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昏迷的右世尊,奚開忍不住問道:“殿下準備拿他怎么辦?”
“怎么辦?那得看你是什么態度了。”
“我?”
奚開愣了一下,他想不明白這里面和他有什么關系?
“你若是能勸動他與我合作,自然是皆大歡喜,否則,我就只能用自己的手段了!”
“這……”
奚開聽了,一臉苦悶。
“恐怕會讓殿下失望了,右世尊與我不同,相比之下,他不太可能被殿下說動搖,即便殿下拿族人威脅他也一樣。”
“哦?為什么?”
奚開這話讓黃章就不解了,為什么同意的招數對奚開有用,對右世尊就沒用了?
“因為我有家室,除了族人外,我更在乎家人,而且那些族人也是從小與我長大,但右世尊卻不同,他們在族中地位本就高,根本沒有和我一樣對族人的感情。你若是用族人的生命威脅他,除了讓他感到憤怒之外,無法讓他妥協!”
奚開一語中的,說出了事情的本質,如果不是因為心中有情,誰又甘心被別人控制呢。
既然奚開都這么說了,那黃章也不指望用正常手段了。
他將所有人趕出牢房,然后像當初對奚開一樣,對那位昏迷的右世尊動起了手。
他記得當初自己是把奚開的衣服扒開后,摸著他的胸口才出現的幻境,既然如此,他就再來一遍!
等黃章將眼前這位右世尊的上衣扒開,這一瞬間,黃章愣住了。
他萬萬沒想到,這位右世尊,竟然會是女的!
因為他把右世尊的上衣扒下后,露出了她穿著的白色裹胸。
知道這個消息的黃章手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伸過去。
不過想了想,他還是將手放在對方的胸口,為了避免自己在沉睡的時候對方醒過來,她先是把這位右世尊給五花大綁起來。
而后,手便伸向右世尊的胸口里。
果然,他手一碰到對方胸口,一股久遠的記憶就涌上心頭。
那是一片與世隔絕的山谷,處處花紅柳綠,鶯歌燕舞,阡陌交通,雞犬相聞,遠處三三兩兩的小屋,還有黃發垂髫的小兒在不停追逐游戲。
此時,一個蒙面男人來到山谷內,而后,山谷十多個男子便跟著這蒙面男人離開,而右世尊,作為唯一的女子,也跟在了隊伍之中。
不過她的性別,即便是自己的族人都不清楚。
而后,畫面一轉,來到廝殺的戰場……
“啊……”
胡藝兒等人正在牢房外等待黃章審問的消息,突然聽到牢房里傳出不一般的聲音。
胡藝兒擔心黃章安危,立馬奪門而入。
可當她和眾人闖入牢房時,眼前這一幕徹底把眾人給驚住。
只見原來躺在地上暈厥的右世尊此刻正被牢牢地綁在柱子上,而且他胸前突然多了一些裝飾,這東西胡藝兒最熟,她立馬明白過來,右世尊是個女人。
可黃章此刻的動作就有些不雅了,只見他一手伸到右世尊的胸口上,整個人一副暈厥的模樣,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剛才的尖叫正是右世尊發現黃章在侵犯自己的時候發出來的。
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人這么侮辱。
胡藝兒見狀,雖然不明白黃章這個動作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不應該把事情給鬧大,不然讓別人以為自己公子在欺負犯人,那傳出去,名聲可不好!
她立馬將其他人給帶出去,一出門,她就轉過身給周圍的人說道:“剛才的事情,誰若是敢傳出去,腦袋落地!聽明白沒有?”
“明白!”
這些人可不敢惹怒眼前的胡藝兒,要知道胡藝兒在戰場上大殺四方的表現可是在軍中傳遍了的,自此,再沒有任何人敢小瞧這位一直跟在黃章身邊的侍女,若是不服氣,那就是在拿命開玩笑了。
在交代完事情后,胡藝兒又返回牢房。
此刻的右世尊還是一臉驚恐又憤怒地望著那個手還搭在自己胸口的男人。
胡藝兒也不理會她的眼神,走過去將黃章從右世尊身邊帶走。
“他是誰?”右世尊咬著牙問道。
聽到這話,胡藝兒看了她一眼,反問道:
“難不成你還以為自己能殺得了他?”
可右世尊不管這些,她此刻眼中只有仇恨和憤怒。
“只要我不死,窮盡一生,我必要他性命!”
“切!”
胡藝兒聽到這話,都懶得搭理她,直接抱著黃章轉身離開。
出門后,胡藝兒轉身對周圍的士兵說道:“這個牢房,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能進,聽到沒有?”
“明白!”
