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沒道理？掙錢的事兒，大賺的項目，我第一個想著她！我還沒道理！？”
沈千涵聲音突然拔高，語氣竟然有些像小孩子鬧脾氣的無理取鬧。
“她扭扭捏捏的，也不說明白到底在糾結什么？怕這個項目不靠譜！那好啊，她資金有缺口我都可以給她墊資！天底下哪里有這種好事兒！可我就偏偏要這么想著她，她到頭來壓根兒不信我！”
沈千涵越說越生氣，煩躁的拽著領帶，很沒道理的朝駕駛座的椅背踹了一腳。
程章言苦哈哈的，“老板，我這開著車呢，您不惜命，我還是很看重自己的命的啊。”
沈千涵哼了一聲，可算沒繼續罵了。
他望著窗外，將車窗摁下，摸出了一根煙點燃。
看沈千涵似乎平靜些了，程章言才緩緩開口勸道：“沈總，您剛剛說那些哈，我是聽明白了。就是您覺得您有了個穩賺不賠的好項目，第一個就想著白燃，甚至白燃資金有問題，你還愿意墊資，這不就是白送錢給她的意思嗎？然后她還懷疑你，還懷疑這個項目不靠譜，就因為原資方和許觀庭有關系，她想聽聽許觀庭的意見，然后你就生氣，你就吃醋，你就嫉妒，白燃怎么能聽許觀庭的，而不信你呢？”
程章言一邊說話，一邊透過后視鏡去看沈千涵的臉色，看他還是冷著臉，不過也沒有反駁。
便又大著膽子繼續說下去了。
“可是啊…沈總，您想過沒有？您之前和白燃不就是這么個相處模式嗎？你試探我，我懷疑你的。你們甭管誰啊，要是跟對方說‘來，我這兒有個掙錢的項目，血賺！來不來！’那對方反應能是啥？能是馬上就相信，立刻上頭嗎！”
程章言此刻儼然把自己代入了一個理智的看客兼人生導師的角色中，越說越陶醉。
“顯然不能啊，肯定要懷疑啊。這才是你和白燃正確的相處模式啊。你現在突然要打破這個模式，想讓白燃無條件的相信你，無條件的順從你的意思，是為什么呢？”
聽著程章言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沈千涵不由的皺緊了眉頭。
“為什么呢？”
他重復了一遍。
等著紅燈的時候，程章言回頭看了沈千涵一眼，搖搖頭，似乎有些無奈的嘆息道：“還能為什么？因為你喜歡人家，但是現在人家又有男朋友了！你就只能在白燃最愛的事業上面多展現展現咯！”
“我喜歡她？”
沈千涵嗤笑一聲。
程章言繼續開車，笑道：“您可以否認，反正我就隨便一說。只是確實您的示好有些遲了，人都有許觀庭了，你何必還去湊那個熱鬧，早些時候干什么去了…”
沈千涵抽著煙，仰頭吐了幾個煙圈在車里，然后很快便窗外的風帶走了。
“早些時候…我不知道她會喜歡許觀庭。我一直以為白燃是個沒什么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