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看起來很豐盛,云笙明明很餓,卻沒的由來一陣反胃。
穆謹行見狀,將手中的餐盤放下,快步上前,一把拉過她的手,見手腕上并無傷痕,安心些許,“你下午怎么了?”
云笙因為睡了一覺而平靜下去的火氣,因為這句話又涌了上來。
她下午怎么了……
腦子突然開始不受控制地循環白月聲的那些話——你老師身上的刀傷,是我命人砍的。
她下午沒做什么,她只是想替老師報仇而已……白月聲為什么能活在這世上,被那么多人寵愛,而她的老師卻再也回不來了?
現在,穆謹行還用這種語氣質問她。
云笙已經平靜下去的眼眶倏然通紅,眸子里充滿恨意,仿佛一只受了刺激的小獸,“看不出來嗎?我想要她死!”
說完她因為太久沒吃東西,整個人暈了一下,眼前一黑。
穆謹行急忙將人接住,大概沒想到七八個小時過去,她還是這么不冷靜。
男人微微抿唇,“……如果只是因為這場刺殺,讓你給她端了一杯水,你沒必要這么生氣。云笙,我并非想要你真的伺候她,在溫長銘在場,他手上還有槍,我怕來不及救你。”
所以,他應下溫長銘的要求,只是權宜之計。
他原本打算隨便找個借口將云笙叫走,那時候溫長銘沒有槍,就算帶了匕首,他也能擋下。
可誰知道不過幾分鐘,云笙就想要殺了月聲,還正好被溫長銘看見。
云笙雙手握拳,“因為這件事?我還沒有小氣到這個地步!”
當然不只是因為今天所謂的刺殺。
“幾個月前我將我和老師一同研究的論文,投給溫氏藥業,最后沒有名次。”
“今天是白月聲親口說,她將她的論文,與我的論文,進行了對換,她代替了我得到第一名。”
云笙輕描淡寫的說出來,穆謹行卻聽得出心酸。
“當然,不止這件事。”云笙問:“你還記得吳志嗎?”
穆謹行看向她,“記得。”
吳志在云笙十五歲的時候,就企圖毀了她的清白,被她的老師溫之眠送入監獄,六年后刑滿釋放,又被溫長銘帶到了游輪上。
云笙深吸一口氣,“白月聲親口承認,當年是她收買吳志,命令他毀掉我的清白,你信嗎?”
穆謹行瞳孔一縮,黑眸里快速閃過什么。
不等他回答,云笙又開口:
“穆謹行,我以前就說過,白月聲找人挖了我老師的墳,讓他死后都不得安寧,你不信我。”
“今天,若是我說,老師活著的時候,就被白家留下了致命傷,你信不信?”
說到這里,云笙實在是情緒難忍,哽咽了一下,停頓了半晌。
她原本想平靜的告訴穆謹行這件事,讓穆謹行自己判斷。
可面對老師的死亡,她還是做不到平靜。
云笙的聲音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憤怒。
“他胸前有兩道刀傷,從胸口長至小腹,傷口無數次裂開,怎么縫都縫不好,那是開膛破肚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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