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微笑,點頭應了聲:“好。”
白燃點了些家常菜,都是小香亭的招牌,雖然是川菜為主,也不乏清淡口味的菜肴。
服務生上好菜后,習慣性的問了一句:“客人,需要酒水嗎?”
“不了吧。”白燃看向眾人,“你們要不要喝一些?我下午還有事,中午就不陪你們喝了。”
而白容更是極少沾酒,這問題明顯就是在問白致遠。
白致遠沖許觀庭笑的八卦,“那,我們爺倆來點?”
白燃噗的笑了出聲,“二叔,你怎么還占人便宜呢?”
這話白致遠不同意。
“怎么是占他便宜呢?我本來就是你們長輩啊。”
許觀庭便道:“二叔這話說的沒錯,輩分就是這樣的。”
許觀庭說著就起了身,“你們先坐,我車上有酒,我去取。”
他離開包房后,白致遠抱著手臂,語氣似有些揶揄。
“白三,你可以啊,給這小子訓的服服帖帖的。”
白燃抿了一口茶水,“我可沒有。”
她眼里含著明顯的笑意,“都是他自愿的。”
“嘖嘖嘖。”白致遠調侃幾聲,白容卻在這時候說道:“許觀云回來了,他們許家眼下如何?”
“嗯?”
白燃抬眸望著自己大哥。
白容直截了當的說道:“如果許觀庭不再是銀星總裁,你和他的戀愛,還有意義嗎?”
聞言,屋子里靜默了片刻。
白致遠打著哈哈,“嗨,談戀愛這種事兒嘛,就講究一個隨心所欲唄。”
“我不知道。”
白燃卻道。
白致遠微愣,就見白燃目光似有復雜的盯著桌上熱氣騰騰的菜肴,淡淡說道:“我和他…算了…”
她又搖頭,“到時候再說吧。”
“這不是你的風格,燃燃。”
白容敲了敲桌面,直視白燃,“你一向是個防患于未然的人,你責任重,千萬不能因小失大。”
白燃皺了皺眉。
“不然你處心積慮的趕走我和白音,獨占恒泰的意義在哪兒?”
“白容,你說的什么話呢。”白致遠在桌子下輕輕踢了踢白容,白容不理他,繼續對白燃說:“你的戀情,你的婚姻,也是一種交易品,雖然話難聽,但是事實就是這樣。和白音沒區別。你自己也沒明白的,對吧?”
像幾年前一樣…
白燃掐了下手心,說道:“我以為我現在完全能自己做主每一件事情,每一件。”
“當然。”
對此,白容并不否認。
“我只是提醒你,看清自己的心。要你們未來不可知的愛情,還是要唾手可得的利益?不要陷入兩難抉擇的時候不知道怎么選,反而平添麻煩。”
白燃皮笑肉不笑的答:“那我真是謝謝你了,大哥。”
“不客氣,應該的。”
白容端了端茶杯,朝白燃示意。
他的話沒有惡意,甚至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是為了白燃好。
白致遠垂著眼眸,看著兄妹二人,心說真是當局者迷,白容為什么就不能表現的再坦誠一點?白燃為什么就不能柔和一點呢?
許觀庭回來的時候,似乎沒有察覺到桌上氣氛不對,親自開了紅酒給自己和白致遠一人倒了一杯。
聊著些可有可無的話題。
白燃手機響了,她輕輕拍著許觀庭肩膀,“你們吃著,我出去接個電話。”
“好。”許觀庭抬手在她手背上輕輕拍了下,轉頭又和白致遠碰杯。
作壁上觀的白容忽然發問:“觀庭,我有個問題。”
“大哥你說。”許觀庭很認真的看著白容。
白容道:“許觀云回來了,你在銀星的地位會有變動嗎?”
“…”
不等許觀庭回答,白容又問:“如果有變動,你和白燃怎么辦?你還有那個資本和底氣繼續和她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