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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4章 這個鬼,梅花開了(13)

    這一系列的動作全都看在白貞眼里,一個小女娃而已,居然護的厲害。

    “可愛?這理由可是略顯荒唐。”

    白貞越是不慌不慢,秦清自己越是慌,為了掩飾內心的慌張,她笑道:“總之,公子既讓她跟著我,那便是我的人了,理應由我處置。”

    白貞微瞇了眼神:“你的人?”

    “對,我的人。”

    白貞嗤笑一聲:“那便更是留不得了。”

    秦清無奈道:“為何呀?”

    白貞托著腮看著秦清,眼底的笑意漸漸逝去:“現下是素素求吾留她,倒來追問吾緣由,是何道理?”

    臥槽!這老鬼怎么反著來?不是應該越寵越順著她嗎?

    秦清失神之時,秦五月卻早已有了主意,她松開秦清的手,從秦清身后走出,撲通跪地。

    “大人,小女有用。”

    白貞對秦清笑道:“你瞧,人家自有主意。”

    然后便對秦五月冷冷道:“知道你父親為何能活命嗎?”

    “知道,他做了大人的耳目,小女也可以!”

    白貞笑了笑:“這樣的人,一人足矣。”

    秦五月咬咬牙,狠道:“那小女便去殺了他!”

    這女主真是語出驚人啊,自己的父親說殺就能殺?秦清再一次確認道:“你可想好了,那可是你父親。”

    秦五月側目看向秦清:“從他將我獻出時,他已不再是了。”

    “即便如此,那也是與你有養育之恩的父親,豈能說殺就殺?你一小小孩童,怎可有如此惡毒的心性!”

    秦五月冷言回懟道:“你懂什么?”

    得!她又不懂了。

    這女主,雖說原著里有智有謀,怎么現下看來倒有勇無謀了,一股子鐵憨憨的虎勁兒。

    不過自己也算是低估了女主的自保能力。

    這是一把短刃擲地,剛好落在秦五月的面前。

    只見白貞靠在靠枕上,打了個哈欠:“殺了他,你便能活。”

    秦五月絲毫沒有猶豫,她磕了一個頭,撿起地上的短刃起身:“小女定不負大人所望。”

    說完便起身一拐一拐的朝洞口走去,臨走時還望了秦清一眼,那眼里滿是憤恨跟委屈,完全不似方才那般狠厲。

    “公子,她不過就是個孩子,何必把人逼上絕路呢?”

    白貞懶懶的開口:“怎是吾逼的,你也瞧見了,是她自己非要如此。”

    秦清撇了撇嘴:“我那會求你,你不也沒松口嗎?這還不是你逼得?”

    “吾是不愿她在你身邊。”

    “哼,被我說中了吧?”

    “話雖如此,但倘若她只是權宜之計,出去后就此罷手,回去當她的相府嫡女,吾是不會追究的,若她真去殺了自己的父親,如此叛父無義之人留在你身邊,遲早會害了你,選什么樣的路,只能看她自己了。”

    秦清總算是明白了,她笑道:“所以說,公子實則是放了她?”

    等秦清再去看白貞時,他已閉上了眼睛休憩。

    秦清坐在他身前邊邊的位置,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試探:“真睡著了?”

    白貞沒有任 沒有任何反應,秦清剛要將手放下,對方卻抓住了她的手帶入懷中,秦清看時他眼睛仍是閉著的,這人可是在裝睡?

    “公子,她就這樣前去,你不怕她泄露了這殿中之事嗎?”

    “她不會的。”

    這個老鬼,果然是在裝睡,秦清反問道:“這么自信?”

    “她是個有野心的女人,她想得到的東西,只有吾能給她。”

    “那如果她殺了秦相如,你就真的會留下她?”

    他勾起唇角,這個笑意味深長:“素素為何如此擔心那小女娃?真是因為她可愛?”

    秦清隨口道:“嗯,只因從未見過這樣心智早熟的女娃,有些好奇她究竟經歷了怎樣的事情才會變得如此?”

    白貞輕輕摩挲著手里白嫩的葇荑:“素素可見過吾這樣的人?”

    人?您老算是人嗎?

    秦清內心吐槽之余卻笑道:“如公子這般風華絕代,又心狠意狠之人實是自是少見的。”

    這時,白貞睜開了雙眼,那眼底有著些許慍意,他手上微微使了勁,迫的秦清傾身上前平視著他。

    “既如此,為何素素不好奇吾所經歷之事?而卻好奇那女娃呢?”

    這……這話怎么聽起來怪怪的。

    秦清盯著那雙好看的眼睛猶豫了半晌,最終問道:“公子莫不是在吃醋?”

    白貞眨了眨眼,似是無辜。

    “何為吃醋?”

    “吃醋……吃醋就是你在意的這個人想著別人,而你想讓你在意的這個人想著你別想著別人,那種微微有點酸味泛上心頭的火氣,差不多吧,好像就是這樣。”

    “在意?”

    “哪里不對嗎?”

    他看著秦清眼睛,眼里的怒氣轉變為點點溫柔:“原來這就是在意?”

    秦清這才反應過來,她自己方才是說了一句多么自戀的話,頓時臉上燒了起來,掙扎著想離開這個尷尬的上下位置。

    白貞壞壞的一笑,又是一使勁,秦清便整個人躺倒在了他的懷里。

    他緊緊的箍著她:“噓……我累了。”

    也是怪了,每次他一“噓”秦清就自覺地安靜了下來,她乖乖的僵直在他的懷里,直到耳邊傳來他平穩而又溫熱的呼吸,漸漸的一日的疲勞席卷而上,秦清的眼皮也不自覺的耷拉了下來。

    等再次醒來時,身旁已是無人。

    秦清坐起打了個哈欠,她揉揉眼睛只見不遠處洞頂缺口處站著挺括的背影,一頭烏黑長發傾瀉,不是白貞又能是誰。

    她瞧了瞧缺口處的光亮,這還沒到晚上,他怎地就醒了呢。

    她下了榻,慢慢走了過去,她停駐在他的身旁,跟他一樣盯著這洞里唯一的光束。

    “素素,陽光是不是很美?”

    “啊?”秦清沒緩過來他的問題,想了一下接著說道:“說它美吧,完全不敢直視它,看不出來它哪美,天氣熱的時候恨不得它趕緊消失,冷的時候又十分想念,總之就是一個實用大于美觀的東西。”

    “噗嗤。”

    “你笑什么?”

    “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謬論。”

    秦清反駁道:“這怎么能是謬論呢,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回答,理論加實踐。”

    白貞幽幽道:“只是,這樣的東西卻是吾可望而不可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