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里。
白發蠱女對著器皿施術。
里面的血蠱蟲非常踴躍,還越發激動。
似感應越來越近。
白發蠱女桀桀的笑。
比計劃更順利。
葷粥殺完,都帶著梟絕的首級回來了。
這時,一道黑影落在馬車前。
白發蠱女放下器皿。
到了。
被親叔叔殺死,梟絕最后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她可要好好欣賞欣賞。
白發蠱女愉悅的掀起車簾。
然后,僵了。
車外。
梟絕,趙清羽眾人手持長槍,肅殺而立,將馬車團團圍住。
葷粥則被霍刀幾人壓制著。
“大姑父,就是這個壞婆婆,抓了我,還想殺你!”呂小寶小手一指,脆聲道。
白發蠱女一震。
這孩子竟與梟家有關,早知要挾做人質了。
不過,葷粥偷襲失敗又如何。
她還有十個傀儡高手。
怕什么!
白發蠱女自信施術。
但,毫無反應。
白發蠱女皺眉。
“婆婆,你是在找那些叔叔嗎,他們在那!”呂小寶一指。
不遠處,十個傀儡排排躺著,一動不動。
白發蠱女瞳孔驟縮。
血蠱該不會都被殺死了……
白發蠱女暗暗感應,卻感應全無。
白發孤女血氣翻涌。
竟都死了。
能無聲無息殺死她血蠱的,只有天煞蠱童的血……
白發蠱女狠狠瞪向呂小寶。
小東西的臉上和手上都還殘留著沒擦干凈的血。
沒關系。
她還有葷粥。
白發蠱女輕蔑的看向壓制著葷粥的霍刀等人。
想禁錮葷粥?
葷粥可是她最厲害,最得意的傀儡。
現在不過處于沉眠狀態。
一旦蘇醒,這里的每個人都得死。
白發蠱女開始施術。
驀然,葷粥雙目殷紅,磅礴的內力伴著殺氣傾瀉而出。
霍刀等人被直接震飛。
瞬間,眾人進入戒備。
白發蠱女得意大笑:“你們都去死吧……”
這時,呂小寶走向葷粥。
白發蠱女猛的瞪圓了眼,驚恐的盯著呂小寶。
不要!
該死的不要靠近她的血蠱……
“三爺爺,不能打人,打人是不對的!”呂小寶伸手牽住葷粥。
咚!
葷粥高大的身軀驀然倒地。
就剩一雙眼睛巴巴的睜著。
梟絕:“……”
眾人:“……”
“你個小兔崽子又殺了我的蠱蟲……”白發蠱女面目猙獰,張牙舞爪想撕了呂小寶。
呂小寶背著小手,卻嘆了口氣:“其實我早知道了,看你這么大年紀沒好意思揭穿!但你養的蟲子實在太脆弱了,一碰就死,我也沒辦法!”
“太脆弱……一碰就死……”白發蠱女咬著牙,猛的吐出口血。
氣人!
太氣人了!
梟絕冷冷的看著白發蠱女,道:“你們先回去。”
“好!”
趙清羽扛起梟三郎。
霍刀牽著呂小寶。
眾人一離開,只剩下梟絕和白發蠱女。
“你,你干什么?”白發蠱女害怕的步步后退。
梟絕一步一步逼近。
他手持長槍,雙眸陰冷,猶如死神降世。
驀然,慘絕人寰的叫聲驚破夜空。
呂小寶的鼻血終于止住了。
霍刀將他臉上,手上的血跡一一擦掉,不禁問:“小寶少爺,你是怎么來這的?”
“大爺爺帶我來的,但我們失散了。不過,我給大爺爺留了暗號。”呂小寶道。
“留了暗號,大司馬肯定能找來!”霍刀放心了:“小寶公子,你把暗號給我,我再去給大司馬留一下。”
呂小寶將畫給霍刀。
霍刀看著紙上的畫,忽然神色復雜:“小寶少爺,大司馬可能,永遠也找不到我們了!”
呂小寶:“!!!”
翌日。
西戎。
白夙提著食盒剛出東殿,就遇上了丹木吉子。
“白大夫,我聽聞你支持圣女繼位?”丹木吉子問。
白夙點頭。
丹木吉子驀然一步湊近,神秘兮兮的問:“白大夫可是有完全之策,比如讓圣女瞬間擁有絕世功夫?”
