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兒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笑著說，“大公主殿下，本王想知道，我的人做錯了什么，要來跟你道歉？”
周蝶語一聽這話，笑容就有些勉強了。
她旁邊的老嬤嬤眉頭微皺，搶著解釋，“綠海王殿下，事情是這樣的，大公主殿下正在與駙馬爺······打情罵俏，您的這位手下，跑進來試圖對大公主殿下動手。”
“所以，我家大公主殿下教訓了他，事情已經結束了，實在沒有想到，綠海王殿下還特意上門來。”
“我家大公主殿下都忘記這件事情了，綠海王殿下，就不必再提的好！”
林燕兒眉頭一挑，輕輕地撫了一下桌面上的瓷器茶壺，看向那老嬤嬤，笑著說，“嬤嬤，這瓷器茶壺，要是砸在你腦袋上，你覺得會不會死人？”
周蝶語和老嬤嬤都是一愣，看來，林燕兒已經知道事情的經過了。
老嬤嬤聽說林燕兒是個狠人，看著她在摸著那個茶壺，而且眼神不是太好，還真的很擔心，要是她說砸不死，林燕兒會不會直接將桌面的茶壺，照著她的腦袋砸下去。
她吱支吾吾了好一會兒，竟是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林燕兒的美眸轉向周蝶語，“大公主殿下同大駙馬爺打情罵俏，要用這種茶壺往大駙馬爺的腦袋上砸？”
“好，我相信大公主殿下無意要砸死大駙馬爺，但是，我的人奉我的命令，保護大駙馬的安全。”
“他覺得，大公主殿下手上的茶壺要是砸下去，大駙馬真的有性命之憂，所以，他出手奪過大公主殿下手上的茶壺，目的是為救大駙馬，他是履行職責。”
“大公主殿下，這位嬤嬤，本王問你們，本王的人，錯在哪里？”
“就算有錯，那也是大公主殿下，玩笑開過頭導致的，我的人，沒有錯，對不對？”
周蝶語和老嬤嬤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下去了。
她們總算是明白過來，林燕兒不是來道歉的，她是來興師問罪的。
周蝶語的表情有些難看起來，眼神閃爍，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林燕兒饒有趣味地看著周蝶語，“大公主殿下沒有說話，那就是說，你也認同本王說的，本王的人沒有錯，對吧？”
周蝶語拼命擠出尷尬的笑容，“燕兒，事情······”
“大公主殿下！”
林燕兒語氣突然轉冷，打斷周蝶語的話。
“既然我的人沒有什么過錯，那么，我想請問你，為什么要打他一巴掌，還想揮刀殺他？”
“本王希望大公主殿下，給本王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周蝶語的表情僵在那里！
在她的觀念里，殺一個下人，還需要解釋嗎？
林燕兒都如此認定，不是護衛的錯，她還能怎么解釋？
周蝶語身邊的老嬤嬤揶揄說，“大公主殿下貴為皇族，金枝玉葉，尊貴無比，殺一個下人，那不算是什么大事吧？”
“而且，不是也沒有殺成嗎？”
“綠海王殿下就不必如此咄咄逼人了吧？”
林燕兒美眸微瞇著，看著老嬤嬤，眼神中透出隱隱的寒芒。
“那么，嬤嬤，本王貴為綠海王，再過幾日，又是鎮王妃了，你對于本王來說，是不是一個下人？”
老嬤嬤預感到林燕兒的話，就像是一個坑。
但是，她還是回答，“那是當然的，老奴不止是下人，更是主子們的奴才！”
“說得好！”
林燕兒戲謔地一笑，“本王現在想殺個人玩玩，你碰到本王的刀口上，不好意思，來世投個好胎，別給人當奴才了！”
“來人，拉出去斬了！”
什么？
老嬤嬤悚然心驚，噗通一聲跪倒，連連磕頭求饒。
“綠海王殿下，老奴沒有做錯什么啊，您不能隨意殺老奴，這是草菅人命啊！”
林燕兒冷笑一聲，“你方才不是說了，主子殺一個奴才，不算是什么大事嗎？”
“本王看你不順眼，想殺你，怎么就成草菅人命？”
她臉色一沉，“動手！”
老嬤嬤的臉色，嚇得直接就綠了，對著林燕兒連連磕頭。
“老奴錯了，綠海王殿下饒命啊，饒過老奴一回吧！”
兩個鎮王府護衛上前來，作勢要將那老嬤嬤提出去，老嬤嬤直接抱住周蝶語的大腿，“大公主殿下，救命，老奴不想死啊！”
周蝶語臉色早就陰沉下來了，看向林燕兒，難以再支撐起笑容來，聲音也變得生硬了下來。
“燕兒，好歹本公主也是四皇弟的大皇姐，你即將又要成為本公主的弟媳，就看在本公主的份上，不要跟這個奴才計較了吧？”
“好！”
林燕兒倒是爽快，手一揮，兩名鎮王府的護衛退了回來。
老嬤嬤像是撿回了一條命，嚇得癱軟在地上，想要爬起來，掙扎幾次都沒有力氣，最后還是兩個丫環過來，將老嬤嬤給扶了下去。
周蝶語剛想要露出笑容，感謝林燕兒寬宏大量，林燕兒眉頭便是一挑，戲謔地看著周蝶語。
“大公主殿下，本王不跟你的奴才計較，那就跟你來計較。”
周蝶語還沒有露出來的笑容，直接被林燕兒這話，給壓了回去，表情再一次的尷尬起來。
“燕兒，這是什么意思？”
林燕兒呵呵地笑著，“大公主殿下，你打了本王的人，總得有點表示吧？”
周蝶語深吸一口氣，“燕兒，只是一個護衛，你就不能看在本公主的份上，這事就算了嗎？”
林燕兒看著周蝶語嘖嘖出聲，“你們主仆都是一樣的，那樣雙標，昨天晚上，你一巴掌打在本王的人臉上，將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時候，有沒有看在本王的份上，就不打他不殺他了？”
“你用刀逼著本王的人，讓他喊綠海王是賤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看在本王的份上？”
“你并沒有，所以，憑什么讓本王看在你的份上？”
周蝶語終于是按捺不住，臉黑了下來，語氣也變得生硬了。
“那么，你想讓本公主怎么做，你才肯罷休？”
林燕兒笑容也收斂起來，語氣同樣變冷。
“本王喜歡對等報復，以牙還牙，你打我的人一巴掌，就得讓他打回來！”
林燕兒對著陳才低喝一聲，“還站在那里干什么？”
“廢物，被人打乖乖挨著，被人殺也跪在那里乖乖等死！”
“本王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她打你哪邊臉，給本王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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