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日皇帝泀煥就離開了京城,不過他這次出發并不是一個人,有確切的消息稱他還帶了一位妃子離開。
從泀煥離京開始泀景就忙碌了起來,他會時常不在府中,這個時候余妤也抓緊時間治療自己的嗓子。
余妤雖然人在府院之中但是外面的消息還是會及時的傳到她的耳朵里。
朱榭就是余妤收集外界信息最方便的勤勞小蜜蜂。
泀煥出宮前往邊關,誰都認為他是去送死的,畢竟少年皇帝從沒有展現過任何的才能。
他一直是完全聽從皇太后的意思,從來沒有表達過自己的想法,沒有自己的決策。
教習他的老師也都說他沒有什么武學天賦,在文學上也是表現平平。
就是這樣一個被所有人看不起的人,到了邊關之后卻忽然一反常態,突然能文能武,堅毅果斷,帶領著邊關士兵追擊地方取得了一又一次的勝利。
在聽到泀煥有這樣的表現之時,余妤便知道泀煥一定就是男主了。
他在皇宮中的時候一直在蟄伏等待,他并不是真的資質平平毫無自己的見解,全然依附皇太后。
相反他一直在隱忍等待,靜候最合適的時機。
余妤很擔心泀煥會在邊關站穩腳跟,最后他會率兵返回京城。
攝政王泀景手里是沒有兵權的,一旦泀煥帶兵前來要求泀景交出攝政權,泀景肯定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余妤心里焦急,可是泀景卻是一點都不著急也不擔心。
余妤快速的在紙上寫出自己的疑惑。
“殿下就一點都不擔心泀煥獲取軍權,領兵還朝讓你交出攝政權?”
泀景拿起余妤的一縷發絲,他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眸專注的注視著余妤:“我本來就不喜歡攝政王這個身份,如果他要收回去就收回去好了。”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甩下這一切離開此地,泀煥想要自己的皇權,留給他就是了。”
“我更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
“不過。”泀景抬眼看向自己面前的余妤。
“如果過那樣的日子的話,就沒有錢兩,你的嗓子還需要那么多名貴的藥材來醫治,我可不能沒有錢。”
余妤疑惑的眨了眨眼,自己的嗓子的確是費藥,就這么短的時間里已經用了不少的藥了。
不過好在已經有開始康復的跡象了,那些藥也不算浪費。
可是自己的嗓子和兩人剛說的話有什么關系嗎?
所以這家伙到底是擔心泀煥奪權還是不擔心呀!
泀景圈住余妤的腰,他將頭埋在余妤的頸間:“妤妤想不想當皇后呢?不如我們廢帝登基,我讓妤妤做皇后吧。”
余妤的腦回路又跟不上泀景了,怎么又說到自己當皇后這件事上了?是不是跳躍的太快了?
雖說余妤并沒有正面接受泀景的提議,但是泀景已經著手開始準備這件事了。
他覺得他的妤妤應該做這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原本他只是想查明余家到底是被誰滅門的,也想查到余妤到底是生是死。
除此之外他對權力并不感興趣,可是現在他的想法卻不一樣了,他不僅想要找出余家滅門的真相,他還要讓余妤坐上皇后的位置。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泀景開始著手清理皇太后在京城中的勢力了。
他和皇太后之間也的確有一點事需要清算。
宮變來的很快,只是一夜之間皇太后就被泀景派去的人生擒了。
泀景牽著余妤走在潮濕的甬道中,在甬道的盡頭便是囚牢,一個雖日漸年老但風情依舊的女人正被押在那囚牢之中。
泀景和余妤慢慢的走到囚牢面前。
聽到腳步聲魏寧晚抬起頭看向來人,在看清來人的面貌時魏寧晚愣住了。
這是兩張多么熟悉的面貌啊,那是她在這深宮中掙扎著的時候,唯一的一次失敗。
余妤和泀景兩人的面容是十分像兩人的母親的,魏寧晚當然記得她們,當初她本想像以往一樣讓懷著泀景的蕓妃流產。
就是余妤在這個世界的母親去求了她的姑母,搬出了先皇太后,就是她將尚在蕓妃腹中的泀景給保了下來。
如今泀景的面容和他的母親蕓妃有六成相似,美的不似真人。
而余妤呢,余妤也和她那母親生的極像。
魏寧晚靠坐在地上,她用十分不屑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兩人說:“讓我猜猜你們是誰,你就是蕓妃的兒子泀景吧,而你,你是余家的女兒吧。”
“那個日日出現在人前的攝政王是你的替身啊,泀景。”
魏寧晚反應的很快,泀景也并不覺得奇怪,因為我他的確和他的母親長得很像,見過他的母親的人很容易就能認出他是蕓妃的孩子。
只是余妤,泀景看了眼余妤,的確是很像,說真的泀景一直都很懷疑余妤的身份。
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長得完全一樣的兩個人,除非是雙生子。
但是余家只有一個女兒,不可能是雙生子。
所以他就開始催眠自己,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其實仔細看看的話一點都不像,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催著催著泀景還真的接受了秦妤妤是秦妤妤不是余妤這件事。
可是皇太后見了余妤都說余妤確實長得像余家夫人,泀景的催眠忽然又不管用了。
他開始思考,余妤是不是其實就是余妤,可是余妤身上的那么多和原本的余妤不一樣的地方又怎么解釋呢?
