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周明武的話,周蝶語很驚訝,林燕兒真的有那么大的影響力嗎?
文皇帝再也按捺不住,一巴掌重重拍在桌面上,怒喝一聲,“混賬的東西,你都干了些什么?”
周蝶語嚇得身軀一震,趕緊帶著哭腔解釋。
“父皇,蝶語一時糊涂,才做出這樣的蠢事。”
“那還是林燕兒之前,對兒臣多番針對,多次羞辱,甚至還讓低賤的下人,甩兒臣的巴掌。”
“她還唆使大駙馬來跟兒臣和離,兒臣一時之間氣不過,才出此下策!”
“兒臣現在知道錯了,父皇,求您饒恕兒臣這一回吧!”
林燕兒已經有了十足的證據,狡辯是沒有意義的,現在能做的,就是服軟認錯,來搏得文皇帝的惻隱之心。
再有明妃從旁說情,讓得文皇帝的懲罰,不至于太重。
周蝶語在牢里的時候,明妃已經同她說好了,一旦林燕兒追究此事,在文皇帝面前的應對之策。
明妃說過了,文皇帝會偏向她的,她要表現得夠可憐,夠委屈。
不等文皇帝說話,明妃就一臉怒容地指著周蝶語訓斥。
“蝶語,你也實在太不像話了!”
“就算燕兒做事,有時候過分了一些!”
“她就那樣的性格,你讓著她一些就行了!”
“受了委屈,你不會找明武說,不會找本宮說,再怎么說,陛下也是你的父皇。”
“難不成你不會找陛下說說嗎?”
“只要你有道理,我們都會幫你,讓燕兒給你道歉的。”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做出這等極端之事?”
“現在,你讓你父皇,你讓本宮,怎么幫你?”
周蝶語又是聲淚俱下,對著明妃直磕頭。
“母后,蝶語真的知道錯了。”
“蝶語一時之間,怒火攻心,犯下這等大錯。”
“還望母后,幫蝶語求求父皇,饒了蝶語一回吧。”
“蝶語以后真的不敢了,嗚!”
明妃惡狠狠地瞪了周蝶語一眼,隨后又向著文皇帝跪下。
“陛下,蝶語所做之事,自然是人神共憤,錯得相當的離譜。”
“萬幸的是,并沒有出現嚴重的后果,被燕兒提前識破,事情還有挽回的余地。”
“她是臣妾一手帶大的,俗話說的好,慈母多敗兒,是臣妾太仁善了,才導致她有這么大的膽子。”
“陛下,臣妾身為蝶語的母親,也有責任,愿意分擔蝶語一半的懲罰。”
看著明妃跪在地上,為替周蝶語求情,周明武的心頭,莫名的一痛,就像是被誰拿尖刀刺了一下。
當年,他出事的時候,明妃也是跪在文皇帝面前,可惜不是求情,而是急于撇清關系。
盡管,現在,明妃也不是真的有多疼愛周蝶語,而是為了讓周蝶語更加死心踏地背鍋,杜絕把她說出來。
這依然讓周明武,覺得異常的諷刺。
明妃這話,其實也是在提醒文皇帝另一句俗話,那就是養不教父之過。
作為母親,明妃都如此對待周蝶語,愿意為她承擔一半的責任。
要知道,事實上,明妃僅僅是周蝶語的養母而已。
而文皇帝,卻是周蝶語的親生父親。
文皇帝看著跪在那里泣不成聲,因為害怕而瑟瑟發抖的周蝶語,還真的覺得有些慚愧。
他最初的怒氣,瞬間就消散得差不多了。
周蝶語這樣做,是有原因的,聽她說的,是被林燕兒欺負得慘了,她才要不顧一切地報復林燕兒。
文皇帝抬眼看向林燕兒,只見林燕兒站在那里,嘴角勾著笑意,一臉看戲的表情。
他對林燕兒的不滿,又騰地浮現出來。
“鎮王妃,對蝶語所言之事,你有什么話要說的嗎?”
林燕兒還想繼續看戲,周明武見林燕兒看得津津有味,也就沒有說話,任由明妃和周蝶語表演。
沒想到,文皇帝突然會問林燕兒這樣一個問題。
林燕兒微微愣了一下,“父皇什么意思?”
文皇帝沉著臉問,“你欺負蝶語,羞辱她,還讓下人甩她巴掌,甚至唆使大駙馬離開蝶語!”
“這些事情,你可有做過?”
林燕兒眉頭一挑,“大體上做過!”
文皇帝、明妃還有周蝶語,是真的沒想到,林燕兒會回答得這么的爽快,絲毫沒有拖泥帶水,不附帶任何的說明。
只有周明武了解林燕兒,她就是這樣的性格。
因為只要文皇帝提這樣的問題,那就說明,文皇帝的態度,非常明確了。
他就是不想嚴懲周蝶語,想要為周蝶語開脫。
無論林燕兒怎么說明,怎么解釋,為什么要那樣對周蝶語,文皇帝都會找到問題,來指責林燕兒,以此來減輕周蝶語的罪責。
于是,林燕兒懶得解釋。
回過神來,明妃和周蝶語心頭就是一喜。
林燕兒硬扛文皇帝,那就相當于在給周蝶語機會。
周蝶語趕緊地哭得更大聲了,就像是天底下最大的委屈,都壓在她的身上一般。
“父皇,兒臣縱有千般委屈,都不敢跟你們訴說,然后就積攢成怨憤,才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求父皇饒恕兒臣一次吧!嗚!”
明妃上前一把摟住周蝶語,心疼至極地安慰幾句,才抬頭看向林燕兒。
“燕兒,不是本宮說你,不管蝶語做錯了什么,她都是大武的大公主!”
“你讓下人甩她巴掌,這就是在打皇家的臉面,按律當斬的重罪。”
“而且,你怎么能教唆大駙馬,去同蝶語搞什么和離,這就非常離譜了。”
“本宮說句不中聽的話,也難怪蝶語對你有這么大的怨氣!”
林燕兒饒有趣味地看著明妃,“所以,大皇姐做了這樣一件事情,歸根結底,就是臣媳的錯了?”
明妃露出笑容,搖頭說,“本宮沒有這樣說,只是,萬事都有原因,我們要把根源的東西,給分析清楚了,才能更好地解決問題嘛!”
“這件事情,蝶語的錯是肯定的,大錯特錯,但是,把事情的經過,說清楚了,能杜絕以后再發生同樣的事情嘛!”
林燕兒笑著點頭,“母后這話,說得就很有水平了,臣媳深表認同。”
“可惜,母后所追求的事情的根源,不應該從臣媳這里找,而是應該從母后身上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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