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一口氣,捏了捏眉心。
突然又想到什么,立即轉頭去看身側,姜羨魚已經不在身邊。
夢里的恐懼和不安,立即侵襲著他。
傅臨淵鞋子都沒有穿,慌亂的下了床,打開房門,目光四處在房子里搜尋,卻始終沒有搜尋到那一抹心心念念的身影。
他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咚咚地跳個不停,赤著腳,一個一個房間開門尋找。
“傅臨淵?”
姜羨魚提著早餐從門外走進來,就看到傅臨淵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臉色難看非常。
哪里還有一絲平日里的矜貴冷傲。
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穿著她買的深色的睡衣,赤著腳,頭發凌亂,臉色慘白,看起來頗為狼狽。
姜羨魚還從未見過這樣子的他,險些以為自己打開門的方式不對。
“老婆!”
乍一聽到姜羨魚的聲音,傅臨淵身體僵硬了一下,隨即轉身,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她。
他立即邁開步子走過去,將她抱在懷里,熟悉的馨香包裹著他,才感覺一絲安心。
姜羨魚兩只手都提著東西,他突然抱過來,擔心早餐蹭到他身上,只能支棱著兩條胳膊。
她稍稍地從他懷里退出來一點,瞧著他的臉色,蹙起眉,“你怎么了,臉色不是很好,身體不舒服?”
傅臨淵這才意識到自己反應太大,愣了一秒,很快恢復正常,搖了搖頭,“沒事,就是一醒來沒看到你,以為你走了。”
姜羨魚無語,白眼翻上天,“拜托,我就住在這,東西也都在這,我能去哪?”
“嗯,是我小題大做了。”
傅臨淵認同的道,看她手里的早餐,伸手接過,放到餐桌上,語氣已經恢復正常,不復剛才的驚慌失措,“都買的什么。”
“就是一些豆漿油條什么的,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
“只要是我老婆買的,毒藥我都吃得慣。”
姜羨魚被他逗笑,掃了一眼還赤腳的他,輕笑著進廚房拿碗筷,“傅大總裁趕快去洗漱吧,一起吃早餐。”
很快,傅臨淵穿戴整齊出來,又恢復了往日里的高貴冷傲模樣。
傅臨淵緊挨著她坐下,一雙眼睛像是釘在她身上似的,隨她而動。
姜羨魚被他盯得不自在,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才收斂了一些。
傅臨淵突然想到昨天她有事要跟自己說,就問了出來,“你昨天說有事找我,什么事?”
他不提,她都快忘了這件事。
姜羨魚將油條放到盤子里,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角,“就是我一直準備的那部戲,劇組那邊已經籌備完畢,下周六我就要跟組去瑞士了。”
他動作一頓,東西吃的慢條斯理,很賞心悅目,“去瑞士?”
“嗯,月末就要開機了,得提前幾天過去準備。”
“去多久?”
“大概三個多月吧。”
“這么長時間?”
“嗯,對啊,不過,如果效率比較快,各部門配合得比較默契的話,說不定還提前半個月殺青呢!”
他一把將她抱在懷里,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抵在她削弱的肩膀上,不樂意的說,“那也時間也很長,不想你去。”
姜羨魚輕笑,這人現在怎么那么粘人。
她微微側著身子,捧著他的臉,“那我總要工作啊,總不能喝西北風吧。”
他哼哼一聲,“有我養你,不會讓你喝西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