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一個花瓶在他腦袋上開花,他搖搖欲墜,癱倒在地上。
槍就在地上,他伸手就去撿,姜羨魚一個橫掃,直接將槍掃進了床底下,讓他沒了拿槍的機會。
只要沒槍,這兇手還不是憑她虐。
她是看出來,這個男人因為腿腳不便,身手不如她,不然,她今晚可能真的要命喪于此了。
男人憤怒了,直接飛撲過來,“賤人!我跟你拼了!”
姜羨魚躲開,又抄起手邊的花瓶掄了過去,這一次沒那么好的運氣,砸偏了,砸到他肩膀上,哀嚎一聲,再次朝她撲過來。
還真是難殺!
她原本就有些醉意,酒氣還沒散,身體就沒什么力氣,一番打斗之后,促進了酒精的發酵,她頭開始有些發暈。
得速戰速決了。
姜羨魚咬牙,眉目凌厲,在男人沖過來之際,腳尖摩擦地面,一個起跳,一個高難度的回旋踢,男人還沒碰到她的衣角,就被一腳踹飛了出去。
一聲慘叫,嘔了一口鮮血,倒在地上抽搐著。
死死盯著姜羨魚,滿是不甘心。
姜羨魚拎著花瓶一步一步靠近,花瓶抵在他頭上,質問,“誰讓你來殺我的?”
姜羨魚很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男人,而且通過對話,他很需要錢,所以一定是有人收買了他。
現在她只需要逼問出收買他的人是誰,就能報復回去。
一而再,再而三,她可不是受氣的主。
男人似乎傷得很重,說話不清晰,姜羨魚湊近一些,想聽他說什么,結果男人不死心又反擊過來,推著她肩膀就要掐死她。
可男人到底是強弩之末,姜羨魚一抬手便反扼住他,抓起花瓶狠狠一砸,腦袋再次開花,然后腿一蹬,又將他踹飛了出去。
男人劇烈抽搐兩下,鮮血一吐,徹底昏死過去。
姜羨魚不放心,又踢了兩腳,確定真的昏死了過去,才軟下了身子,徹底沒了支撐的力氣。
打到后面,全靠毅力支撐。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傅七傅八的聲音,才徹底放心下來。
姜羨魚這一覺睡了很長時間,卻不安穩,額頭有薄汗沁出,嘴里含糊不清的夢囈著什么。
夢境困著她,怎么也醒不過來。
有一棟小樓屹立在玫瑰花海之間,四周封閉著,走不出去,也進不來,玫瑰花是她最愛的紅佛,本該是個她很喜歡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回事卻對這里充滿著厭惡,想要逃離這里。
“是你跟她說的?”
好像有人在說話,是個男人的聲音,低沉又有磁性,聲音里透著骨子里的寒涼,“多嘴的人都該死。”
這個聲音讓她心悸,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在哪里聽過,陌生又想不起來在哪聽過,她循著聲音,一步一步摸索著過去,然后就聽到另一道求饒的聲音。
是個女人的聲音,似乎極為害怕,砰砰的磕頭聲很響,整個人都在發抖,“大少爺,我、我錯了,我不、不敢了,求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對姜小姐亂說話了。”
“可是怎么辦呢,她已經知道了,已經恨我了,你真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