用臉在它身上舒服的蹭著。
“你這個死肉團子,你去哪里了?”
“啊啊!你放開我,勒死了!”
秦清使壞一般摟的更緊:“不放!就不放!”
1314泄氣一般,不再掙扎。
“唉,隨你吧。”
秦清抱著它一屁股坐在地上,氣沖沖的說道:“你怎么回事啊?死哪里去了?還有,這怎么回事啊?”
1314嘆道:“你看我。”
秦清放開它,剛剛太激動沒注意,這才看到它周圍焦了一圈,黑乎乎的。
“怎么這么狼狽?不會是被雷擊了吧?”
1314點點頭:“這次是我不對,大意了。”
“emmmm,說說吧。”
“我們給宿主選角色要選擇對求生欲望不強,心如死灰,或者是已死之人,這樣才會更好的讓宿主去完全融入宿體,不會產生排異現象。”
秦清恍然大悟:“所以,這是排異現象?”
“對,選容若時,我看她爛醉如泥,腦電波傳達的是不想活了,沒想到,她根本就沒有不想活,只是當時因為被她師父趕出去心情不爽而已。”
“呵呵,你沒想到的可多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就想給我找個平胸呢。”
“哼!別瞎說,我是專業的。”
“好好好,那你現在如何了?雷擊疼不疼?”
秦清開始在肉團子身上上下摸索,撓的1314不停的發笑。
“哈哈哈哈!宿主!你夠啦!”
秦清停了手,笑道:“看你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
“這么擔心我呀?嘿嘿嘿。”
“嗯。”
1314本以為她會否認,然后從嘲笑它一番,它連損她的話都想好了,沒想到對方竟然很認真的跟它說“嗯。”
一時,1314竟然有些感動。
秦清看在眼里,捏了捏它的臉:“你看你,還是這么皮厚肉厚的,果然這雷擊對你沒什么用。”
“哼。”
“好啦,如今怎么辦?你是回來了,可我還是回不去。”
1314邪魅一笑,要多丑有多丑。
“噫,你別笑了。”秦清嫌棄道。
“我都回來了,還能讓你回不去嗎?”
“怎么回去?她現在見到她師父更加不愿意了,就算進去也會被排出來。”
“宿主,你這話說的,味道有點重哦。”
秦清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歧義,連忙擺擺手:“呸呸呸,就算是進入了她的身體,唉?不對不對,反正就是那個意思,你湊合聽吧。”
“這次的失誤是我造成的,自然由我來負責,我可以用我自己的積分換一瓶忘情水,容若生的執念就是她的師父,只要她忘了,也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1314看秦清沉默沒有答話,已料想到她定是在擔心影響了宿體,于是說道:“放心吧,你走之后她就恢復正常了。”
秦清粲然一笑:“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