白夙:“……”
“沒有。”白夙道。
丹木吉子傻了:“可,繼位是要比武的,圣女手無縛雞之力……”
“我來打!”白夙淡聲。
繼位時有比武。
但只有最后的贏者,才有資格挑戰圣女。
“就你!”
驀然,一道輕蔑囂張聲響起。
一個身材比男人都魁梧高大的女人走向白夙:“本將軍一只手就能把你捏死!”
丹木吉子臉色頓變,擋在白夙面前:“烏日汗,白大夫是圣女的貴客,你嘴巴放干凈點!”
烏日汗冷吃嗤:“很快就不是了!”
“既如此,不如我們對賭啊!”
白夙從丹木吉子身后走出來,笑瞇瞇的猶如只狐貍:“你贏了,我給你十萬兩。我若贏了,你給我十萬兩!”
丹木吉子一抖。
烏日汗卻一拍長刀:“賭就……”
“烏日汗,回來!”這時,不遠處的烏蘭巴日冷聲。
烏日汗回去了,卻不解:“大元帥,這女人不僅跟您做對,還陷害圖雅小姐,您為什么不讓屬下跟她對賭,贏光她錢?”
烏蘭巴日瞥了眼白夙:“這女人狡詐無恥,你離她遠點。”
“大元帥放心,屬下已經看過了,那女人根本就沒內力,估計就三腳貓功夫,夜郎自大罷了!”烏日汗道。
烏蘭巴日凝眸,卻應了聲。
她確實也沒探到內力,看來這女人不僅自作聰明,還剛愎自用。
“別打死了,她是我送給左賢王的禮。”
“那屬下就打斷她的雙手雙腳,送給左賢王。”烏日汗目露兇光。
烏蘭巴日沒反對。
一行人走了。
白夙惋惜的看烏日汗離開的背影,猶如看煮熟的鴨子,嘎嘎的飛了。
“白大夫,這烏日汗也會參與比武。她的功夫就比烏蘭巴日差些,但她的力量卻非常強,一拳能打斷一棵樹,我在她手下最多百招。”丹木吉子憂心道。
“哦!”
“哦?”丹木吉子不禁看向白夙。
白夙卻神色如常的提著食盒往圣殿走。
丹木吉子快步跟上:“除了烏日汗,烏蘭巴日還有個得力幫手,她的未婚夫。”
白夙卻邁步上石階。
“他可是西戎第一!”丹木吉子著重。
果然,白夙停步了。
丹木吉子不禁松了口氣。
白大夫總算有點正常人反應了。
“西戎第一啊,那,一定很值錢吧!”驀然,白夙笑了。
丹木吉子:“!!!”
忽然,她一點也不擔心這比武會輸了。
因為,每次白大夫這么笑的時候,總會有人很倒霉,很倒霉。
兩人來到圣殿。
圣女正在處理奏帖。
白夙提著食盒一進來,圣女就放下奏帖,乖乖的等吃飯。
丹木吉子看得目瞪口呆,不禁感嘆:“白大夫,您可真厲害!您要與圣女是姐妹就好了,就能一輩子管著她好好吃飯了。”
圣女冷冷橫向丹木吉子。
“本來就是啊!”白夙將早點擺放在圣女面前。
“是什么?”丹木吉子沒懂。
“我們本就是雙生子啊!”白夙道。
血蠱驗親。
蠱死,則非親。
而昨晚的結果,三只蠱都活著。
也就是說。
王女與她是母子。
阿崽與她是姐弟。
圣女與她是,雙生子。
丹木吉子呆住了。
圣女一怔,看向白夙,卻不禁笑了:“怪不得,自從我們相遇,我時常會有莫名的情緒。”
白夙莞爾一笑:“我也是!”
兩人深深的看著彼此。
什么不用說。
但,都懂。
此時,東殿。
一道身影無聲的潛了進來。
高大的身軀蒙著面,露出一雙堅毅的雙眸。
正是,呂大昌。
昨日夜里,他們一家就到了西戎。
他們走的水路,比陸路快了很多。
西戎不大。
但要找到二娘卻也是困難重重,無異于大海撈針。
所以,他斟酌再三,決定先從西戎王宮開始。
畢竟,二娘的金鎖也與王族有關。
呂大昌翻身落地。
一轉身,卻對上了小阿崽。
小阿崽背著小手,直視著他:“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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