不過現在并不是糾結余妤身世的時候,泀景看向皇太后魏寧晚。
“我來見你只是為了向你求證一件事。”
“行了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你不過就是想問你的母親蕓妃是怎么死的吧。”
不錯,泀景的確是想問這件事。
當初宮變,泀景被趁亂帶走保住了一條命。
新帝登基,蕓妃就是太妃,因為她生過皇子所以不用隨先帝下葬。
她可以住在太妃宮中安度余生。
泀景本來想著,就算是自己再也見不到母妃了也沒關系,至少她平安無事,依舊過著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日子。
可是蕓妃卻在宮變后十年忽然離世了,恰好就是泀景剛剛開始攝政的時候。
原本她在太妃宮中過的逍遙自在,泀景一攝政蕓妃忽然就死了,這背后沒有什么人操作泀景是不相信的。
他在蕓太妃死后也派人去查過了,調查持續了兩年卻什么都沒有查到,那個兇手到底是誰,一直是泀景心中無法忽視的問題。
魏寧晚抬起手看著自己剛剛保養過的指甲說:“本宮手里確實有很多的人命,不過本宮只殺先帝的子嗣。蕓妃不是本宮殺的,本宮就是要殺也只殺你,不會殺她。”
魏寧晚沒有說謊,雖然她的確殺了不少人,不是善類。
不過她也是一個十分有原則的人,她只殺先帝的兒子,只替先帝懷孕的妃子墮胎。
“如此說來,余家也不是你下的手。”
“本宮動余家干什么?余家固守皇權,而皇帝可是在本宮的手里,本宮雖然討厭余家保下了你,但是余家對本宮還有用,本宮不會動他們。”
這一點魏寧晚也沒有說謊,在利益層面上來說,余家的存在的確是對她這個手握皇帝的人更有用。
所以余家和蕓妃到底是被誰給殺的呢。
余妤捏了捏泀景的手,泀景看向余妤,余妤朝著泀景露出了一個十分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指了指泀景衣服上的龍紋。
泀景立刻就明白了余妤的意思,他看向魏寧晚道:“皇太后您還不知道吧,您的好孫兒在邊關可是厲害的很呢?”
“泀煥?”
“難道皇太后您還有別的孫兒?”
“那不可能,那孩子已經被本宮養成了一個膽小如鼠,目光短淺毫無主見的人。”
“看來皇太后還是不夠了解你自己的孫兒呢,本王收到的傳報里可不是這么回事呢。”
魏寧晚看向泀景,只見泀景手中正拿著幾封傳信,那上面蓋著邊城的印章。
“泀景你什么意思?”
“皇太后你養的好孫兒,可是在邊關表現得驍勇善戰,料事如神呢。”
魏寧晚眉頭一皺,怎么可能她一直是奔著將那孩子養廢了去教導的,他到了戰場上該哭鼻子才是。
見魏寧晚低頭沉思,泀景勾唇一笑:“看來皇太后也沒想到你的好孫兒有這樣的本事呢。”
泀景帶著余妤轉身就走,魏寧晚想再問問泀煥的情況,可是泀景和魏寧晚之間已經沒有什么可說的了。
魏寧晚都不相信在邊關表現的那么神勇的泀煥是泀煥本人,是啊,就算是泀景站在魏寧晚的那個位置上他也不會相信的。
那個被自己朝著廢物培養的人,居然沒有真正的變成一個廢物,而過往的十五年他都在藏拙。
而這次泀景讓韻仲在朝堂上說讓泀煥帶兵出征,他原本也是打算試探一下泀煥,如果泀煥的確是一個無能的人的話,他就只能遵照先帝遺旨讓泀煥退位了。
可是現在看來,泀煥并不是真的無能。
泀煥展現出來的能力,讓泀景忽然意識到。
如果說泀煥一直都是這般蟄伏在暗處,一直默默地觀察著他和皇太后。
那他的母妃和余家,會不會就是泀煥出手除掉的?他做這些都是為了折斷泀景的羽翼。
如果真是這樣。
那泀煥可就不簡單了。
而現在余妤想的是:“再次確認無誤,泀煥就是男主,他身邊那個妃子,就是女主了吧。”
“宿主,讓我盲猜一下,那個妃子就是自稱余妤進宮的余家女兒吧。”
余妤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沒錯了,肯定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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