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覺得臉上有些難堪,甚至對一直以來被她尊稱為母親的安若晴,也產生了一絲怨怪——她為什么要在外人面前這么說?就不能顧及一下自己的臉面嗎?
這口氣憋在心里不上不下,讓她只能暗暗咬緊了牙,緊抿的唇也有些泛白。
無人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
秦舒不急不緩地向安若晴解釋著自己選擇針灸的原因。
“夫人您常年服用了這么多藥,身體卻沒有半點氣色,毫無受補跡象。
這是因為您經絡淤堵,導致藥物無法在體內發揮作用,唯有先用銀針刺激穴位,疏通了經絡,這藥物吃下去才有用。
”
見秦舒說得頭頭是道,原本抵觸的安若晴也不禁有些動搖。
“可潘老師之前幫我母親診斷的時候,并沒有說過這一點,秦小姐,你確定我母親是經絡堵塞?”
辛寶娥的聲音傳來,那些隱晦的情緒早已被她藏起。
雖然是在向秦舒確認,但卻夾雜著另一種意味。
安若晴點頭道:“是啊,潘副院長的醫術名滿京都,又怎么會看不出來?”
秦舒朝辛寶娥看了一眼,這淡淡的一眼,讓后者有些心虛。
秦舒卻并未多想,收回目光,坦誠地看著安若晴,說道:“我給辛夫人診斷的結果,就是如此。
”
她的目光澄澈而自信,反而讓安若晴不自覺地被吸住了。
安若晴動了動唇,鬼使神差地問道:“針灸之后,我身體的情況真的會有好轉嗎?”
這話,代表她最終選擇相信秦舒。
“會。
”
秦舒篤定地一個字出口,辛寶娥知道這件事情基本上就定了,但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她眉頭微皺,走到安若晴身旁,擔憂地說道“既然要疏通全身經絡,那是不是也有很大的風險?秦小姐,你有幾成把握?”
果然,安若晴神色再次遲疑起來。
秦舒毫不在意地給了她一顆定心丸,微笑道:“如果辛夫人愿意配合的話,我有十成。
”
安若晴面色一緩,“那好,我愿意一試。
”
“母親?!”辛寶娥沒能控制住情緒,急促出聲。
不同以往的淡然,終于讓幾人目光都朝她看了過來。
她自知失態,立即低咳了一聲,調整好語氣,說道:“母親,這件事關系重大,要不還是先跟父親和哥哥們說一聲,聽聽他們的想法再做決定?”
安若晴不贊同,搖頭說道:“病在我身上,要不要治應該我來決定。
跟他們說了,也只是白白讓他們擔心而已。
”
“可是……”
辛寶娥還想再說什么,卻發現安若晴已經下了決心。
心知勸不動她,只好將目光轉向秦舒。
“秦小姐,母親是我們一家人的主心骨,她這么多年被病痛折磨,我們都想看著她早日恢復健康。
并非我不信任你,只是你說的這個治療方法,我聽著太過兇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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