胡藝兒擔心有腦子發熱的人一進去被右世尊找到機會逃了,恐怕到時候真的就是個麻煩。
隨后,胡藝兒還讓岑上過來親自看守,有岑上看著,她更加放心一些。
不得不說,跟著黃章久了,胡藝兒的能力提高了不少,尤其是對細節的把握,更是到位。
黃章也沒有昏迷多久,只一會便醒了過來。
看到黃章醒過來,胡藝兒立馬上前問道:“公子,身體好些了嗎?”
黃章從床上坐起,撫了撫額頭。
說實話,如果不是必要,他是真不想用這種手段,每次一用,渾身不舒服不說,腦袋還爆疼,像要裂開一樣,而且最怕的就是什么有用的情報都得不到。
就像這次,他除了知道右世尊真名悉月外,幾乎就沒有別的消息了,那個記憶中的神秘蒙面男子也模糊不清。
但黃章猜也能猜出來,那個男子應該是天門的門主,畢竟能把這些百寶工帶出來,除了天門門主,應該沒有別人了。
“右世尊現在怎么樣?”黃章突然問道。
聽到黃章突然問起右世尊,胡藝兒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古怪起來。
黃章看她這表情,不解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公子,你怎么能……怎么能……”后面的話胡藝兒是真的說不出口。
在她眼中,自家公子雖然說不上高大上,但也不是個趁人之危的無恥小人啊,可剛才他那舉動,很難不讓人多想。
聽到胡藝兒吞吞吐吐的模樣,黃章這才反應過來。
也是,自己剛才的動作,著實有些不雅,為了避免胡藝兒誤會,黃章只得把實情給她交代清楚。
“實話給你說吧,自從我去了一趟南蠻后,突然就有了一種能力。”
“能力?什么能力?”胡藝兒愣了一下。
只見黃章突然扒下自己的衣服,看到這個動作,胡藝兒立馬捂住自己眼睛。
“公子你……”
黃章卻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在我的這個位置,有一串經文,我可以通過這串經文獲得別人的記憶。”
聽黃章這么一說,胡藝兒這才松開手指,但當她望向黃章胸口的時候,除了白皙的皮膚外,什么也沒有。
“當然,這些經文平時不會出現,只有在我使用能力的時候。這也是我為何知道平天元帥的本名叫奚開的原因,還有這次的右世尊,她叫悉月,是隱世谷谷主的女兒。”
聽到黃章竟然連這些隱秘都清楚,胡藝兒這才慢慢相信過來,她伸出手撫摸著黃章的胸口。
“那公子豈不是只要摸一下別人,就能得到別人的記憶?”
黃章卻搖了搖頭,“我試過了,不行,只有隱世谷的人才有用!”
“……”
“殿下,好消息!好消息!”
就在兩人對話之際,索延一臉興奮地闖了進來,不過此刻的畫面多少有些尷尬了。
畢竟胡藝兒的手可是還放在黃章胸口上的。
索延看到這一幕,當即轉頭準備離開。
“站住!”黃章喝止道。
胡藝兒也立馬收回手,站在一旁。
索延被黃章留住,一臉尷尬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打擾到殿下了。”
“說正事!”
“殿下,前線傳來消息,武國退兵了!”
“哦?”黃章一聽,摸了摸下巴,“是武國自己退的,還是被吳山會打退的?”
“聽說是自己退的,不過朝廷應該會封賞吳將軍。”
“不用羨慕他,只要我們把反賊軍給擊敗,朝廷同樣會獎勵你!”
索延一聽,高興道:“嘿嘿。那還得多仰仗殿下幫忙!”
現在的索延已經完全開始依賴起了黃章。
他知道如果沒有黃章,恐怕他早就被這伙反賊給滅了,斷然不會堅持到現在。
“那殿下,我們什么時候把城外的反賊給滅了?”索延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出乎意料的是,黃章并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了他別的事情。
“糧食的問題解決了嗎?”
“解決了,殿下帶兵擊敗了先攻營后,我就立馬派部隊把糧道給疏通了,現在丹陽郡那邊的糧食正在運過來。”
“嗯。”黃章點點頭:“等糧草一到,立馬出擊!這段時間,一定要確保糧道無憂。”
“這個請殿下放心,我已經派廖介親自去負責,絕對萬無一失。”
“對反賊軍大營的進攻也不能斷,既然現在反賊軍不敢出來作戰,那我們就得壓上去,能讓對方怎么難受就怎么來!”
“明白!”索延點了點頭,轉身便去落實黃章交代的任務。
現在的他,哪里還像個領兵一方的統帥,更像是言聽計從的將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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