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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8章 這個鬼,梅花開了(27)

    老道搖搖頭,嘆氣道:“那年恰逢大旱,地里顆粒無收,村民覺得是他們人鬼奸情,觸怒了上蒼。”

    他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白貞一眼,見他無甚表情,便緩緩道:“所以要將你母親連同她肚里未出世的孩子,也就是你,焚火祭天,祈求降雨。”

    秦清明顯的看到白貞交疊的雙手,越攥越緊,知道成為一個拳頭,但面上的表情卻是依舊從容淡定,他在忍,并且忍的很痛苦。

    秦清快步走了過去,坐在他的身邊,她拉下他的手,與他相握,希望能將自己的安慰傳達給他,白貞晃了晃神,低頭對她抿嘴一笑:“無事。”

    秦清便對地上的老道喊道:“老雜毛,你繼續說,后來如何了?”

    老道見氣氛有所緩和,便繼續道:“你父親自然是萬般不愿,他跪下懇求我師父跟其他村民放過她,我師父倒是想給個痛快,就算是吸血鬼,也不能如此折磨,但是村民卻不樂意,他們除了恨你母親,也恨你父親,便要求讓你父親親自放火,如若不然便連他一起焚燒,你父親舉著火把面對著她,所有的村民在他身后喊著‘燒死她!燒死她!’。”

    “退一步萬丈深崖,進一步火海深淵,萬般無奈之下,他大喊一聲‘快跑!’便拿起一旁的砍柴刀砍了你母親的繩子,可他哪知道你母親被我師父封了法力,根本動彈不得,只能趴伏在柴堆上,嘶叫哭喊著,村民不忿便一擁而上竟……竟亂棍打死了你父親!”

    秦清怒道:“如此喪心病狂!他們與那些妖鬼有何區別?難道僅僅因為是凡人,因為自己弱小就可以不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嗎?”

    老道怕秦清情急之下殺了他,往后退了幾步道:“我……我當時還小,可不是我殺的,我還求師父放人來著,沒起作用罷了。”

    秦清冷哼一聲,橫眉冷對:“你那雜毛師父也不是個好東西,人有好壞之分,妖鬼也是如此,竟一棍子打死,絲毫不知變通!活該道法不通死的早!”

    “你你你你!”老道指著秦清:“你不可如此辱罵我師父!”

    “罵又如何?怎樣?你打得過我嗎你?”說完秦清便祭出殘月劍直逼那老道,他直接慌張的倒地不動了。

    白貞握著秦清的手緊了緊,語氣帶著隱忍:“素素,聽他說完。”

    一時氣極,只顧自己撒火,竟忘了此刻最難受的便是他了,秦清收了殘月劍,頷首道:“老雜毛,你繼續。”

    那老道見秦清收了殘月劍,撫了撫胸口松了口氣,繼續道:“你母親親見自己的相公在面前死去,也不知哪來的力量,竟是生生沖破了我師父的禁制,一聲大喊所有人皆是倒地,就連我師父也受不了那聲波的刺激,退出好幾丈,她奪了你父親的尸體便不見了。”

    停頓了一會,秦清本想著還有后續,便問道:“然后呢?”

    “沒了。”那老道攤手道:“我所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了,師父后來又去尋了,卻沒有找到,幾年后他也壽盡歸土了,不過我倒是聽說后來那村子里的人都死完了。”

   &nb bsp; “可是公子的娘親去報仇了?”秦清急問道:“有沒有可能她還活著?”

    那老道搖搖頭:“這我可就不知道了,師父去世后我就回山上修煉了,沒再管了,村子里的事情也都是后來才聽說的,但是以我師父的道法,尋了許久都沒能尋到,八成……不會是啥好消息。”

    抓著秦清的手驟然緊了,她擔心的看向他,只見他凝眉肅目,他素來不提自己出生之事,如今驀然聽得這樣的過往,定是難受。

    但令秦清意外的是,也只是片刻的緊張,稍事之后便換了淡然的表情。

    那老道瞅著這個空檔起身道:“好了,我該說的都說了,咱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說完,便要要走。

    秦清豈會讓他走,殘月劍倏地攔在他的前面,秦清冷笑一聲:“從前的事你說與你無關,無從考證,我也不提,但是方才在大殿你卻是有意想要殺了我們,桃木劍招招致命,你當我瞧不出來?想走?怕是不行了!”

    那老道嘿嘿一笑轉過身:“那……那小友是想如何?”

    就在她要說什么時,身邊有風略過,驚起她的發絲,抬眼看時,白貞已咬上那人的脖子,他就那樣一邊吸食一邊望著對面的秦清,瞳孔染上了血色,不過片刻那老道便倒地不起。

    她蹙眉:“公子,你不是……”

    他微微低頭,用右手大拇指擦掉嘴角的殘血,笑了笑:“傷害你,死不足惜,今日便破一回例,素素莫要怪吾,可好?”

    他聲音并不高,低低的說著,像是在她的耳邊低喃,聽著無理,卻不容忍拒絕。

    秦清收了殘月劍,上前雙手穿過他的腰際,輕輕擁住了他。

    “明明我還想多問他一些的,這樣殺死他,真的好嗎?”

    白貞撫上她的后腦勺,悶悶笑道:“他亦不會知道更多了,之后的事情也只能看機緣巧合了,若記不起也無礙,現在的吾沒什么不滿足的。”

    你不想知道,但是她想知道啊!線索就這么斷了,看來只能另辟蹊徑了。

    她自他懷里揚起頭,忽閃著一雙萌萌的大眼看著他:“公子的娘親許是還活著,何不如去找尋一番?”

    他盯了她陳默了片刻,才說:“不會的,血族的血液羈絆很強,吾早已感受不到她的存在,自吾有記憶以來便不做強求了。”

    說完他扯了扯唇角,咧出苦澀的笑容,雖只是一瞬,秦清看了也覺難受,想著來這世界之前還吐槽他是傻白甜,如今卻是怎么也吐槽不起來了。

    親情、友情,甚至于愛情,他無甚記憶,又有何人去教他,年年歲歲、歲歲年年的被縛于這片皇城之中,即使被捧的高高在上,也不過是長夜孤寂,聊度日子罷了。

    所以當女主撞進他的心里時,他才無所適從,給她最好的,卻又不想與別人分享。

    秦清似乎懂了他為什么會受召來這皇城之中,或許,他只是需要跟別人的羈絆,證明自己還是活著的,而不是什么沒由來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